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四分五裂。
安心“啊”了一声,被吓住了。
“若再见你跟他有牵扯,这匕首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拍拍手掌,将残留的刀柄扔到枯草里去。“愣着干嘛?还不跟我回去!”
被夜旒熏拉着一路踉踉跄跄,正好跟准备回房的琅邪不期而遇。
三人擦肩而过,琅邪冷冷的看着安心被拉进房里,一时间脚步不受控制跟上去,在门板关上之际一下隔挡开来。
夜旒熏冷笑:“你想进来看么?”
“夜旒熏,你想干什么?”
“干你……想干却永远也干不了的事啊!”他全然不在乎琅邪的地位,毫不留情的奚落。
琅邪已经中了‘绝子’毒,这辈子都别想子嗣。他一死,琅琊国就彻底土崩瓦解,除非在他死之前重立新君,可惜,跟他有血缘的最后一位兄弟已经在两年前自缢身亡。也就是说,琅琊国是亡定了。
突然间,有种兴奋的感觉,他想亲眼看见琅琊是怎么慢慢衰败,慢慢腐朽……不晓得那时候琅邪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啊对,有件事忘记说了,你送给心儿的礼物不小心给我捏碎了,就在那边的草丛里。”
砰。门板关和,震天响!
安心缩在床角听着夜旒熏盛气凌人的话,心里一寒,处置了琅邪,接下来是不是该她了?
夜旒熏斜眼看她一副心虚样子:“你要心中没鬼何必那么怕我?”
这话说的像妻子红杏出墙,丈夫正在逼问。
“我是怕你生气嘛!”安心扭着手指。
“生气?笑话,我夜旒熏会生一个快死人的气?”
“他快死了?”安心惊诧。
“嗯?舍不得?”
夜旒熏浑的厉害,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说这话绝不是开玩笑。
“你别瞎搞,我不是舍不得……”
“瞎搞什么?”夜旒熏凑近,口气几乎带着挑逗:“说给我听听,你不是舍不得,那是什么?念旧情?是被他伤的不够,想再来一次?”
夜旒熏说话从不留口德,如此逼问竟叫安心哑口无言。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刚刚说给他解药是不是?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永远找不到解药!我可没雪千寻那么高的情操,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夜旒熏小心眼的狠!”
安心再次无言以对。天色早已不早,现在又在他床上,理所当然要在这睡。
脱衣服准备睡觉,夜旒熏却还瞪着一双眼看着她。
“又有什么事啊,!”看着夜旒熏的脸色不好看,兴师问罪开始升华。
“埃拉无忧是什么意思?”
安心呼啦一声蹦起来:“你这人怎么那么无耻,偷听人家说话那么久?”
夜旒熏冷笑,无耻?他无耻?半夜不睡爬房顶修房子叫无耻?
“是你们说话不往房顶上看,怪得了我?”
不懂武功的人,听不见房顶有人那是情有可原,可是琅邪不该这么粗心才是,想到这里,安心忍不住扶着额头扯动唇,她真的怀疑琅邪是不是有人格分裂,一面对她深情不悔,一面却不放过一丝离间的机会,那句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密语……如果说了,无疑是火上浇油。
“夜,你饿不饿,我去煮碗面给你吃啊!”
“说,那句话什么意思!”夜旒熏不傻,没有被安心糊弄过去。
“你猜!”
“我要你说清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一说那句话你就跟他走?”夜旒熏的瞳仁慢慢染了血丝,渐渐汇聚一团血色的雾,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更主要的是……那渐渐围拢过来的寒气更加让她肯定,如果说实话了,今晚死的肯定是她自己。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说实话!
“离间计!这绝对是琅邪的离间计!你应该知道,我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这么做无非是要离间我跟你的关系。你应该明白他的动机与心思才对!”说完再看夜旒熏的脸色,依旧那副你编。再编得表情,心里懊恼,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夜旒熏没说话,只是用那种审视的眼神看她,好像在思量着她那句话的含金量。这种眼神看得不光让人不自在,更让人觉得被无形的凌迟。从夜旒熏紧绷的脸,抿紧的唇,再到他握紧的拳头,一路看下来,安心轻轻一笑:“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呢?也许你早已知道答案,却还来问我,就算我告诉你,我对他已经没有牵扯,你还是会不相信,都这样了,那句话的意思说不说出来又有何区别?”
没有等他回话,安心又接着道:“换句话说,如果我跟他如你所想,旧情复燃,你会怎么办?”
夜旒熏一把拽过她困在怀里,眼底的寒冷渐渐凝固,变成千年不化的利刃,太阳穴青筋崩起:“你再说一遍!”
安心能听见他牙关咬合的交错声,以及身体绷紧的骨骼摩擦声,夜旒熏全身都充满了危险,那紧握的拳头好像随时会砸过来。
这就是被人在乎的表现。
所以她没有怕:“夜旒熏,你在乎我,所以才这么激动。而我也因为在乎你,所以不想再刺激你!”
“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说!”
“我爱你!”
“爱你个屁,我要你说那句话的意思!”夜旒熏有些气虚不足,恨不得真的一拳过去。
安心叹口气:“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爱——你!”
砰——夜旒熏一拳朝安心砸过去,安心只觉得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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