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斯特尔到火车站为他送行——大概是2月17r。候车时,希特勒谈到了斯特芬妮。他说,他还未向她自我介绍,但可能会给她写信。火车开动后,阿道夫将头伸出窗外,喊道:“快点跟我来呀,库斯特尔。”
这个年轻人不知是否读过荷拉西奥·阿尔杰的激动人心的作品,如果读过,这虽然值得怀疑,他肯定会觉得阿尔杰的主人公与他相似。他坐的是三等车厢,票价是五个半克朗。5小时后,18岁的阿道夫·希特勒第三次来到了维也纳这个魔术般的城市。从维斯巴诺夫至斯通帕大街29号查克雷斯太太家只需步行5分钟,但由于他带着大件行李,这段路肯定是很难走的。那年1月,天气虽然沉闷,阿道夫却神采奕奕。2月18r,他给库比席克寄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明信片:“亲爱”的朋友:焦急地等待着你前来的消息。你一定要来,并快点写信告诉我,以便我作好准备,好好地迎接你。全维也纳都在等待……正如我们说过的,你先与我住在一起,以后再看情况如何。在所谓的政府当铺里,只要花50—60弗罗令便可买到钢琴。特向你和你的双亲致意。我再次请你快来!
你的朋友阿道夫·希特勒5天后,那是个大雾弥漫的星期天,库斯特尔身背一个“盛满了食物”的棕s帆布袋,来到了维斯巴诺夫。正当他站在候车室被车站的繁忙景象弄得不知所措时,他瞧见业已成为维也纳市民的阿道夫向他走来。“他身穿高级黑大衣,头戴黑帽,手中拿着那根象牙柄手杖。看上去,他真是风度翩翩。”
阿道夫见朋友前来,高兴极了,连忙亲吻朋友的面颊。两人各执口袋一耳,消失在的闹市中。那时天s已黑,但弧光灯将车站广场照得“如同白昼。”
他们跨进威武雄壮的斯通帕加斯29号的宽敞的大门,走过一个小小的院落,来到了一座较破旧的楼前。他们艰苦地沿着黑暗的楼梯走上二楼。房内,到处是画稿。阿道夫在桌上铺好一张报纸,将自己仅有的食物——牛n、香肠和面包——放在桌上。库比席克将这些食品推在一旁,像魔术师似的从帆布口袋里将烤r、刚烤好的面包、n酪、果酱、咖啡等一件一件取出来。“是呀”据说阿道夫曾喊过,“这才叫有母亲哪!”
吃完饭后,希特勒坚持要带已经疲倦不堪的朋友出去逛市容。“不看看马戏场,库比席克你怎么能睡得着呢?”
首先,阿道夫带他参观了辉煌的“歌剧院”——“我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另一个行星,印象真是深刻,简直使我倾倒”——然后去了雅致的圣·斯特藩塔楼。之后,阿道夫又坚持让他见识见识“特别的东西”——小巧玲珑的圣·玛丽亚·格斯特拉德教堂。但是,由于雾s迷茫,库比席克看不见多少东西,巴不得早点回去,但一直到深夜过后他们才回到家。库比席克连忙爬进房东老太太给他收拾好的地铺。
因为房间太小,住不下两个人和放一架大钢琴,善于言辞的阿道夫说服了查克雷斯太太,将她的大屋换给他们。他们同意增加一倍的租金,即每月20克朗。没想到钢琴占地太大,而踱步又是阿道夫之必需,所以,室内的家具便又重新安排了一番,给阿道夫腾出了三步长的空地。
不到两天,库斯特尔便在音乐学院登记上了,还通过了入学考试。“我没想到我的朋友这样聪明”希特勒简短地评论说。对此后几星期内库比席克所取得的进步他也不感兴趣。
一天,库斯特尔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学来访,他竟大闹了一通。她走后,希特勒一边踱步,一边大放厥词,说:“女人求学,那是胡闹。”
库比席克觉得,“阿道夫神经错乱。因为一点点小事,竟大发雷霆。”
无论库比席克做什么,总不合希特勒的口味。“使我们很难在一起生活……他与世不合,在挣扎。在他看来,处处都存在不义、仇恨和敌对情绪。”
其实,希特勒自己的落第才是根本的原因。一天,他突然大声痛斥美术学院。这样,他仇世的原因便昭然若揭了。
“……都是些头脑硬化的老顽固,官僚!都是些不通情达理的蠢货!整个学院都该炸掉!”
他脸s铁青,双眼(“有些凶恶”放s着仇恨的光芒。后来,他终于泄露了真情,原来他被赶出来了,落选了。“现在怎么办?”
库比席克关心地问。希特勒在桌旁坐下,开始百~万\小!说。“没有关系”他平静地回答说。
尽管他侈谈有决心取得成功,他仍不得不依靠罗勒教授的帮助。几次,他手中提着皮包,前往这位名扬四海的舞台设计师的画室,却没有胆量去敲门。最后,他把介绍信撕得粉碎,“省得r后再受它的引诱”他这一举动,可能是怕自己的作品不够水准所致,也可能是内心之失败感使然,或者完全是因为罗勒名望过高而不敢去求见。
在希特勒离开林嗣后约一星期,梅洛福先生得到津贴办公室的通知,得知保拉和阿道夫·希特勒每人每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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