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着西装外套,领带松散地挂着。
这男人,活脱脱一妖孽!
“回来了。”女人笑盈盈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左城掀开眸子,笑了笑,懒懒回了一个字:“嗯。”
“今天很早,公司没事吗?”她端起他刚才用过的杯子,抿了一口茶。
左城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伸手便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呢喃:“想你了。”
脸颊像黄昏的晚霞掠过,一点绯色,女人窘迫地去推:“还有人在呢?”
左城轻笑,好不欢喜,怀里的女人探出脑袋来,眸子瞟了一眼四周。
哪里还有人在,左家的人要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左城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怎么还这么害羞。”
脸皮薄的女人脸上更添一抹绯色,妖娆得好看。
左城又俯身亲了亲,浅笑着:“得让你习惯才好。”
习惯?习惯他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亲昵?好吧,她觉得望尘莫艾,嘴里支吾了半天只蹦出一个字:“你——”
小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绯色重叠,水汪汪的眸子下长睫扑闪扑闪的。
都说江南女子温婉如水,清雅似玉,果真没错。
“我的女人真美。”左城抱着,又是一记深吻。
他自诩定力非凡,遇上了这个小女人,什么原则、隐忍、矜持全数溃不成军了。
吻着吻着,他手绕过她的脖子,拨开了头发,然后她觉得脖颈一凉。
“喜欢吗?”他嗓音还带着每次亲昵后才有的暗哑性感。
她低头,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纤细的链子,看着斯文简单的吊坠,细细看才发觉那吊坠是栀子花。
栀子花?她喜欢白百合呢!不过她还是心里欢喜,搂着左城的脖子,笑吟吟地问:“为什么突然给我买礼物?”
“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买礼物都要理由吗?”
说这话的同时,左城摩挲着她的脖子,‘顺带’取下了她原本挂在脖子上的另一条链子,又‘顺带’将那条链子收入掌心。
女人笑得眸子合拢,瞟了瞟左城的手心:“你不喜欢这个戒指吧。”
“嗯。”左城不可置否,随即理所当然地补充一句,“你的男人很小气,你只能戴我买的。”
那‘小气’的男人说着又将那链子串着的戒指放回她的手里。
别扭的男人!
她笑了又笑,觉得她的男人实在有趣的很,便调侃着:“那小气的男人,你能大方地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密码,保险柜密码吗?”
“为什么想知道?”
她想了想,说了个官方的理由:“我听说,这是做妻子的特权。”
听说?左家少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进来吹耳边风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左右为首选。
左城眸子似暗又明,深深邃邃地浮动:“那有没有听说过做丈夫的特权?”
“嗯?”女人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左右好像没说过,抬头看左城,等他回答。
左城唇角一扬,俯身,唇便落在了女人唇上,嘶磨了好半响才说:“让你习惯这个。”复而,手从她腰上缓缓上移,“以及这个以上所有的亲昵。”
他笑着说着,手落在她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动作。
她大囧,羞得不行,连忙去抓住她的手。
左城笑出声来,心情极好。
女人红着脸,眸子转得很快,随即岔开让她坐立不安的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密码。”
“1209。”将她抱在怀里,他又说,“家里所有的密码都是这个。”
忽然怀里的人儿僵了一下。
“怎么了?”左城寻着她的眸子看过去,小心翼翼着。
她抬起头,将手心的戒指扬起:“这个戒指上也刻着1209。”她摩挲着戒指,细小的戒指上数字的纹路清晰,大概是戒指之前的主人拂过很多遍了。
“巧合而已。”左城将她抱紧,在他耳边只说了四个字。
她叹叹气,声音微不可闻:“今天巧合似乎很多。”
她忽然记起来了,阁楼的密码她按的就是这四个数字。
巧合吗?真巧的巧合。
“别瞎想。”
她摇摇头说不瞎想,脑中却乱七八糟地停不下来,只是毫无头绪。
左城不动声色皱起了眉,眸子暗沉,宁静得像在等待一场爆发。
1209,是他大意了,她没有设计,他却陷入了美人计,一时忘了防备。
巧合草草收了尾,两人都没有摊开细说,似乎都在刻意避开,默契得像有预谋。
一切和往常一样,唯独今晚左城要她的时候,少了往日的半分温柔。
之后夜深,左城掀开被角,下了床,然后很久很久没有回来。
露天的天台,一张软瘫上,男人如黑曜石的眸子深不可测,半敛着,白皙的指尖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下一张俊脸美得有些恍惚,不似真实。
地上,丢了一地的烟头。
男人掐灭了烟,倒了一杯红酒,殷红的唇凑近。
忽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夺过了杯子,身后女人的嗓音清雅:“左右说你的胃不能喝酒。”
男人半敛的眸子抬起,一抹骤起的星光灼亮,第一眼看去只觉惊心动魄,然后再没有勇气去看第二眼。
这美得不像男人的男人除了左城还有谁?
左城笑了笑,将女人揽到怀里:“只喝了一杯。”
“一杯也不行。”
“不碍事。”他拢了拢她单薄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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