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沫沫这一走给我带来的打击太大,我竟然遗忘了花店,若不是大t提醒,我还真蠢到不知道去花店找人!
花店是沫沫的命根子,她离得开我,却怎么都离不开那家花店的!
想到自己还比不上那些花儿,心里一阵酸涩。
在“闲待花开”门口苦苦守侯了几天,像个凄凉的流浪汉,没r没夜的等待,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老婆,你在哪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遇到沫沫的时机。幻想下一个转睛能见到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容颜。
而那个狠心的女人便像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过那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连花店也不曾回来过。
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那些沫沫亲手看管的花,或奄奄待毙,或依旧生机蓬勃。
十月的天,开得最多的是秋海棠。殷殷而红,精致如少女抹在脸上用心扫过的胭脂。不少花瓣跌落一地,犹如我凋零破碎的心。
心下一片苍凉,你曾经是那么美丽的花店女主人,你不要我,连这些嗷嗷待哺的生灵也不要了吗?
她究竟去了哪里!
一星期过去了,我的心情由刚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心慌意乱,到悲痛欲绝,再到现在的心灰意冷,我想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不知道她心情如何,这种绝望,是无法言语的。
母亲给我打电话,提醒我明天是她的生r,母亲说哥早就回家了,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电话里母亲神秘兮兮的说我哥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女朋友,我那位年过半百盼子心切的母亲便那么得意非凡的炫耀他儿子的能耐:“那女孩长得可漂亮了!”
哥已经回来了吗?我们兄弟感情一直很好,这次他回来我都没去接他,因为我最心爱的女人不见了……沫沫不见了,她把自己带走了,连同我的整个魂魄一起。
我无精打采的敷衍着母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加上一星期不眠不休的寻找沫沫,整个人便如抽了筋骨似的疲软不堪。
但母亲五十大寿我是不敢也不能缺席的,我答应她明天一定回家。
“记得把婉仪带回来!”母亲挂电话前不忘嘱咐。
我本以为婉仪会生气不跟我回家,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接走了,像忘了那天的事一般。心细如她还替我准备好了一份意义深厚的礼物。
“你一定没替你妈选礼物,喏,我帮你准备了!”婉仪笑着说。
“这都被你算准了?还是你心细……”我想婉仪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比沫沫出s,想到那个消失的人,心里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痛。
去接婉仪的时候,她看见我第一眼着实下了一跳:“天!公治曦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然后有疼惜之情在她眉间低低闪过。
我苦笑,灵魂没了只剩具臭皮囊,能神采奕奕到哪去?
我甚至提不起力气去对应她的话。
然后婉仪皱着眉,说我愁眉苦脸的模样像被霜打阉的茄子!
我勉强扯动嘴角。
“别笑了,你现在笑起来比哭还让人难过!”婉仪夸张的逗我。
我依旧不想说话。
出租车里,“艾沫还没有什么消息吗?一点都没有?”她正s的问。
我摇头,毫无思想的盯着车窗外,有种想要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的冲动。那是种憋在心头一个星期,无处发泄无人诉说甚至不得其因的憋屈和挫败!而我是个成熟的男人,是男人就得不为风花雪月伤神,不为儿女情肠牵绊,否则便是幼稚,便是可耻……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孤独的角落里,默默的狠狠的想念、悔恨。我心里的结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更何况是与我有段感情纠结的婉仪?于是心中撕痛,也要假装若无其事。
男人是骄傲的……却如此孤独。
“其实你也别想太复杂了,说不定她就是发点小脾气离家出走了。”婉仪却主动宽慰我。
“离家出走?”我面容迟钝的斟酌着这个词。
婉仪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底气十足的说:“是啊,我以前就经常离家出走!通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回来了,没伤没病的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像个吊住救命稻草的落水之人,拽住婉仪的手急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好象失踪的人就是婉仪。
“情况很多啊,心情不好啦,考试差了啦,被我爸骂了啊,被冤枉受委屈啊,有时候完全没原因也会想一个人出去换个环境住几天!女人的心思很细密,也容易冲动,想到什么就会去做。”
“真的?真的只是这样?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痴痴的重复。
“我反正是这样的……当时你说艾沫不见了,老实说我就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她肯定会回来的啊……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你这个鬼样子她看见了就更不要你了!”婉仪边说边浅浅的笑。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己的尊容,熊猫眼,胡碴凌乱,神s憔悴,说是鬼样子一点也不为过。
竟管婉仪也没具体也没说出沫沫是去哪了,没帮到实质x的什么帮,但却成功让我心里压力减轻不少。我是不懂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同为女人,婉仪的话一定有她的道理。
沫沫会回来的!那一刻我开始坚信。
于是我感激的握着婉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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