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真是漂亮,宜男宜女的那种漂亮。当她穿着衬衫夹克,齐颈的头发塞在帽子里的时候,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温润如玉的美少年;而现在,她穿着“月亮河”统一的粉的柔美就难以遮掩地散发出来。
“他就是这个样子,平平你别放在心上,他肯说句‘不好意思’说明他已经很抱歉了。哎,真的很对不起!我们闹矛盾却连累你。”聂唯yang走开去开车,我拉着平平又一次道歉。
“哪里,别这么说了,”平平的笑容温和,“本来就是我麻烦你们,况且我知道你们不是有意的。”
“你真的没受伤?那天我看见你弯着腰半天没起来。”我仍然不放心。
平平的脸上快速掠过不自然的神se,然后又笑了:“我只是吓了一跳,我长年打工,身体哪有那么不结实,撞一下就受伤。”
停一下,她迟疑的问:“你跟你哥……嗯,是情人?”
啊,平平那天都看到了。我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嗯,可以这么说吧。”
平平看起来有些吃惊:“那,你们的父母没有意见么?”
我叹口气,这正是我现在在考虑的问题,要怎么开口跟妈妈和聂文涵说呢?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也许会觉得别扭,也许会皆大欢喜,但是未开口之前总是叫人有点忐忑。我摇摇头:“实际上,他们还不知道。”
“啊,这样!”平平垂下眼睛,似安慰地拍拍我的手,然后对我笑,“还记不记得我说要免费给你当导游?后天我没有班,让我履行诺言怎么样?”
我几乎要拥抱她:“平平,你真是好人!”
大约聂唯yang也对于没有时间陪我去玩心怀愧疚,倒是二话没说就放行,于是来到布鲁塞尔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能象个游客似的到处逛逛。
坐在布鲁塞尔大广场的石阶上晒着太yang,平平在旁边讲个不停:“这个广场12世纪开始建造,周围的建筑群多数是17世纪的建筑,那里,”她指着前边上方,“就是这广场最显眼的圣米歇尔的雕塑。”
我抬头,市政厅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繁丽而高耸,上头高高的厅塔将近100米高,在那塔尖之上立着的就是据说是布鲁塞尔守护神的圣米歇尔的雕塑。平平说它有5米高,我远远地看过去,只能看到手指头大一个模糊的轮廓。
“要是能赶上8月份来,你就能看见广场上铺上鲜花地毯的样子了。”平平微笑,“冬天来,能碰上不下雨的ri子都算运气好。”
我把手里的水递给她,笑着说:“平平,你还真有点导游的架势啊!”
她接过水喝一口,爽朗地说:“是啊,有时候我也会去做导游的兼职。”
她的手指结实,因为工作而微微粗糙,不像我的手,连粗点的纹理都没有一条。我一直对平平有莫名好感,我想是因为她身上有我过去接触到的朋友所没有的一种独立和坚强,还有一份背负压力仍然开朗的jing神劲儿,这些都让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的我分外佩服。
平平陪我玩了三天,我们已经十分亲密,晚上回去也跟聂唯yang平平长平平短,让他不得不拿吻来堵住我的嘴。
农历新年的前一天,聂唯yang去皮库鲁教授家,我一个人溜出来到街上去。我要去买新年礼物。
空气冷冽,我的心情温暖又喜悦。这次布鲁塞尔之行,使我敞开心怀去拥抱爱情,又收获了一份新的友情,愉悦的满足感令我的脚步都格外轻快。
靠近大广场有一条叫做胡贝特长廊的街,集中着许多服装店,我在那里给平平买了一件新的羽绒服,我注意到她身上穿的那一件已经很旧且磨的薄了,这份礼物她一定需要。
然后我到一家做纯手工巧克力的店里去。我跟平平一起在这里买过巧克力,味道非常地道,入口就化,而且,所有的巧克力全部都是手工倒模制作的。
店员的英语比我的还烂,比手划脚半天,才让他明白我想自己做个巧克力。
店员有点迟疑,大概没有过先例,把有着苍黄se大胡子的高大店长叫过来询问。
“please;”我双手合什,看着大胡子的眼睛,微笑请求,“i ift!”
拜托,我想给我的爱人一份特殊的礼物。
店主被打动,终于让我如愿以偿。
我选了一个两个心形套在一起的形状的模具——的确有点滥俗,但是,若它能表达我们的心情,谁在乎那些呢!
大胡子店长亲自给我示范,这个模具中间有个小小滑片,把两种颜se的巧克力原料倒进去,当它快凝固的时候把滑片抽走,未完全凝固的巧克力会把缝隙慢慢堵死,这样,就可以做出天衣无缝的双se巧克力了。
“真不错。”我微笑着看着足足有巴掌大的双se巧克力,趁着巧克力还软,我问店长借了工具,在巧克力上写上字。
聂唯yang想听却未能如愿听到的那三个字。就把这作为给他的新年礼物吧!
坐在橱窗边等着巧克力冷却的时候,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想象着聂唯yang看到巧克力上边的字的时候的反应,忍不住的傻笑。
从橱窗看出去,能看见大广场的入口。我正看着一个站在那里装扮成雕塑的样子行乞的乞丐,突然有熟悉的身影从那乞丐前面走过去。
咦?聂唯yang?他不是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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