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戈林便被抬上楼。经抢救后,戈林被允许留下,直至他的朋友们前来将他转移至安全地带。犹太人可怜了他,他才得以逃离铁窗。
(6)在马利安广场,以战斗姿态开始的运动却以人们疯狂地四散奔逃而告终,好像某种自然灾害袭击了该地似的。一群起义者躲进一所青年女子中学,有钻床底的,有躲进厕所的。另一群人闯进一家厨房,四下藏匿武器,或藏在灶下,或藏进面粉口袋里,或藏咖啡桶里。警察到处搜捕叛乱分子;数以百计的人在街上被缴械。留守咖啡馆指挥部的,被这一灾难吓得魂飞魄散,一枪未发便向警方投降,把武器堆好后,回家悔过去了。在军区司令部里的罗姆上尉,因省悟到顽抗已属无益,遂缴械投降。起义虽告结束,但从啤酒馆得胜回朝的警察部队却遭到市民们的唾骂。他们高喊:“去!犹太保护者!卖国贼!猎犬!希特勒万岁!打倒卡尔!”
在统帅府前当惨败的消息传来时,兰舒特的冲锋队仍在坚守阵地。谣言传开了:鲁登道夫已死,希特勒受了重伤。格里戈尔·斯特拉塞收拾了残部,队伍“在痛苦中,在对卡尔的出卖的失望中”开离了战场。在一座林子里,他们发现一支慕尼黑的冲锋队竟往树上摔枪。斯特拉塞下令停止这种行为。枪将来还是有用的。兰舒特冲锋队团结一致,高唱着换了新词的《卍字旗与钢盔》趾高气扬地朝霍班诺夫前进。他们唱道,我们被出卖了,但仍忠于祖国。
公路上还有另一群冲锋队。他们乘着小车押送着抓来的慕尼黑市议员——他们坐的是卡车。在通向罗森海因的公路旁的林子里,车队停下来了。队长把俘虏领进林子,吓得他们脸s惨白。他们觉得“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但他们所蒙受的耻辱只不过是与冲锋队换穿衣裳而已。这样,冲锋队员便可扮作市民返回慕尼黑。冯·尼林总理及其他主要人质也获释。赫斯成功地将他们运至特根西的一间别墅里,但当他在给慕尼黑打电话询问情况时,看守他们的青年战士竟被说服,用车送他们回家。赫斯不但丢了人质,还把j通工具丢了。
藏好武其后,施勃纳·里希特的仆人穿上借来的便装,潜回屠杀地,探听主人的情况。到统帅府即被拦住;埃格纳向一名警官说明了身份。“经我多方求情,他才领我进去。在进口处附近,摆着一具具尸体。我简直快疯了,我得在死尸堆中寻找他。”
埃格纳发现,主人躺在他的好友鲁登道夫的仆人身旁。“我伤心极了,希望完全破灭。我于是便回到维登梅尔大街的寓所。”
施勃纳·里希特太太问她丈夫在哪里。埃格纳连忙撒谎,却瞒不过她。“我还记得她的话:‘太可怕了,可我为什么要做军官的骗子。’”汉夫施坦格尔失掉了一切行动的机会。他在家里。妹妹来电话说,起义部队正开进慕尼黑中心。在街上,他碰到一个熟识的、筋气力尽的冲锋队员。那人说,希特勒、鲁登道夫和戈林均已牺牲,国社党已经完了。正当汉夫施坦格尔转身回家准备逃跑时,一辆敞篷小车呼啸着在他身旁停住了。车内坐着阿曼、埃塞、埃卡特和霍夫曼。他们一同前往照相师家中,经大家讨论,一致同意他只身前往奥地利。
希特勒从未想过到乌夫因乡间别墅藏身,但由于所发生的不幸之事,使他被迫这样做了。在离慕尼黑10英里左右的地方,希特勒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突然说,他的左臂肯定中了弹。“发烧吗?”
舒尔兹大夫问,“不发烧。或许里边有颗子弹,要不就是什么被打断了。”
他们在林子里停住了车子。医生困难地将希特勒的皮茄克、两件毛衣、领带和衬衣解下来。舒尔兹发现,他的左膀严重脱臼,可又无法将它复位,因为无帮手,且又是在车内。他用一块手巾将希特勒受伤之手固定在身上,并建议逃往奥地利。希特勒否决了这一意见。于是,他们继续南行。快到慕尔瑙时,希特勒说,汉夫施坦格尔在乌夫因的别墅就在数公里外。他令司机将“塞尔夫”藏好。之后他便与医生、急救员一同步行前往乌夫因。
他们于下午4时许来到了汉夫施坦格尔的别墅。这是个用石块砌成的小建筑,离该村的教堂不远。赫仑纳将三个筋气力尽的来客领至楼上的客厅。这时,希特勒开始痛惜鲁登道夫和他的忠实的格拉夫之死——他曾目击两人倒地。他越来越激动。他说,正因为鲁登道夫可靠,他才付出了自己的x命;正因为格拉夫之忠诚,他希特勒才失去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副官。接着,他便谴责三政治巨头的出卖行为,并“发誓说,只要他一息尚存,他就要继续为自己的理想而战斗”赫仑纳建议他先睡一睡,因为他很可能被发现,需要力气拒捕。舒尔兹医生和急救员扶他进了楼上的一间卧室,试图帮他将脱臼的膀子复位。因为膀子肿得厉害,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再次复位时,希特勒脸呈痛苦神s——这次成功了。接着,急救员将他的胳膊和肩膀绑上了纱布。透过房门,赫仑纳听见希特勒在呻吟。
关于慕尼黑起义,外国报纸纷纷作出歪曲的报道:在纽约市,它被说成是武装起义,希特勒起着次要的作用;在罗马(库尔特·卢德克再次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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