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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桐缩了一缩,但她旋即小声的说道:“可是舜哥还因为嫌疑在警察局里……”
看着燕林山又是一颤,竟像是要就此消失的样子,燕桐最后迫不得已才按着他的意思胡乱点头答应了下来,燕林山似乎这才放下了心。
听到这里,慕初晴和王恂对视了一眼:这个结果,一点也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假如到了现在,真的要说有什么在他们的预料之外的话,那么就是燕林山现在的平静了。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燕林山现在竟像是难得的活的明白了过来,如果他一直是这样该多好,那慕初晴多少也能理解,为什么当年她妈妈会一意选择嫁给这个男人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疯狂,或许他们的生活,本来可以是另外一种样子的。
但很可惜,这种明悟和释然,实在来的太晚了一点。
“敏敏……”交代完了这些,燕林山这时候才转头去看桑敏,眼眸当中竟也出现了少见的悔悟。
桑敏远远看着他呜咽,虽没有走过去,但眼睛里流露着的却是痛苦和挽留。
“我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活的明白了一点,这么多年,敏敏,苦了你了。”燕林山叹息着说道。
“山哥……”桑敏低低喊着。
慕初晴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王恂的手,她有一种预感:在这个时候,在见燕林山最后一面的时候,或许她妈妈会说出一些,和她身世有直接关系的内情。
先前桑敏喊她“小杂种”,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记忆里,桑敏很早以前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在她很小的时候,桑敏看她的眼光里还有过仇恨。
做母亲的恨自己的女儿,这得有多大仇?
但她一直不敢问桑敏为什么,一方面是顾忌可能会揭开母亲身上的伤疤,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事到临头她却怯懦起来。
“敏敏,其实很多事情我不该怪你,毕竟不是你的错,我就算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我却做不到……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最后连我也一起变成了伤害你的人。这么多年,对不起,苦了你。”燕林山一字一句的说。
“我没怪过你,本来就是我不对……那时候如果我不是抄近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呜呜,你妈妈也不会不接受我,你也不会为了要娶我和家里闹翻……”桑敏哭的一脸的眼泪鼻涕。
“这辈子我是补偿不了你啦。只盼着若是还能有下辈子……”燕林山苦涩的说道,他一转头看向慕初晴,眼底的厌恶却还是极为明显。
这个男人,显然到他似乎幡然悔悟的这一刻,却依旧不能接受慕初晴的存在。
慕初晴拉了一下王恂---她手里的,她肚子里的,或许现在,已经是她剩下的整一个世界了。
这一家三口的最后告别不需要她在场,好像也没有她留在这里的必要和余地。
她别过脸对王恂求恳的说道:“我们走开好不好?让他们度过这最后一刻吧。”
“都听你的。”王恂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安抚的吻。
别难过,也别伤心。
被割裂了的只是你和他们之间迟早会逝去的感情,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或许这么想很卑鄙,但是某一方面,在心底深处,王恂却暗自庆幸着,他们不珍惜他怀里的宝贝。
就是他们的不珍惜,才能让他轻轻易易的说服她放弃她现在的世界,走进他的世界里,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他会好好的珍惜她,也会永远把她捧在手心里,而她现在所失去的,他也迟早,会一样一样的还给她,甚至补偿的更多,不会再让她露出这样黯然的神情。
***
房间里头是一家三口在做最后的告别,慕初晴和王恂去了隔壁房间,隔壁零碎的哭声传来,搅得她的心绪依旧带着点儿烦乱,顿了顿,她对王恂说道:“其实事先我们就知道你哥不是凶手。嗯,那么现在……你还看出了点什么来?”
王恂同意招魂一方面是为了安抚她母亲和燕桐的情绪,但慕初晴也看的出来,从魂魄的状况,或许可以猜到更多的线索。
异能者做事的手法,总归各有各的特点,而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和之前狐狸精的事情,隐隐约约像是有一条线,作为共同点,把这两件事串在了一起。
但她想要竭力去捕捉的时候,一时半会却实在是想不分明。
王恂含笑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其实心烦意乱,却也没有点破,温声开口:“我只看出来了几点,第一这种拘魂的手法,非常激烈,不是本国内那些正道的做法。”
泱泱华夏,当然也有不少道法传人---就算如今是末法时代,但是总有些深山大泽里,甚至是传承世家之中,还有少少的道法在流传着的。
尽管大部分都已经失传,但是能够被流传下来的哪怕是只鳞片爪,在异能界却几乎也能够考据到当初的本源。
作为纯正的华夏血统,王恂对于国内修道之人的做事手法非常熟稔:但凡这种过分激烈的,伤人伤己的,甚至于是伤人不利己的,都算得上走上了邪道,而这种做法,绝对不是本国的传承。
而燕林山的死法,甚至他死后,起初刚见之时深刻的的怨恨和那种不灭的怨毒,都像是被人狠狠折磨过的情况---甚至于他那些消失的魂魄,也像是被生生吞吃掉了一般,才会这样残破不全。
最后倘若不是王恂替他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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