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徒被他闹得有些痒,把他的脑袋扳起来,免得他再跟小狗似的乱蹭,下巴点了点电脑屏幕:“你中断会议就是为了躲这儿上网看桃`色丑闻?”
时钟的表情也没多大的异样,很顺手的就把屏幕给关了,“没什么。”说着便把任司徒抱起了身,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口大步流星地走去,“走吧。”
“去哪儿?”
“回家。”
“不开会了?”
“你觉得我看到了你的脸之后,还愿意回到会议室去面对那帮大老爷们?”
“……”任司徒乖乖地闭嘴了。
这恭维话听起来实在是太舒心了,以至于任司徒都忘了还有一帮大老爷们正等着他们的老板回会议室去主持大局。
说来也巧,时钟牵着任司徒大步疾走着路过会议室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头拉开了。嘴里还叼着半个煎饺的孙秘书就这样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孙秘书开门时还在回头朝会议室里瞧,因此并没有发现时钟和任司徒就站在会议室门外,而会议室里正进行着的对话,已经毫无疑义地传进了任司徒和时钟的耳朵里——
“孙大秘!你这会儿过去找老板,就不怕打搅了老板和老板娘的好事儿吗?”
另一个又调侃道:“孙大秘这是吃老板娘的醋了,不趁现在过去搞点破坏,怎么对得起我们孙大秘对老板的一片痴心?”
孙秘书也不客气,直接回道:“你们丫的,就知道给我放嘴炮,我已经重申一万遍了,我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直男!再说了,就算我爱男人,也绝对不会看上咱老板这一款。”
“哈哈,咱孙大秘还看不上咱时总?”
孙秘书特傲娇的回:“那不是废话么,我……”
孙秘书话说到这儿,突然就跟噎着了似的顿时噤了声,会议室里的人还在好整以暇地等着孙秘书的回话,而此时此刻的孙秘书早已经吓得白了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时钟,时钟只是淡淡地看了孙秘书一眼,态度模棱地挑了挑眉,孙秘书就连呼吸都止住了。
孙秘书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时时时……时总!我正准备过去找您……”
孙秘书还挺聪明,说这话时特意拔高了音量,会议室里的人估计都听到了,瞬间也都噤了声。
中鑫个员工都知道自己老板是个什么脾性,以至于一时之间整个空间安静得跟坟墓似的,尤其是如今和时钟面对面的孙秘书,更是煞白了脸、自认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是孙秘书硬着头皮等啊等,却没有等到老板的大发雷霆——
“今天先散会,有事明早再说。”
时钟竟只淡淡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音量甚至轻到没能传进会议室里——说完之后,就拉着任司徒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秘书看着这二人离去的背影,直到目送着他们消失在公司门口,三魂七魄才算彻底归了位,办公室里的人还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突然没声了,其中最大胆的那个,硬着头皮走到了办公室门外,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没看见老板的身影,只能顶着一头雾水看向孙秘书,求解答。
孙秘书两手一摊:“走了。”
“走了???”
老板发现自己被员工私下里这么揶揄,竟然没有刮起任何暴风雨,就这么静悄悄地……走了?
果然有了老婆以后,资本家都能变得这么有人性……
孙秘书正这么感叹着,突然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万一老板只是在老婆面前装风度而已,隔天再回头找他们算账可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孙秘书就万分气馁:“估计明天回来再找咱么算账。”
同事倒是很乐观,甚至安慰似的拍了拍孙秘书的肩:“咱们这项目现在突然变得这么顺利,再加上他新婚,时总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情肯定是很好的,放心吧,咱们打打嘴`炮而已,他应该不会介意啦。”
孙秘书耸耸肩,但愿如此……
***
其实连任司徒都挺诧异,时钟被下属这么揶揄,竟然都没动气?在司机送她与时钟回家的路上,时钟一直默默地拉着她的手、闭着眼睛休息,不知正在想些什么,任司徒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休息:“你该不会是想回去找孙秘书算账吧?”
时钟还闭着眼睛就已忍不住笑了,紧了紧握住她的那只手,随后才睁开眼:“我像这么锱铢必较的小人吗?”
任司徒特别真挚的点了点头。
时钟作势要敲她的脑门,她才立刻改口:“不像,一点都不像。”
时钟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顺便身体一歪就枕到了她的腿上,“只是有点累而已。”
任司徒稍稍将膝盖并拢些,以便他枕的舒服些,一边帮他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钱是挣不完的,别这么拼命行不行?”
有她柔软的指腹按着紧绷的太阳穴,时钟的眉心的刻痕渐渐的平展了,可是他的语气依旧没有半点轻松:“这个项目倾注了我的全部心血,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她提到工作上的事,可惜隔行如隔山,他若要向她解释清楚这个项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估计一整晚都不够用,任司徒也没再细究这到底是什么项目,只是问:“项目进行的不顺利?”
时钟笑笑,没再说话。停了很久才再度开口,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寻寻对他的房间还满意么?”
“只要是你准备的,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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