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求助了
离恨天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官员面色难看的从无落居跑出来,有的是黑着脸,像是刚被人问候完祖宗十八代一样,有的干脆就是哭丧着脸,离恨天觉得,那眼泪,都在他们的眼眶里打转。
离落不是木涯,不可能把人骂到哭,那也不是离落的性格,这种情况频繁发生,离恨天怎么可能不好奇,可是来的都是官员,他一介草民,怎么好打听朝中之事,所以尽管心中百加猜测,他也没有向任何人询问……
那是离落的事情,他也不好跟着参合。
直到,他这除了下人就是那几个家伙才来的地方,有陌生人,迈过了门槛。
初见到那比他年纪还要大的官员急的满头汗水,紧张的直搓手的样子,正准备用膳的离恨天差点把筷子掉到地上……
就算再没常识,他也看的出,对方的官服,绝对是三品以上,按理说这个头衔的官员,看到他都应该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才是,虽然有离家为背景,但离恨天无权无势,就是个平民。
对方不该是这个态度。
最多,也就看离落他们的面子,给他点好脸色。
可是……
他过于谦卑了……
怕是有求于他。
自己有多大能耐,离恨天比谁都清楚,能帮上忙的可能性有多大,不置可否,稳了稳心神,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大人是吧,正巧赶上用膳,若不嫌弃,就请同桌。”
那何大人在离落那里吃尽了苦头,如今一看男人那温润的笑容,顿时犹如春风袭面,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了。
用膳,他不敢,但是何大人还是坐下了。
正襟危坐的,看的出,他依旧很紧张。
雨果给男人盛了饭,何大人也有一碗,男人礼让几次后,便径自食用起来。
以前他吃饭,倒算不上狼吞虎咽,但速度也是不慢的,自从进入了这个身体之后,男人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愈发的慢条斯理起来,倒不是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而是从最开始的,想细细品味那高档食材的香味,到现在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那何大人本是来求男人帮忙,但看到这幅景象难免愣神,他就微微张着嘴,看男人一点点把菜送进口中,然后咀嚼……
“何大人不妨直说,来此何事。”小半碗饭下去了,离恨天还是没听到那何大人说出此行的目的,他将食物咽下,礼貌提醒。
看到离恨天带着笑的视线,何大人才恍然大悟,他是来办正事的,他接连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对着离恨天愣神,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想着,明明是父子,为什么他要伺候的离落离大人,照比他的爹,相差这么多……
如果可以,何大人多希望自己的顶头上司,是离恨天啊……
“下官来此,是想请先生帮忙,”一说正事,何大人那本就挺的笔直的腰身,更是直的像塞了块木板,他诚惶诚恐,对离恨天的态度,更是敬重万分。他年纪比男人大,身份比男人高,他这副样子,想必要说的事情,定是相当严重,“离大人与东俱公主联姻,早在先皇再世时,便与东俱商议并定下了大婚之日。这桩婚事,虽是两国联姻,也算是你情我愿了,毕竟离大人当初欣然接受,并在允下此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府宅,而东俱公主也已做好待嫁准备,万事俱备,只等那黄道吉日。”
这何大人,是来谈离落的婚事的,一开口,就直奔了主题。
离落夹菜的动作顿了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那菜送进口中,只是何大人说完这番话后,那吃到嘴里的食材,便形同嚼蜡……
不是滋味了。
离落的婚讯,对他来说,就是一根芒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他受到影响,尝到刺痛的感觉……
“原本这事已经铁板钉钉,再无悬念了,可前阵子,离大人突然将婚期延后了。”
何大人说这话时,是一直观察着离恨天的神情的,在官场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对他来说,早已是信手拈来,他看的出,离恨天不怎么高兴了。
和他刚进门时的态度,有了些许不同,但这种感觉很微妙,何大人也说不清楚。
斟酌片刻,他只能细作观察,言辞也是更加谨慎起来,每一个字,都是详加考虑的。
“那时候,离大人说,‘家父行踪未明,生死未卜,我等小辈怎敢在这种时候,只想着儿女私情,此乃大逆不道,天理不容。,,这一句话,就把婚事搁置了,东俱公主体谅离大人寻父心切,便顺了离大人的意思。可如今,战乱已平,您也安全回到府中,离大人已无后顾之忧,可他却,只字不提这婚事……”
离落当时,用一句,爹都没了,哪还有心思成亲,拒绝了所有人的游说。
他心意已决,找不到男人,这亲,他不成,即便是找到了,这婚事,也未必可以促成了……
也许开始他还不懂,但渐渐的,他明白了,这个男人,比一切权位来的都要重要……
但是,和木涯他们一样,留给他的,只有两个字,晚了。
“南朝逃过了这场劫难,但损失惨重,表面看起来正逐渐趋于稳定,但战乱带来的后果,却是很快会浮出水面。内忧外患,对才登基的皇上来说,形势严峻。南朝灭亡,其他国家必然受到牵连,所以战乱期间,其他三国施与援手,就连素来与南朝不和的东俱,为表决心,也提出联姻。”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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