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对著温云美的头剪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不觉的女人居然已经睡著。睁开眼睛的时候,温云美有些恍惚。不太习惯耳朵下面空荡荡的,脖子的线条第一次看起来是那麽的明显。
“挺好,谢谢。”
她的爱人没有了,她对婚姻的期盼没有了。现在──连蓄了很多年的长发也离开了她。望著镜子中一头俏丽齐耳短发的自己,温云美终於笑了。
这样就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对於她剪发这件事,杜心蕊颇有微词。送她回枫临苑的路上一直在念叨,说一个没看好就出乱子了。雷枭喜欢女人长头发的,她这样不是公然挑衅麽。
温云美却没说话,一路上望著窗外的景致,感觉到脖子痒痒的是碎发在轻触。心情变得意外的平静。
果然人生就是要先做减法再做加法。抛开了那些令人纠结的,不必要的,一切就会变得舒畅许多。
到了枫临苑的那个别墅,温云美抬头望著价值千万的豪宅,忽然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将被困在金丝牢笼里面的莺雀。不知道她的心事,杜心蕊看上去却羡慕得很,毕竟有些人做一辈子情妇都可能gen本捞不著这房子价值的十分之一,而这个小姑娘才刚来就碰上这麽好康的大礼。
“气派吧?好好跟著这个爷们儿,以後好东西还多著呢。”
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杜心蕊是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也是因为风月场上的事儿见多了,对虚的东西看的太透,做人就比较市侩。
“嗯。”
没对这个女人产生多大的反感,她说著温云美就听著,脸上的笑容并不虚伪。
相反的,在她心里站在杜心蕊的立场上来说,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已是十分难得。更不用说字字句句都是向著雷枭,甚至还传授了多年当情妇的经验。
“行吧,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不知道今天枭小子会不会回来,里面已经装修好了家具也买齐了。车库里有几辆车,你要出去的话就捡一辆喜欢的开就行。什麽都挺方便的,他要是不回来你就自己先适应著住。有什麽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制备。”
一边转身要走,一边从包里掏出张名片递给温云美。杜心蕊重新戴上宽边墨镜,看上去颇有些欧美明星的大气。
一时间,就连温云美都要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所吸引了。只觉得是个男人都会希望身边能有这麽一个能gan还不会小家子气的女人。古时候说的贤内助,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她的吧。
“谢谢。”
温云美接过名片,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行吧,我的小可怜儿,别这麽依依不舍的看著我,看的姐姐心都软了。”
故意撒娇的揉了揉心口,杜心蕊去而复返的摸了摸温云美的小短发,
“记住姐姐的话,凡事聪明著点,别跟他顶著。不然还是自己吃亏,知道不?”
“嗯,知道。”
将温云美留在那座令人欢喜令人忧的别墅,杜心蕊开著车很快就赶回了雷枭的公司。一出电梯就有人跟她殷切的打招呼,女人也笑容满面的一一回应了过去。然而她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全公司都知道她和雷枭的那点事儿,哪会有人把她这个小小的mi书放在眼里呢。
不过没关系,玩的就是个狐假虎威。人生在世能仗势欺人一把也不错。
“哟,心蕊姐,咱俩可好久没见了哈,等哪天跟弟弟喝一杯去?”
原本正要推开雷枭办公室的门跟他汇报情况,哪知手还没沾上门板一个人就从里面冒冒失失的闯了出来,差点没把她撞飞了出去。
“呵,这不是梁家二小子吗……今儿怎麽有空过来了?”
狼狈的扶著墙站稳了脚,杜心蕊这才看清梁致远的长相。
“我?哦……我这不是好久没见雷少了麽,我们家快移民了。以後也没机会见了所以想来说跟老雷喝一杯的。”
男人面se有些虚,欲盖弥彰的解释更令人心里生疑。
“大白天的来公司喝酒?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翻了个白眼,杜心蕊感觉有些不对,瞅著四下没人一把就将梁致远的领子揪了过来,嘴上却甜丝丝的说道。
“正巧,姐姐我也想死你了。不是邀请我喝酒麽,别哪天了,就今儿吧!”
“诶??”
还没反应过来,梁致远就被她强硬的给拖走了。
“这麽说是枭小子让你去搅合莫家少爷的订婚宴的?”
纤纤玉指漫不经心的剥著手中的gan果,杜心蕊看著梁致远有滋有味的呷著面前的酒美豔的脸上露出几许惊讶。
“啊,是啊。他说随我闹,越厉害越好。如果能把莫少的婚宴给搅黄了,就帮我把在澳门欠下的赌债还了。”
“你不是要移民了吗?怎麽还欠下一大堆的债啊……”
“这不就是说麽,那帮人都是混黑道的。一听我要移民都急了,就要闹到我老子那里去了。要不是枭哥帮忙,估计我现在还不一定多惨了。”
想起那些要债的人梁致远就感觉到背脊凉嗖嗖的,心有余悸的缩缩肩。
“不过话说回来了,雷哥究竟是有多恨那个莫冰啊?连人家的好事都不成全,害得我提心吊胆的还怕他们莫家报复呢。”
“嗨,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看见对方好奇的小眼神,杜心蕊勾了勾嘴角没详谈。
梁致远不知道自己傻傻的被人当了把枪使,她心里可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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