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酒,礼尚往来。”苏里抿嘴低声笑,“我自己酿的,两手空空上门可不符合我的家教,母上大人肯定会削我。”
“你还会什么?”叶邵卓接过酒瓶对着光看,袖子撩在手肘,嘴角有一丝笑纹,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也不矫情:“虽然我很喜欢,之后不用带了。要是你每次过来都要带礼物,那不是太客气了?”
“成呀。”苏里很上道,“等我蹭熟了就不带啦。”
两人言语间,便默认了之后的来往。
相互之间有意思,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我默认我们会有发展,但又不知道那个发展会什么时候出现,这种隐秘的期待和神秘,像《哈利波特》里头的“比比多味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什么味道的豆子在你嘴里炸开。
苏里喜欢这种过程,叶邵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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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打扮得很尽心,她喜欢装扮自己,喜欢好看的衣服首饰,喜欢亮晶晶的腮红和眼影,但她只用恰到好处的那么一点。锁骨上一颗小小的海水珍珠,眼角微微拉出的绯红色。
漂亮姑娘打扮起来,更是难得的美。
为喜欢的人打扮是一个美好的过程,满腹心思只为让那人眼前一亮,哪怕是某个小细节吸引他的目光。有人说喜欢,或者说,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是一个让自己越来越自爱和变好的过程,苏里深以为然。
晚上苏父苏母并不在家,叶邵卓来苏宅接苏里,苏辙扒拉在二楼原木栏杆边往下看,眼见自家姐姐装扮妥帖,一副去见心上人的模样,不觉酸溜溜道:“姐你早点回来啊,9点之前不回来我就去接你了。”
“哎,舞剧结束都得9点30呢。”苏里哭笑不得,“得,回来路上我会记得给你报告的,行了吧?”
“那记得给我带素祥记的赤豆抹茶点心!”苏辙不甘心。
“好好好都依你,我的小公举!”苏里翻了个白眼,素祥记10点准时关门,还就在这片别墅区的外头街道上,苏辙打得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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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邵卓在外头,一身有点小休闲风的正装,颜色偏浅,显得他年轻了好几岁,一辆低调却雅致的黑色车子停在外头。
苏里从灯火通明的别墅里走出来,一袭乳白色的飘逸裙子,露肩设计,灿若星辰的双眼睨向他。
他眼眸深了点:“很漂亮。”
苏里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怎么漂亮?哪里漂亮?”
她微微仰头,声音慢条斯理,每个字都像在舌根下微微压过,抑扬顿挫像歌剧。
经历过很多的姑娘,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风情。语言很难表面那种特别的感觉,只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有深意,又好像只是单纯在问话。
叶邵卓呼吸一窒:“衣服漂亮,人也漂亮,哪里都漂亮。”
苏里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比衣服漂亮。”
“对,比衣服漂亮,我的错。”老男人举双手投降。
“……”莫名的觉得根本不值得骄傲,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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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舞剧的地点不在市区,却在靠近郊区一点的地方,位置倒是有些隐蔽,同样的,一般人很难弄到入场票。
徐特助没有跟来,开车的司机苏里没有见过,块头很大,不像司机倒像保镖。
即使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不晚,到的这会儿已经是夜幕攀升。
苏里挽上他的手,一步步往台阶上走,大理石阶面说铺了红毯,莫名的有种走在婚姻殿堂上的错觉。这样想着,苏里也半是调侃地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婚礼的红地毯”这句话一出口,叶邵卓难得的没有回话,她心里奇怪着,偏头看去却发现老男人一直看着她。
“怎么了?”
“……没怎么,你们这些小姑娘的想法,每次听起来都很新鲜。”他带着她往上走。
叶邵卓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避开年龄这一话题,他们之间相差的十五个春秋轮转,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他的语气不卑不亢,难得的端正心态。
对他这种坦然的态度,苏里喜欢得紧。
她刚想说话,却突然发现,随着走进光照的范围,老男人耳根的红色有些压不住。
苏里觉得他害羞的点很奇怪,面色这样严谨禁欲的人,连红脸都只红耳垂,简直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萌点。这个老男人彷佛无论做什么事,都沉着冷静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波动,让人总想往他的底线踩上一踩。
然而这种时候,心领神会就好,不用说出来。
“是吗?那你猜猜我刚刚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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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很优秀,叶邵卓的这两张票观看场地也极好,包厢位置隐蔽,视线却很开阔。
然而苏里此时没什么欣赏的心思,只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如果是原主在这里,必然会对舞台上那些国际舞者的技艺水平赞不绝口,可她不是那个有些舞痴属性和浪漫情怀的原主。
她原本打算撩一撩坐在她身边的老男人,却在眼神瞟过去的时候,突然凝住。
不远处的包厢,那里头有一个男人,年纪有些大,面容很慈和,脸皮侧边有一颗很大的黑痣,笑起来的时候肚皮一鼓一鼓。
苏氏的合伙人,她要喊他一声靳伯伯。
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男人边上坐着的男子。灿金色蜷曲的半长发丝,蔚蓝深情宛若一片深邃海洋的眼眸,大卫般英俊立体的西方容颜,他看人的时候,好像能够包容星空,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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