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顽皮,话里尽是暧昧的笑意,“是哪位佳人有那么精湛的驭术呀,让我哥这么理性的人,这么夸张地奢侈了一把?”
“除了我亲爱的妹妹以外还能有谁?”苏黎也配合着她一起胡闹。
苏晨笑嘻嘻地冲着她哥傻笑。
他言归正传,“我请了部分宾客,名单回家给你看,你要是有想要邀请的朋友就补充一下。”
苏晨微微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收了一点笑意,低了低头,很快又抬起,“我不在国内十年了,哪还能有什么朋友,我都听哥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将开未开的门缝中透了出去。
刚到包厢门外的顾瑾言抬了抬手,“算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正握着门把的服务生小姐有点错愕,动作还未完成,刚开始就被告知要停住,她开门也不是,关门也不是,“顾先生不是要进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我跟她不熟。”
服务生小姐看着走远了的身影,才确定他不是说笑,她不露痕迹地把开了一点点的门关好,心里不禁有点纳闷,明明刚刚还说是很久的好朋友,明明还说有一段时间不见,很想念的啊,怎么突然就说不熟了……
第二天天气不错,或者说温暖得有点夸张,一点都不像初春的感觉。
苏晨穿了件斜肩薄长衫,露出了半个美肩,腰间系了条腰带,下身是一条齐臀小短裤,这一身简直就是盛夏的装扮。
坐在客厅里的苏黎,看见衣衫单薄的苏晨在屋子里晃了整个上午,终于忍不住说话了,“现在还是初春,把你的肩膀膝盖都盖好。”
苏晨缩着手,甩着故意空出来的袖子,走到苏黎身边,然后整个人蜷缩窝在沙发上,“国内的初春都这么热吗?突然好想念加拿大总是零度以下的气温。”
“热也要保暖。”苏黎对于自己已经升级为老妈子的事实感到十分无奈。
苏晨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一手手肘支在沙发椅背上,手握成拳状撑着头,“我在加拿大零下十几二十度的气温里,过了十年还好好的,安啦!”
苏黎说不过她,转移了话题,“明天要穿的礼服都准备妥当了?都回来一星期了,找找以前的朋友叙叙旧,然后去做个发型,别整天窝在家里,无聊不无聊?”
“哥,你才刚到而立之年,怎么就罗嗦得跟老头子一样?”苏晨撇了撇嘴。
苏黎快要被她气死了,也不想想他一个镶钻级别的成功人士,在正常人都异常忙碌的星期一不去公司,反而留在家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结果还要被说罗嗦。
“好啦好啦,去就去啦,别用那么凶狠的眼神瞪着我。”她原本一脸不耐烦的小脸像是会变脸一样,瞬间转换成讨好的笑容,笑脸太过灿烂,让人感觉是故意在装模作样,“我都听哥的。”苏晨穿上毛茸茸的拖鞋往楼梯走去。
“我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苏晨,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而立之年的意思啊?我现在才二十九岁半,而什么立啊?”
“你说那个是实岁,过了新年就算大一岁了好不好,哎呀,大男人一个,这么计较这半年干嘛,反正都是大叔的年纪了。”
“苏晨,你的中文必须要重新学一下,还有礼仪……我还没说完,你要去哪里?”
“换衣服。”她关上了门。
大街上的行人拥挤如潮,马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这大概是这十年里唯一没变的景象了。
苏晨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没有带包包,一身轻松地走在人行道上,好奇地打量街上商铺的眼神,几乎让行人以为她是来旅游的,而非本地人。
其实她早在三十分钟以前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这些街道她觉得熟悉又陌生,她感慨,在她不在时,这个城市真的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回国的这些天里,她都宅在家里没有出门,难怪她哥看不下去。
信用卡和手机她都是随身携带的,迷路了也不会惊慌,这大概是她独自在外求学多年,长进了许多的地方吧。
走了一段时间,苏晨逛得有些累了,看见不远处有间咖啡厅,看门面感觉气氛挺不错,她怀着好奇心推开了门。
服务生亲切,音乐柔和,甜品美味,咖啡香浓,这是个好地方,而且跟她有缘,这里是她乱逛找到的。
以前她不相信缘分这样飘渺的东西,她相信事在人为,她相信她能够创造奇迹,她觉得只要她想,没有什么是不能的,即使真的不能也只是短期内不能,最后的最后,她一定都能如愿以偿,只是人越大,经历的变故越多,话就不敢说太满了,看的东西多了,也就慢慢相信缘分了。
有缘千里能相会。
结了帐,在她将要走出门时,手肘突然被旁边一个戴着大大墨镜的长腿美女拉住了。
苏晨停住脚步,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则是一脸惊喜,语气里也压不住喜悦,“苏晨、苏晨,你回来了!”看着苏晨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她干脆把墨镜往下一拉,露出了眼睛,“你不认得我了吗?是我啊,知南!”
回忆在苏晨脑海里如走马灯地绕了一圈,她想起了当年她有一个好朋友,因为前一天吃坏了肚子,不能去送机的女孩,名字好像就是叫做知南。
“知南,好久不见了。”
司马知南见苏晨叫出了她的名字,一时感慨万分,眼睛有点发红,“是啊,好久不见了,都十年了,你总算舍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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