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安顿好了。她一抹头顶汗,喜滋滋的做在大厅里独自喝酒。
恍惚间,面前坐了一个人。
精致的眉眼、温润的表情,高大的身影。
安心茫然的看着眼前人,歪头想了会:“步真?不对不对,步真还没醒。你是……夜旒熏!”
“我醒了!”上方那人,低哑一句。
“咦?你怎么醒的?我又没亲你!”
说完,自己咯咯笑起来,又倒了一杯酒。
今夜的她放肆的有些不着边际。跟所有人一样,悲伤总是用眼泪发泄,她哭了那么久都没用,只好用其他方式。比如把自己灌醉,然后做一些个平时不敢做的事,好抒发抒发心中的郁结。
步真静静看着她有些疯癫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心疼。虽然不知道睡着的时候发生的一切,但透过她只言片语的嘟囔也稍微了解一些。
“……。他们都走了。不要我了!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把玉佩拿给别人?还有你……”朦胧间,她好像看见雪千寻跟夜旒熏站在面前,他们笑得一脸理所当然,然后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即使醉了,看见这副虚幻也还是噬心透骨。
“你为什么……不要我?”
步真坐下,挡开她送入口中的酒杯。
“我要你啊!你跟不跟?”
“不跟,才不跟你。你是坏蛋,混蛋。你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步真轻轻笑起来,将她用过的杯子凑到嘴边抿一口:“都说酒醉之人,三分醒,没想到这是真的。”
安心痴痴一笑:“真的?屁,都是假的。你们统统都是假的。假的……连我……也是假的!”语气越来越低,越来越没底气。
她记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没有亲人,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让人知道自己叫安心……可是谁又让她真正安心过?
“他们伤了你,你便更加努力意气风发的活着,这样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步真不但没有安慰,反而有些微怒。
“你凶什么凶,失恋哭一下都不行么?”
“眼泪解决不了什么!我的安心!”步真俯身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当时中毒,有个高人说过他是个命薄之人,若遇到一个贵人出手相救,那便有转机,他所言非虚,果真给他遇见贵人,所以,那天他对自己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要抓住她,不再让她离开。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以前的事他都没有后悔过。
纵使在生命最后关头,他还在想,自己死了就死了,不过宿命罢了,倒是她,可能会自责难过,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不再那么难过就好了……更主要的是,如果他能不死……也就好了。
老天垂帘,他能活过来已经不容易。
可是看见她如此伤心落魄……竟有些后悔醒来。
“那你说个解决的办法听听!说的好了,有赏!”她醉醺醺,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酒坛子。
“你自己的心,要自己管着,只是眼下你可以伤心,但不能颓废,可以落魄,却不能堕落,如今他们都弃你而去,你更该好好做事,别感情一团糟,国家也一团糟!到时候敌兵攻打进来发现宋国如破瓦一样一击就碎了!”
安心想被淋了冷水,一个激灵弹起来:“你们不是说好三年后才有行动的么?”
见步真不答话,安心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将抢过来得珠宝玉器小玩意一股脑的抱在怀里,然后摊在桌上,双手虔诚的推过去:“都给你!”
她仰着头,笑的娇憨,好像等待着别人的夸奖。
步真低头睨了一眼,摇摇头:“今夜你醉了,明天说吧!”
“不要不要,今夜就说,我现在就要知道答案!现在就要!”
“我已经接了雪千寻的战书!”
就在侵犯过她没几天,他便收到雪千寻差人送来的战书,只等诸国宴之后一教高下!那天他才陡然明白,原来雪千寻什么都知道。而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谁都不知道,把所有委屈咽在肚子里。
“诸国宴之后,我就要回国准备对战,相信雪千寻不日便会大兵杀到西夏,那个时候,若琅邪想攻宋,我可没有分身术来解救你!所以……你要好好的让自己强大。”
明明晓得此时安心也许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可有些事必定得趁着人不清醒的状况下说,因为这个时候,听的人思绪迟钝,只有乖乖的听的份而不会反驳什么。
安心果然听的聚精会神,眨巴眨巴眼睛,沉默半晌终于开窍般:“哦,你要跟雪千寻打。他的小轮子很厉害,要……要小心!”
步真摇摇头:“记住,擒贼先擒王。”
“王?什么王?”
如此对话,多说无益。
步真叹口气找来纸笔,将心里所想的一切写出来封进蜡丸里,不多不少一共三颗。
扯下她脖子上的吊坠,将蜡丸穿在蓝色的发丝上重新挂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步真看着安心,只有此时她最乖,不会闹不会叫,也不会怕的缩到壳里。
他的唇离她的眼睛很近,呼出一口气:“安心,你可知道帝王的爱情是什么样?”
安心眨眨眼,似乎在回忆这段话出自哪里。过目不忘的技术果然起到作用,这句话恰巧在琅邪的书桌上看见过。
她没有半分犹豫:“雨露均沾!不厚此薄彼!”
当时琅邪指点着这句话说,自古君王能做到这些的大多数,可谁又真心诚意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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