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爷子拍案而起,他随手从桌上抓了一样东西摔到了离恨天身上,碍于小辈在场,他没让离恨天跪下,他只是用颤抖的手指着他,好半晌才说了句,“你好大的胆子,我罚你悔过,你居然去灶房偷吃!”
真是天大的冤枉,他连灶房在哪都不知道……
离恨天腹诽着,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站着,他看着碎在脚边的点心,他心说那老东西还算有点良心,没拿茶杯摔他……
他刚想到这儿,那上好的青花瓷茶碗,带着温度适中的茶水从
天而降,离恨天只闻到一股子茶香,下一瞬,他的裤子就湿了个透……
乖乖,他这该死的乌鸦嘴!
离恨天不敢庆幸了,他怕他想幸亏那老东西没把桌子丢来,那桌子就会飞过来……
反正向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离萧山责骂着他,话里行间的意思就是骂他没用,连一个下等人都不如,他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了他优秀的孙儿,可却也因此险些让离家祖业葬送,所以说了一大堆,归结一点还是:他什么都不是。
还有就是,离老爷子,恨铁不成钢。
离恨天毫无异议的听他骂着,由于几餐没吃,之前又在赶路,他没站多久,那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的像鬼,那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他很想继续听下去,恐怕他心有余力不足了。
离落抬头间,发现男人唇上的血色都已褪去,他不着痕迹的放下茶碗,眼睛也在同一时间从离恨天身上移开,他似乎打定主意不会管……
木涯由始至终都玩着他的手指,他不时挑眉看离恨天几眼,对于离萧山的责骂,他早都司空见惯了,只是这一次,时间最长而已。
离恨天真的很倒霉,他完全陷入了孤立无援之境。
当离恨天就要双眼一翻,不省人事时,离落的茶碗和桌面碰触,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他打断了离萧山的话,与此同时木涯理了理衣服,端坐起来……
“爷爷,星象异变,灾难将至,天下将要大乱,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来吧?”
木涯的话,引起了离萧山的注意,就连离落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们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过木涯说的对,如果人间将面临浩劫,那‘他们’必定会回到离家。
“爷爷,与其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不如先商量些‘有用的’,您觉得呢?”
木涯的话很有道理,想到这里,离萧山也没心思和离恨天纠缠了,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离萧山唤来下人,命其将离恨天送到房间。
快要虚脱的离恨天松了口气,在离开前,他听到离萧山的语气沉重许多,至少没有刚才骂他时那么的,‘兴高采烈’……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会不知道,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到离家,这一晃,已是十几年的光景过去了,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离家的血脉,也是你们的兄弟,不管发生……”
后面的话,离恨天没听到,不过他的猜测再一次应验,看样子,他果然不止一个儿子……
他很想知道,那老东西究竟让他娶了几个……
……
离恨天的身体还不差,但也养了些时日,起初的几天他一直在房间里,虽然他在离家地位不高,但身份摆在那里,他的起居还是有人照顾,不是可怜的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在他休养的这段时间,饭菜都是送到房间里的。
这日子还算不错。
身子好些了,他就到外面转转,以他的房间为原点,向其他地方摸索去,他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把整个离府摸清楚了,虽然有的地方还会弄错,但那些重要的地方,他已经牢牢的记住了。
离府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休息的别院,当然这些地方他都没进去过,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离恨天后来才弄清楚,木涯当初带他去的,正是木涯的别院,末涯居。
离落立了大功,这些天他经常能听到下人们议论皇上龙颜大悦,老爷少爷经常往皇宫跑不说,皇上的赏赐也是接二连三,大家都说,自从少爷们入朝开始,离家一天比一天强大了。
下人称呼离萧山老爷,叫离落和木涯少爷,离恨天很想知道,他们叫他什么,好像从没人正面称呼过他,也很少有人和他说话……
他们给他的尊重,都是最基本的。
离恨天并不计较,他只是觉得好奇罢了,后来类似这样的话多了,他听的也倦了,这离府再大,逛久了也会腻,男人觉得古人的生活实在太无趣了,他既不爱好诗词歌赋,又没心情舞文弄墨的,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离恨天很不习惯……
他琢磨着,想出府走走。
离恨天是行动派,他想了,就去做了。
当他装作若无其事,实质上却是试探着向外走时,守卫并没有拦他,他们充其量只是好奇的看了离恨天几眼……
离恨天成功的走出大门,那一瞬间,他像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心情无比轻松惬意,他就差和街边小孩一样蹦跶着哼起歌了……
帝都很繁华,街道上人来人王,店铺兴隆,一副繁荣昌盛之景。
离恨天东瞅瞅西望望,这古人的市场他看哪里都是一样的好奇,他走着走着就忘记了方向,但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
他看着那耍小把戏的商人,他思量着这种把戏他以前也见过,猜哪个碗里有球,他看到有人往摊位上丢银子,他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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