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列朗当外j部长时的工作习惯也是十分古雅的。他公开露面的时间是从上午11点到晚上11点,在此期间他接待室的沙龙大门总是开启的。作为外j部长,他对战争没有多少好感,他认为战争作为解决人类分歧的手段是既幼稚又具有破坏x的。虽然他能够理解拿破仑的个x,理解他作为一个伟人对一个又一个国家的强烈征服欲,但他对此并不赞赏。他认为用利剑来执行外j政策对法国和欧洲都没有好处,只能造成争端、仇恨、猜忌、愤怒以及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动荡。他和拿破仑一样藐视英国人——他不会忘记他是如何被逐出英国的——但同时他觉得对付英国人可以用更加文明有效的手段而不必大动g戈。
塔列朗从事工作似乎采用的那种缺乏效率甚至疏懒的方式,导致许多外j进程的重大延误。他时常嘱咐下属的 “谨慎小心”、“明辨是非”和“不要受外界的影响”,这些是他在外j上一贯遵循的重要原则。“一个人能够代表自己的国家是一种高尚而神圣的使命感”,这种升华了的感觉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塔列朗的行动使他的上述表白显得言不由衷,因为尽管他主张公正无私,但他的主要兴趣常常表现在追逐金钱和权力方面,特别是当时一个高级外j官的薪水只有其他高级政府官员的1/10时。
第十五章 外j部长(3)
和拿破仑不同,塔列朗不认为自己对r常工作的细枝末节都要事必躬亲,他完全可以j给他的下属去办理。“我始终让别人工作而避免事事自己动手。”他承认道。可结果始终是很好的、令人满意的、可以达到他预期目标的。此外,他还受到他的下属,包括他后来的继承人若古和科兰古2的尊敬甚至赞美。
在谈判桌上,塔列朗能巧妙地运用古老的谈判技巧避免对具体问题做出官方的正式答复。“作为一名谈判者或部长……不加认真思考、随心所欲、匆匆作出确定的答复,会对他的事业和国家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所以他认为不仅应尽可能避免做出过早的承诺,而且理应如此。这种办法十分简单,特别是在外j对手的压力下。
“尚未得到上级的指示”、“需要和自己的政府商量”,始终是在政治事务上采取拖延的正当借口……不要对任何提议匆忙做出答复,也不要对任何申诉或突然的建议表态……必须始终留有余地,对于当天无法妥善处理的事最好留待明天,这远胜于贸然行事。
如果说多年来拿破仑发现了塔列朗对他不忠的蛛丝马迹的话,他仍然继续对他委以重任。“他的自我利益,而远不是他的x格,”拿破仑坚持道,“能确保他对我的忠实。”
而塔列朗的态度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政治体制可以不断变化,但法兰西始终是法兰西。有时候,一个人过于热情地效忠于某一个政治体制,可能会背叛祖国的利益,但这样做至少可以确保这种背叛仅偶有发生而已。”
后来,当拿破仑将塔列朗革职之后,便开始攻击他的人格和能力,有时是莫须有的,多半是歪曲事实的,推翻了自己原来对他的评价。“我甚至不认为……他很聪明,肯定不是特别的聪明。”有一次,当他谈到塔列朗个人生活的无序和给他造成灾难的婚姻时,这样抱怨道。可是,正是拿破仑自己应对他的婚姻负有一定的责任,因为正是拿破仑迫他结婚的。“他的名气与其说是因为他的优点不如说是他的运气造成的”——这正好是拿破仑终身的诋毁者用来诋毁他的军事事业的话。“他的出身和阶级注定他应该是个高尚而称职的神职人员,可是他竭尽全力地毁了自己。”尽管拿破仑有意贬低他,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正如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他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偷盗的都多,但他自己的名下一个子儿也没有。”的确,塔列朗每夜通宵打牌赌博,常常输掉大笔钱财,不得不靠拿破仑的营救。拿破仑提醒大家:“我有义务用我私人的钱来帮助他,并为他偿还最新的债务。”虽然塔列朗常常挣得或“收到”巨额的可疑款项,他仍然不断地到拿破仑面前求帮他摆脱困境。拿破仑为这个放荡的外j部长花费了1,600万法郎在贝里购买了占地55;000英亩的法国最大的文艺复兴式的瓦朗斯(valencay)庄园。
塔列朗是公认的很富有的人,他的主要财富来自他和各国外j使节或外国王公贵族谈判时,公开向他们索取贿赂或要求他们给点儿好处。但即使是塔列朗也无法与欧洲最大的强盗拿破仑相比。拿破仑从西班牙、意大利、荷兰、奥地利和德意志整车整船地运回战利品,一部分是上缴国家、一部分放进了自己的钱柜以及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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