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口技,更是能让人神魂颠倒。
这等淫、妇,没破瓜就罢,一旦开了个头,就再也忍不住。口里荤话联翩,阿雾即使再不懂事,也听了个大概。
阿雾哪里敢再往下看,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屋里,脑子里是一团白花花的丑恶、污秽和他们如虫子一般的蠕动。
第二日阿雾就病了,发热发烫,下不得床。
崔氏知道后,第一个就来了阿雾屋里,寻医问药,切脉诊案,急得她初冬天里还冒汗。下午晌荣玠、荣珢知道了消息,也是狠踢了拦门的婆子一脚,强闯进了内院。
崔氏又最是个没主心骨的,阿雾这病来得凶险,她六神无主,急急地久让小厮去翰林院禀了荣三爷,荣三爷请了假,急急也来了阿雾屋里。
王姨娘自然也要来表态,她却是个精明的,早在荣三爷回府之前就已经来了阿雾的屋里,崔氏不待见她,她就坐在外间,一脸焦虑。
阿雾却昏沉沉地不知身在何处,忽而看见前面一道亮光,点亮了一条阴沉沉的通道,阿雾顺着光往前走,走到尽头,只见一男一女交叠而卧,那男人在女人身体里出入,脸色反着亮光,看不清脸,那女人媚着眼转过头来,一脸春意,那不是长大的阿雾又是谁?
“不,走开……”阿雾尖叫一声,忽地坐起来。迷迷蒙蒙睁开眼,只见崔氏、荣三爷以及两个哥哥都一脸焦虑地正看着自己。
“你们怎么……”人到得怎么这般齐。阿雾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头疼如裂,身子酸疼乏力,想是病了。
“阿雾,阿雾,你可是算醒了。”崔氏滴着泪,简简单单一句话,却不知包含了多少焦虑、忧愁。
荣三爷坐在床头,赶紧为阿雾调了调靠背,“快把姑娘的药端来。”
阿雾听见荣三爷的声音,浑身只觉不适,一扑身倒入坐在床尾看着她的崔氏怀里。荣三爷只道女儿这是恋母,赶紧同崔氏换了个位置。
一众人包括荣玠、荣珢都上来嘘寒问暖,阿雾只一个劲儿地不看荣三爷。
荣三爷也大约察觉出了阿雾的抵触,一时想不清楚自己何处得罪了自家闺女,到得王姨娘端了阿雾的药进门,荣三爷才恍然大悟。
荣三爷从王姨娘手里接过药碗,也不看她娇滴滴的模样,只道:“这儿已经够乱了,你还嫌不够是不是,自己回屋去。”
王姨娘没想到自己的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不仅没在荣三爷跟前儿赚得个关心六姑娘的名声,反而惹了他的厌。
若说荣三爷对王氏,那还真没有她自以为的宠爱,不过是个生活的点缀品,最近只因崔氏闹得太厉害,两口子赌气,这才多去了王氏屋里几日。而王氏伺候得又尽心,荣三爷跟着她学了不少新鲜花招,一时贪鲜,才有先前时日的光景。
只是若一人本是南方人,吃惯了米食,一时贪鲜吃了几日面食,那也并不表示他就要更换主食。面食可充作调剂胃口之物,然后若米、面不能共存,毋庸置疑地是,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看着荣三爷手里的药,阿雾一想起他两个人做的事儿,就一阵恶心,摇头不肯喝。
即使到这会儿,阿雾也不敢看见荣三爷。一见他就难免想起昨晚的糟心事。阿雾那是自以为做了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居然胆大包天要去听自家爹爹的壁角,可没想到,后来她见着的才是“惊世骇俗”。
阿雾本是个有洁癖的,别说从没见过、听过这等事,而如今不仅看了,看的还是自家爹爹的春宫戏,任谁心里也会有疙瘩。
荣三爷也不怪阿雾躲他,家里太太也病了,女儿又病了,两个心爱之人都病了,荣三爷对王姨娘的心自然也就淡了。他最在乎还的是家庭和睦,自幼的幻想里也是父亲、姨娘和自己一家三口的欢乐和睦。
一时贪了新鲜,又同崔氏怄气,再到如今,看着两个最心爱的人这般模样,顿时恍然大悟,悔不当初。
阿雾这一番病下来,荣三爷和崔氏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她身上,两个人的怄气也就不了了之了。哪怕王氏见天儿换一身衣裳来跟前晃,荣三爷也没被她勾去。她也渐渐知道,这六姑娘在荣三爷心里是极重的。索性也歇了要浑水摸鱼的心思。
自阿雾病后,崔氏为母则强,反而忘了自己的病症,精神头日渐好转,将全部心思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就怕她有个三长两短。阿雾的病来得太急,最是凶险,其实也并没有崔氏想的那般严重,可是哪个做母亲的都会忍不住往重了胡思乱想。
却说阿雾这一番病,得家人照顾,好得还算快,不过大半个月功夫就全好了。然而却别添了一样毛病,见不得肉,连肉星儿都见不得。一见就吐,揪得崔氏一颗心,灼灼的疼。寻了多少法子也治不好,最后还是荣三爷能耐,托人寻了牛乳,每日给阿雾喝上一碗,补补身子。
这日晴光大好,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紫砚伺候了阿雾起身,“姑娘去院子里逛逛吧,如今腊梅开了,可香着呐。今儿天气又好,也不冷。”
紫砚又转身顺手开了窗户,阿雾眯了眯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点了点头。至于不好的记忆,她已经将它们封印成珠,丢在了角落里,任灰尘覆盖。
阿雾是个适应力很强的姑娘。
腊梅花的香气飘渺冷冽,可以洗涤一切污秽,阿雾深吸了一口气,这十几日来的病痛缠绵总算是消停了。阿雾踮起脚尖,让紫砚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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