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命中注定守护大夜。”
她爽快的喝干了面前杯子里的酒,站起来告退,走掉了。
纪霆看着她挺拔清秀的背影,心想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和他当年真的一模一样。
而他最庆幸自己是命中注定守护大夜的时刻,是先皇赐婚的旨意已经到了府里,他跪在父母双亲前求死抗旨,老镇南王重重一个耳光摔在他脸上,怒声道:“南蝶门主以死成全的恩情是真,皇上的百般看重就是假的吗?!长公主已经被说服退而求其次,与那门主孤女平起平坐,你竟还不知好歹?!抗旨?求死?你是命中注定要一辈子守护大夜的人,你敢死?!”
那一刻,被老镇南王打的摔在地上,纪霆的脸贴着冷硬的青砖地,但心里却是无穷无尽、抑制不住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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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深夜到访,有失远迎,着实抱歉,抱歉——”慕容岩散着发、一身宽袍,一副已睡下却被吵醒的慵懒模样,看得陈遇白越发面沉如水。
“你还睡得着觉?”他冷冷的,“这个月二十一的贺礼可也已经备好了?”
慕容岩捧了盏茶,浅浅一笑,“自然。”
陈遇白再按耐不住,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如同血滴子般飞快旋转着撞向慕容岩,慕容岩接过,将两盏茶一道摆好,“师弟这是怎么了?哦——纪南成亲,你我的赌约输赢可就见分晓了,师弟是在为此着急不已么?”
“慕容岩,”陈遇白冷声打断他,“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看你发梦,一句话:新郎归你,我要新娘子。”
慕容岩摇头,“可我不止要她。”
陈遇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吴乾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悄悄等在城外,城中布防轮值韩军,也为我所令。二十一那一日,我要大夜做我大婚的贺礼。”
他说得很是平静,仿佛那并不是个偷天换日的弥天大计,只是几步轻松就能走出的棋。
陈遇白即便一直知道他的谋划,听到这里也大吃了一惊,挑眉直直看着他。
“你疯了。”他直接下了判断。
慕容岩收回期待的神色,冷然一笑,笃定不已的:“随便你。”
“你下不了手的,”陈遇白看了他一眼,兴趣缺缺的又转向别处,“师父说过,你千好万好,太过重情。”
“那又如何?遇白你向来以无情著名,还不是沦落至此?”慕容岩笑的极漂亮,有种终于得逞的意气,“我在纪南心中只比大夜稍轻,你呢?你的情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十六岁小少女。”
陈遇白冰雪一样的脸色,蓦地全黑了。
“遇白,无论我事成与败,大夜依旧是大夜,皇位上的人依旧姓慕容,你依旧当你的逍遥国师——但纪小离从此是你的了。”慕容岩缓缓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陈遇白默然不语,半晌抬眼无甚表情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写了七个小时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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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慕容岩连眉毛都被汗水打湿,畅快淋漓的喘着粗气,胸膛起起伏伏,他定定的看着臂弯里半昏迷的人,定定的落下了泪来。
到了二十一那日,纪南一样早上很早就起身,梳洗之后不慌不忙的在院子里打了套拳。
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纪霆准她不去军营出早操,可她院里院外转了一圈,真不知道这时间若不出早操,还能做点什么?
早已习惯了的生活,只为大夜活着。
从今日起,到一生终止,都要这样了吧?她立在檐下,呆呆看着天边乌沉沉的云,心里浮现着各种各样时候慕容岩的脸,笑着、怒着,或者面无表情。
远远的倩姨领着两个小丫头,捧了她一会儿要穿的新郎服过来,红彤彤的颜色从黑黢黢的曲折回廊一路而来,刺的纪南眼一疼。
正疼的厉害,只听倩姨在她身后温柔的叫她:“小四,该沐浴更衣了。”
那身喜袍是镇南王妃亲手裁剪,又与倩姨缝制了一个月才制成的,南蝶门制盔甲天下无敌,这裁料做衣更是一等一的好,说是新郎服,却因那点的私心而制的款式模糊,没有用白布条调整身形时穿着,倒更像是颇具古风的新娘喜服。
纪南沐浴过后,穿着中衣坐在镜前,镜中人半干的黑发拢成左右两束,从肩头蜿蜒至胸前,与那大红色的中衣衬着,有种不能言说的旖旎风情。
手里捏着一束发慢慢的梳着,这情形,让她忽然想起那日雍京的花旻日来。
那时她也是这样,镜前散发,可那时却有人站在身后,以指代梳,一下一下,并温柔而怜惜的从镜中看着她。
那日的那身粉裙,她至今时时怀念。一生就穿过那么一次,是在最好的年纪,与他一起。
足够。
镜中少女剑眉星眸,唇如点绛,此时动人的笑了起来,笑容薄凉而又遗憾。
秦桑悄无声息的掀帘入内,就见纪南着了单薄中衣,正在镜前愣愣的微笑。
她原本是带着一丝恼怒来的,见此也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纪南听到那细微的叹气声,警觉的一抬眼,从镜中看见是她,连忙拢衣束发,站起身来。
“千密使有何贵干?”
秦桑千娇百媚的一笑,并不说话,而是扬手掷过去一封信。纪南接过,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字体她最熟悉,只看了一眼,心下当时便掠过了一丝的凉意。
果然那是慕容岩写给吴乾的信,日期断断续续,共有三封,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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