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在过去的这半年里,他缺席了她的生活,是另一个男人填补了她的空档,这一点他无可否认。
身子绷得紧紧的,将心里的怒火全都压了回去,“下楼去吃饭吧。”
他暂时不想谈论那个男人。可并不代表安澜也不想谈论那个男人。
安澜执着的问,“他人在哪里?”
“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你两顿没吃了,饿坏了肚子不好。”温瑜海尽量扯出一抹笑容来。
“我想问厉和郁在哪里?”安澜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大有你不说我就不吃的意思。
温瑜海觉得自己是在作死,大概真的是前世欠了她,所以这一世他是来还债的,不然怎么她一口一个问着别的男人在哪里,而他对着她竟然一点也气不起来。
也许,不是气不起来,而是舍不得生她的气。
“他现在正在飞回加拿大的飞机上,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现在你可以下楼去吃饭吗?”温瑜海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到厉和郁回去的消息,安澜是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到温瑜海注意自己的眼神里含了深情,她尴尬的撇过头,错开视线。
看着安澜如此担心厉和郁的样子,温瑜海忽然间很气愤,那个男人究竟在安澜的心中占有着什么位子,竟然让她如此为他担心,更多的是气愤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放她离开,明明最舍不得的人是自己。
他靠近安澜,欲要将她抱起来,而她好像感应到了他会抱她一般往后退了一步,他只好作罢,“下去吃饭吧。”
安澜低着头,不再看他,掀开被子绕开他下了床,往外走去。
这里不是岚山别墅,更多的像是间单身公寓。
出了卧室就是客厅,平视过去,透过隔帘可以隐隐看见餐厅,房间不大,但却处处透露出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纤尘不染的地面,他应该是常常住在这里的吧。
一步一步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去,餐桌上摆了好几道家常菜,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煮好的,都是她喜欢的。
看着桌子上的菜,她发怔着,在国外的这半年,她已经好久没有尝到中国菜了,肚子咕咕乱叫着,看着这满桌的菜,她却一点饿感都没有。
忽地,肩膀上一重,温暖的感觉随即透过肩膀传入她的皮肤里,身子瞬间暖和了许多,眼睫微微颤抖着,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是他的外套。
“这里有点冷,披上外套会好很多。”温瑜海替她将外套的纽扣扣上,大大的衣服包裹了她整个人,娇小的她穿在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安澜抬起眼眸就这样看着他,脱下外套的他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而是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而她也因为他那一句话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自己。
温瑜海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而后去鞋柜旁边拿来一双棉拖。抬起她的脚给她穿上。
她的动作太温柔了,仿佛这一切就是他本应该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出于本能的想要缩回自己的脚,“我自己来就好。”
温瑜海抬眸看着她。黑眸里闪烁着的坚定让她情不自禁的就将缩回去的脚又任由着他摆布。
他的手掌掌控着自己的脚,温热的掌心与自己冰冷的脚行程截然相反的对比,他用大掌给自己的脚揉了揉,安澜感觉到自己的脚暖和了点,温瑜海便给她穿上了棉拖,改而换成揉另一只脚。
低头看着温瑜海半蹲着身子给自己细心揉脚的样子,眼泪水又不禁流了出来。
昨天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是那样的僵裂,为何她一醒来,一切就都变了。他又恢复到之前那个捧她于掌心的男人了。
给她穿上棉拖,温瑜海便站起身子,“吃吧,你肚子一定很饿了。”
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她喜欢的,他一定是做了很久吧。
温瑜海见安澜不动。自己便夹了菜往自己的碗里放,刚要吃,安澜就想要他刚才还在为自己揉脚,便下意识的说,“你去洗手。”
温瑜海冷了两三秒,领会后而后笑道,“我又不会嫌弃你!”
安澜端起饭碗。别扭的说道,“我是嫌弃你!”
话音刚落,温瑜海的眼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而安澜一直吃着菜没看到。
一顿饭在没有交流中结束,吃过晚饭,温瑜海收拾碗筷。在厨房间洗碗,听着流水声不断的从厨房里传出来,砸入她的耳朵里,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着,烦躁不已。
不想去听他的声音。安澜索性打开电视机,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以掩盖住那燥人的声音。
现在的电视播放的节目都很无聊,根本就看不下去,刚开始,于是便换了台。
一张熟悉的画面落入眼底,手中遥控器不知何时落了地,发出啪嗒的响声,摔落在地上,碎成两半,而安澜的注意力却一直都在电视画面上。
那照片上的两个人不正是她跟温瑜海两个人么!只是照片上的她看上去比较模糊,应该不会认出她来。
娱乐新闻的主持人正在津津乐道的说着,“昨日晚上轰动全市的温家二少爷跟本市的市长的千金小姐订婚因为不知名原因而取消,并且据相关人士的报道,市长千金薛佳怡小姐本人目前正住在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里,而身为当事人的未婚夫温家二少爷却迟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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