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心还是很怕,直摇头:“你忘记了,我根本不是公主啊,我是假的……我只是占了公主的壳子!万一被看出来怎么办?”
琅邪思索片刻,忽而笑了“别怕别怕,早先我已经下过诏书,说月氏的四公主大难不死,改名为安心公主。太后常年深居简出,哪里会在意?”
安心舒了口气,这才打起精神来。
琅邪拉着安心,两人十指相扣来到太后的寝宫,繁琐的礼仪之后,太后居然屏退左右,单独召见安心。
琅邪很不义气的将她一人晾在那,到外面去了。
“安心拜见太后!”安心按照琅邪先前的吩咐,乖乖的三拜九叩。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跪在别人脚下,不为了什么,单单只为琅邪!
头顶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
“起来吧!”
“谢太后!”安心站起来,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发现太后也在看自己,到底有些心虚,立即低头不敢说话。心里忐忑生怕做错什么事让琅邪为难。
太后打量了一番之后,轻蔑的问道:“你就是琅琊国未来的皇后?”
安心眨眨眼,听出了太后口中的不屑,连忙恭敬道:“是!”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哀家听闻你足智多谋,帮了皇儿不少忙,听说削藩就是你的主意?”
安心不敢隐瞒,又点点头:“额……是的!”
太后眼里立即涌出一丝仇恨。口气瞬间变冷:“你下去吧!哀家累了!”
安心浑浑噩噩的出来,琅邪立即上前询问,她将跟太后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背给琅邪听,听后,琅邪面色一沉。
“是我疏忽了!”
第一次见面好像已经惹的婆婆不开心,那种感觉不是讨厌,而是恨!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后恨她?虽然琅邪没有直说,但她也猜出一点点,难道是因为削藩?
……
太祖殿内,昏暗,香气缭绕。琅邪屈膝跪在地上,在他面前是列祖列宗的牌位。
太后盯着琅邪,声音颤抖:“皇儿,你知道你刚刚说什么么?堂堂一国之君,帮一个女子顶罪?啊?你把祖宗的教诲都丢到哪里去了?”
“母后,削藩之事是儿子一人策划的,不关安心的事!”琅邪头微垂。
“放肆!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琅邪毫无愧疚的望向祖宗牌位:“朕从政七年,自问无愧祖宗栽培,没有辱没祖宗打下的基业,母后,你把祖宗们搬来,儿子照样对得起他们!”
这几句说的字字清晰,不紧不慢,尤其是最后一句,不是刻意的显摆,而是不争的事实。
太后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底爱恨交织。
“母后怎么跟你说的,女人都是玩物,只可戏耍,不可动真情!你忘记承祖爷是怎么死的了么?还有你祖爷爷……哪个不是栽在了女人手上?啊?你想重蹈他们覆辙么?”
那一瞬,天地黯然失色。寒风疯狂的吹动门窗,琅琊国祖宗牌位一起哗啦啦摇晃,好像在抗议。
琅邪猛然扫过去,眼底坚定不移。
“可儿子爱她!”
便在那一瞬间,大风戛然而止,好像被使了定身法一般。
“你说什么?”太后忽然提高嗓音。
琅邪抬起头一字一顿:“儿子爱她!”
啪——太后一巴掌将琅邪脸打偏。
“你再说一遍?对着列祖列宗面前说!说你爱着这个害死你哥哥的女人一生一世!说你愿意抛下皇帝的威严为她顶罪!说,你给哀家大声的说出来!说啊!”太后暴怒,颤抖着身子望着眼前最得意的儿子。
“儿子爱她一生一世!”
——啪。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来回回荡。
“你再说一遍!”
“儿子爱她一生一世!”说完,大胆的望向太后。
太后扬手,却没舍得再挥下去,因为在那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有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正慢慢滋长,越来越大,最后将她儿子一丝不漏的包裹住……
最后,太后收回手,咬牙切齿:“你逼哀家?”
“儿子不敢!”琅邪回答的十分恭敬。“只希望母后能够接受她,因为她以后会是琅琊国的皇后!”
“哀家不会答应的!哀家不会让一个害死我儿子的女人成为琅琊国的皇后!”
“母后!”琅邪低喊了一声。
太后还是心疼自己儿子,喘了口气冷冷道:“哀家……希望皇帝别玩物丧志,到头来,跟承祖爷落得一样下场!至于封后,以后再说!”
琅邪知道多说无益,毕竟太后刚刚失去了一个儿子“儿子谨遵母后教诲!”
转眼到了除夕,许久不见的太后居然下诏书,没有品级的妃子不得入殿。被蒙在鼓里的安心以为这就是规矩,有小小的失望,这就意味着不能陪琅邪共度除夕了。但琅邪说,他会留着肚子陪她再吃一次。
宫门缓缓合闭。太监在宫内尖着嗓子喊道:天下太平……吾皇万岁!
殷雪千寻没有来!
但琅邪亦好像早已知晓似地,并没有多加在意!
安心知道,琅邪答应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博得‘仁义’二字,这玩意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而不是他真心!
不经意间看见全场最孤独的位子。
渐沉的暮色里,一位身着蟠龙长袍的男子独坐在靠窗口的位置,英俊的面孔美而不俗,艳而不妖。一头蓝发在大殿里显得异常突兀。
步真虽然跟琅邪一样身份尊贵,单独坐一桌理所当然,可惜,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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