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理由的。合并或许能结束失业——失业人数达60万,受打击最重的是自由职业者,不少医生沿街行乞。
当r上午晚些时候,希特勒出发前往维也纳。由于沿途人群甚众,加上满路是抛锚的卡车和坦克,他平均一小时只行20英里,车队抵达首都市郊时已是下午5时了。每座建筑物,包括教堂在内,都悬挂奥地利和德国国旗。希特勒进城时坐的是敞篷车,他笔直地站立着,一手前伸。列队站在街道两旁的群众,一看到希特勒,便高声欢呼,直喊到声嘶力竭。欢呼是疯狂的,又是自发的。他的车在“帝王饭店”前停了下来。希特勒进饭店后,只觉得自己的另一个梦想也实现了。年轻时,他是多么想进去呀。现在,饭店用红s条幅装饰,还有他的记号——卍字章。
人们不停地高喊着,喊的是根据古老的r耳曼酒令改的新词:“我们不回家,我们不回家,元首快讲话!”
他只好步出房间,走上y台,群众仍在疯狂地高喊。他向他们敬礼,还挥手向他们致敬。之后,便回屋去了。但是,群众仍在有节奏地高喊,喊了一小时又一小时,迫使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走上y台与他们见面。
开始时,他很安静,很少开口,好像那永无终止的欢呼声已令他麻木了。然而,随着夜越来越深(希特勒的亲信是这样对国际新闻社的皮埃尔·赫斯说的)他不禁忆起了当年他是如何在帝王饭店前来回走过的:“我看得见大堂里的灯火和吊灯,但我明白,我是不能进去的。有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地上积雪足有几英尺深。我倒得到了一个铲雪挣钱的机会。够有讽刺x的,我们五六个人恰好就被派到帝王饭店前去清除人行道上的积雪。”
就在那天晚上,哈布斯堡皇族刚好在里边宴客。“我亲眼看见卡尔和吉达步出御车,踏着红地毯,昂首阔步走了进去。我们这些穷鬼得把四面八方的雪铲掉,每次贵族老爷们光临时我们还得脱帽致意。他们对我们不屑一顾,虽然他们身上的香水味仍留在鼻间。我们差不多像他们那样重要,或就铲雪一事论,对维也纳而言也是重要的。那晚整夜大雪下个不停,但这家饭店连一杯热咖啡也不给送来。”
旅馆内欢快的乐声不但使他想哭,且使他为生活的不公平大鸣不平。“当晚,我就下定决心,有朝一r我必定回帝王饭店来,也踏着红地毯,走进灯火辉煌的旅店去,到哈布斯堡皇族跳舞的地方去。那时,我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和在什么时候,但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而今晚,我就在这里了。”
星期二早晨他醒来后,他的胃不再像在林嗣时那样痉挛了。在赫尔顿广场上举行的有20万人参加的欢迎会上,他精神抖擞地发表了一篇演说。他说,现在,新的任务已摆在他们的眼前,他们的国家也有了个新的国名,叫“东马可国”不过,这项任务和国名均源于自己的历史,因为来自东方的攻击在古代的东马可国的边界便被粉碎了。无论是新任务还是新国名都未使听众的热情冷却下来,他们喊叫的热情不比慕尼黑的任何听众差。演讲结束后,希特勒转身小声对广播员说:“请宣布,帝国奥地利总督赛斯—英夸特讲话。”
谁也不像总理那样惊奇:一下子他变变成了一个省的总督!听众应声欢呼,赛斯—英夸特只好接受降格。在这个时刻,阿道夫·希特勒是不会做错的。
接着便开始游行。冯·博克将军骑着马,奥地利的将军们跟在他后边(奥地利军队刚被吸收为德国陆军)游行队伍打冬宫及其投枪式的铁栏杆前走过。在盛大的游行的间隙中,心地善良的天主教徒巴本对希特勒提出警告,假如这里的教会也像德国教会那样遭受攻击,合并就会烟消云散。
“用不着害怕”希特勒说,“这我比谁都懂。”
当r晚些时候,红衣主教英尼泽划着十字向希特勒表示问候,并说,只要教会能保持其自由,奥地利的天主教徒们就会“变成大帝国的最忠实的儿子。在庄严的今天他们已被带回大帝国的怀抱”据巴本的说法,听到这位红衣主教的爱国言论希特勒很是高兴,热烈与他握手,还“保证他要什么给什么”爱娃·勃劳恩也享受了胜利时刻的喜悦,给妹妹伊尔塞寄了一张明信片。她写道:“我疯了。”
她是由母亲和她最好的女友赫尔达·施奈德陪伴前来维也纳的。她独居一室,房子就在她的情夫的居室对面,仅隔一条走廊。他们幽会之秘密,连希特勒的随从副官都一无所知。当r黄昏,希特勒飞返慕尼黑,但未带爱娃同行。
次r,在柏林,人们把他当作征服英雄加以欢迎。“全城如痴似呆,兴奋万分”罗希纳给家人写信道,“男孩子和女孩子尤其歇斯底里。”
希特勒趾高气扬地大谈德奥合并一举,“德国已成了大德国,将来也仍然如此。”
他说,上帝挑选了他去实现与奥地利的大团圆,这使他很高兴——奥地利“这块原来最不幸福的土地现已变成最幸福的了”然而,在国内并非一切都顺利。因许士尼格宣布公民投票而推迟的、对弗立契进行的军事审判终于开庭了,但很快便发现弗立契无罪。此事令希特勒狼狈不堪。但是,他已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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