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著石门分往左右两边缓缓开启,幽闭的空间之中开始有了隐约的空气流通。隧道里水滴落下的“叮咚”声不绝於耳,念离的心里也像是有小小的鼓槌在敲──怎麽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拐骗进狼窝的小绵羊,那个美豔的拐骗者已经“溜之大吉”,剩下她在这里进退不能……
虽是心下忐忑,但此时要她走回头路却是决计无法做到了。贝齿咬了咬娇嫩的下唇,念离迈开步子进了那道仿若能吞没一切的大门……
“别来烦我,通通给我滚远一点!”
念离的脚步刚刚一动,立即有一个低沈暗哑的磁x嗓音打破了黑暗中的沈寂。
她心中鼓擂声顿时变得更快──是他的声音……只是异常的沙哑,还透著极为明显的急躁、拒人於千里的chu鲁无礼。
君漠……
她还是忍不住往前走去。她方一进门,厚重的石门瞬间又紧紧闭上了!
“我还没死呢!说了我不需要……”男人的声音忽然顿住,半晌才吐出一个暗哑的字,“……你。”
石室内很暗,唯有墙壁上燃著的一盏微弱的小小烛火发出昏黄的光芒,几缕不知从何而来的氤氲白雾缓缓从眼前飘过,念离水眸荡漾,直视著不远处静坐於一张光秃秃的石床上的男人。
琉璃般流光璀璨的眼眸,此时染上了一种分外怪异的颜色,原本碧绿的眼珠似蓝非紫,隐隐有浓重得化不开的幽暗色彩闪现,使得这双本就异於常人的眼睛更是邪如鬼魅。一对上这样一双眼,好像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人所抛却,一切都可以任他肆意施为……
幸而,念离身上残留的那丝灵力令她不至於就此迷失了心智……她摇了摇臻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才好确定眼下的情形──
除了眼睛之外,那白皙的肤色,如墨的黑发,挺拔的鼻梁,甚至是薄唇的厚度都分毫不差。是她的男人没错……
只是这个时而温柔又时而chu暴的男人,害她等了他半天而不知所踪的男人,此刻怎麽会待在这种鬼地方,而且……他那一头长长的黑发之下,如玉般白皙的x膛是赤裸的,且还透著某种诡异的淡淡嫣红。他的脸颊更是涨红得奇怪,甚至微微显得狰狞,像是一只要狂怒的时刻会飞扑过来吃人的兽一般,极为吓人。
“你……怎麽了?”念离轻轻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别过来!”男人大喝一声,难掩愈来愈狂暴的焦躁,“该死的!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又是这样了,又是这种不耐烦的口气……念离在心里轻轻地叹息,可是身体却已在自己的意识之前作出了反应──不顾男人眼中野兽般残暴的戾气,鬼使神差一般坚持向他走去……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怎麽了?”念离不自觉捏紧方才豔三娘塞在她手中的小玉瓷瓶,
鼓起所有的勇气才能与眼前这个如同魔魅的男人相互对视。
男人眸中幽光诡谲,沈默许久方道:“……你走吧,不要管我。”
淡淡的语气。空气却变得更加的压抑。
念离恍惚间却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有一日,她也是如此焦急地想要关心这个男人,结果却被他无情地驱逐,但是最後……最後他,和她……
她似乎曾经躺在他的身下,痴痴地仰望过那个宛如天神的俊美男子,她好像也曾因为羞耻而流泪,亦曾经为这个男人的亲吻而感动沈醉……
她与他是怎麽认识的呢……他,楚君漠……这个名字,君漠……
……
好奇怪,头好疼!
为什麽,为什麽她会不记得?明明应该是刻骨铭心的事,明明知道与他之间应该有过许多值得她留恋珍藏的事……为什麽,她就是想不起来?!
“为什麽,为什麽……” 她只觉头痛得要命,伸手用力捶著自己的额角,令一只手将那不知装了何物的小瓷瓶握得死紧……
“离儿!”见著这样的她,男人终究不可能无动於衷。
飞快地起身一掠,已经将她纤瘦的身子抱在了怀中……有力的大掌迅速地抓住了她虐待自己的小手,磁石般的嗓音对著她道:“你为何总是要这样对待自己,可怜我却生怕让你再受一点伤害……”
“君,君漠……”她双眸中又是雾气氤氲的样子,此时如同一只被丢弃的小鹿一般望著他, “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有……”
念离紧紧地贴在他的x口,嗅著独属於他的味道。他怀中有她熟悉的安全感,此时靠在他赤裸的怀中,她好像更能感觉到令她安心的温暖。
“离儿……”楚君漠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却不知该如何对他说出自己的允诺──等她的记忆恢复的一天,她也许就会知道,他只是她生命中意外的一个过客,而她好像也只是他强留在身边的一枚“解药”……
只要他身上蛊毒一日未解,他就不能与她有一个美好的将来。所以原本傻乎乎地跑去问豔三娘他到底该怎麽处理这种感情问题却意外地刚好蛊毒发作的时候,他跑来这冷冰冰的石室里,硬是苦苦压制那四肢百骸的剧痛……他还是不愿让单纯如纸的她知道,原来他与她之间是这样的关系,不想再次因为自己的鲁莽而伤害她──那日马车上对她肆意y辱这件事已经够让自己後悔的了!
然而这蛊毒一日未祛,就定会多折磨他一日,这七日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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