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美嘴甜的女孩比她强的不止是年纪,还有厨艺——
当她打开时钟公寓的冰箱时,里面全是已经切好备用的食材,且每一种食材都按主食、辅料、提香……分门别类,井井有条地装在餐盘里,用保鲜膜包着。
任司徒随便揭开其中一盘上的保鲜膜,从那萝卜丝的刀工来看,绝对是出自一个厨艺很好的人之手。
就在这时,厨房外传来走动声,应该是行动不便的时钟终于换好了家居服从卧室出来,任司徒她不由得扬声问:“冰箱里的食材新不新鲜?我直接用咯!”
“估计是那丫头趁我在医院的时候买好带过来的,应该够新鲜。”
任司徒现在只有两个想法——他亲昵地叫那女孩“丫头”;那丫头能随意进出这里,估计是有这儿的门禁卡。
任司徒现在只能庆幸他是个病人,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而她,炒个青菜拌个凉菜什么的,还是可以驾驭的。
就算再不济,她还可以煲个养生粥,这对她来说应该不难,毕竟她看盛嘉言煲过那么多次粥,有样学样还是会的。
可真把煲粥的锅端上炉灶,任司徒又犯了难:她连是要先搁米还是先搁滑肉片都不清楚……
如何绞尽脑汁回想都想不起盛嘉言煲粥的步骤,任司徒只好从兜里摸出手机求救。
电话只响了一声盛嘉言就接听了,劈头就是一句:“你怎么还没到?”
任司徒一愣。
她竟然忘了要去盛嘉言家吃晚饭的……
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如此一干二净?任司徒扪心自问,却问不出答案,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我在我朋友这儿,就不过去了。”
盛嘉言“哦”了一声,他脾气一向很好,任司徒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打过架,甚至连争执都很少,对于她的突然爽约,他也不生气,反倒笑道:“那干脆让寻寻在我这儿睡得了,明天不是跨年吗,反正他幼儿园放假,就让他在我这儿玩两天,你和孙瑶干脆明天也一起到我这儿来跨年。”
紧接着任司徒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声像是寻寻的欢呼声——估计寻寻就在盛嘉言身旁,那欢快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任司徒耳朵里,反倒令任司徒瞬间想起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哦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你原来总给我煲的那个养生粥,具体是个什么做法?”
“你问这干嘛?”盛嘉言的声音陡然一变。
“我朋友不是生病么,我想给他弄个养生粥。”
“你在那个时钟家里?”盛嘉言的声音里已经明显掺杂着一丝不悦了。
任司徒有点后悔昨晚把自己和蒋令晨之间的谈话内容全告诉他了,否则他也不会知道时钟的车祸,更不会猜到……
她此刻就在时钟家里。
“任司徒,是,我是鼓励你交男朋友,可谁都可以,唯独这个时钟,真的不靠谱。”
盛嘉言是语重心长的语气,是真的为她好,可任司徒不知怎的就被他的这番话触到了逆鳞,“盛嘉言,你不要忘了,5年前你拒绝我之后,不也是迫不及待地把你认为靠谱的人塞到我身边来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他虽然是abc,却没有一般abc的陋习,对待感情很真。结果呢?我的初恋就砸在他手上了……哦不对……”任司徒的语气满是冷嘲,“如果单恋也算初恋的话,你……”
直到这时任司徒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她蓦地噤声。
如果单恋也算初恋的话……她怎么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
估计手机那头的盛嘉言也被她突然翻旧账的行径吓着了,半天没有声音。任司徒深深地叹了口气,扶着额转身背靠流理台,“我……”她尽量平复语气,“我是今天工作太累了,才说这些胡话的,你别往心里去。”
“司徒……”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地唤她。
类似的语气任司徒听过无数遍,感谢的、心疼的、无奈的、纠结的……他可以是她兄长、是她挚友、是她万能的生活小助手,甚至可以是她的闺蜜,却……
永远不会爱她。
“放心吧,我也老大不小了,懂得分辨谁靠谱、谁不靠谱。”任司徒的语气已恢复了一贯的无波无澜,“养生粥到底怎么做来着?你还没告诉我呢……”
“……”
“……”
***
任司徒终于把养生粥的食材搞定,接下来只需要等它慢慢炖至软熟,她回到客厅:“粥大概得熬一个多小时,要不先吃点别的?”
并没有人应声,任司徒不由得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钟。
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可任司徒看看正在播放的综艺节目,再看看时钟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明显就没在看节目,任司徒疑惑地走近,直到来到了沙发旁,时钟才注意到,才把音量调小。
“怎么开这么大声?”
时钟无谓地笑了笑:“不想听到你用那么在乎的语气和别的男人吵架。”
他的坦荡反倒让任司徒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自己和盛嘉言讲电话时只觉得生气,莫非在旁人听来,她的语气真的如此在乎?
又或者更像是她因为求而不得,而在无理取闹?
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这个叫做“盛嘉言”的牢笼时,又会突然因为他为她做的某件事、他对她说得某句话而再度深陷,反反复复地挣扎,直到这一两年,任司徒才不得不认命地承认,最初盛嘉言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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