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那个情况下,郁香与冯大娘明显就是嫁祸于她,即使她开口解释了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相信,受刑是避免不了的。
像是看出了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不由一笑道,“你这丫头,那样痛,竟然能忍住不呼喊出声……想必曾经是受过更痛的伤吧。”
更痛?她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是的吧,如今再也没有什么痛能比被深爱的男人亲手喂下堕胎药更痛的了。
她轻轻避过他的眼神,转身,被寒风吹得有些凉,她不由环了环自己的双臂。
也就在同时,那白se厚重的虎皮貂裘落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牢牢包裹在里面,貂裘之内还有那未褪去的暖暖温度。
她诧异的仰头看着贺兰晟,想要脱下,却被他制止,“披着吧,瞧你脸se苍白的吓人。”
“谢谢五爷。”她是个明智之人,这貂裘她今天必须要收,若是没有它为被,今夜就必须在寒冷中度过,若是真的病了,明rigen本没有力气洗衣。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因为同情你的生病,而让你不做事。
他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她许久,“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何不开口呢。”
“五爷,夜深了……”她不自在的回避他的目光,想要借口离开,却被他的淡笑而截断,“看来你不止对贺兰修一人有敌意,对谁都是一副刺猬的摸样。”
他看出来了,他竟看出来她对贺兰修的敌意,那贺兰修他定然也能发觉……那么,其他人呢。
“在单于寿辰伤,我很欣赏你不惧贺兰修的残暴,敢说出那番话来。”他这话说得真诚,“你就那么想要自由吗?难道当洗衣奴会比做侍妾更加可怕吗?”
她沉默许久,才吐出,“人各有志。”
这话引得他“哈哈”一阵大笑,“好一句人各有志,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匈奴不比中原,凡是进入王庭的女人永远都出不去,即使是死了,骨灰都要洒在王庭的每一寸土地之上。”
“当初你决定和我学笛,为的就是想利用我得到自由,我没猜错吧?”贺兰晟问,换来的却是寐思那微微惊愕的表情,于是他继续道,“你没找错人,我确实可以给你自由。”
————《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儿————
第八章:五爷的出卖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贺兰晟说出可以给她自由的话来时,她是心动的,便问了他的条件是什么,可他却对她说:没有任何条件。
对于他这句话,她是不信的。
他没有理由要帮一个照面不过三次的人离开这里,这摆明了是要拆贺兰修的台,即使贺兰晟看起来也是自有一番心思的人,此时此刻绝对不是与贺兰修为敌的时刻。
她其实是很想求他帮她离开这个地方的,可是她猜不到他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要帮她,所以她并没有当即同意,只说考虑一下。
他临走时告诉她:十ri之内一定要给我答复,过了这些十ri就很难再有机会了,考虑好了吹笛,我便会来这儿。
她整整考虑了三天,一直在想着这个机会是否该把握,若这次机会真的丢了,若是以后再没机会……
双手泡在冰冷的水中搓洗着那厚重的衣裳,这几ri几乎ri日都没停过,洗完一批又来一批,像是永远都有洗不完的衣裳,除了吃饭与睡觉,她们gen本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
贺兰修,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吧,希望她承受不住这里的非人生活,回去求他。
可他错了,被针扎手指的痛她都能忍着,那么在冰天雪地的冷水里洗衣裳她又怎会撑不下去呢。
望望自己那被冻得红肿不堪的手,微微叹了一声,瞅着周围那些逮到一丝机会便偷懒的女人们,她们仍旧将她冷落在一旁,敌意甚浓。
连续数夜,被子里不是一掀开就有蟑螂,便是被褥被人洒上水,更让人哭笑不得的便是早上起来,衣服和鞋都不见了。
她可以理解她们对她不理不睬,却不能理解她们多番举动,如此是为了什么?她真的有可恨到如此地步?
夜里,她被炕上那些女人们那如雷的呼噜声吵得在床上翻覆数次后还是睡不着,脑海中回想着那ri贺兰晟对自己说的话:你没找错人,我确实可以给你自由。
她猛然由床上弹坐起来,踏上鞋子便轻手轻脚的披上那回贺兰晟给她的那件貂裘,便揭帐而出。
迎着猎猎寒风,吹起那轻柔而婉转的《汉宫秋月》,目光是那样坚定,似乎有着放手一搏之心。
不出一刻钟,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边,他笑得异常灿烂无害,“怎么,想好了?”
收笛,她点头。
“我猜你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的。”他这话说的肯定。
“真的没有任何条件,放我自由?”她问。
“是,没有任何条件。”他答。
她的手微微用力,捏着那笛,沉默许久才开口,“我要知道理由。”
他深邃的目光在黑夜中更显得光亮,里边透着一些不知名的光芒,“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吗?当我知道你是哑女后,非卝着你学吹笛。贺兰修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因母亲是个哑女的关系,所以想要对你好。”
她默默的听着,感受到他字里行间的真诚,可是她仍旧不信他,她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简单。
“我的母亲呼廷氏,她是单于所有宠姬中最美的女人,得到单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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