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英国人两次j锋,吃够苦头的苏尔特现在至少已经占领了西班牙的西北地区,包括葡萄牙的北部。这里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有组织的军队能和他抗衡了。
拿破仑再一次审视了局势:马德里已靠刺刀得到巩固,尽管那里的人民以及周围省份的人民公开仇视法国。在伊比利亚,已有314;000法军,包括朱诺的遣返回国的葡萄牙军团;而朱诺由于自己的军队在攻克萨拉戈萨城时的恐怖大屠杀心境十分狂乱,宣布他要离开自己的新军团和西班牙东部地区的总督职务——擅离职守,返回巴黎了!
法军大量开小差。拿破仑告知陆军大臣克拉克:每从法国派遣的500名法国士兵,只有400人到达西班牙——这还是大大低估了的数字,最差的情况下,有295名新兵从法国出发,抵达西班牙时只剩下49名。拿破仑不仅要面对敌对的西班牙人,还要面对同样敌视他的法国人;对于他们而言,拿破仑已经不再是民族英雄和救星,而是个不可救药的战争狂人。
坏消息不仅于此。约翰·穆尔爵士事实上已经达到了他打乱拿破仑在一年内占领伊比利亚半岛计划的目的。截至1809年1月,拿破仑在西班牙就损失了75;000人。拿破仑一如既往向新闻界隐瞒了这个数字。这个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了自1799年以来他所有战争中伤亡人数的总和。蒂博将军有一篇关于对拿破仑征服欧洲的评论,他总结道:
在安达卢西亚的可耻失败, 法军撤离葡萄牙, 改变了我们的军事和政治地位。昔r法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已经破灭,从墨西拿到圣彼得堡,从维也纳到特塞尔岛(荷兰),从波罗的海到地中海,我们所面对的仇恨——我们加在我们敌人头上的巨大失败的必然产物——现在变成了整个欧洲寻求对我们报复的强烈愿望。
将哥哥重新扶上马德里的国王宝座之后,拿破仑回到了巴利阿多里德,在那里待了10天,从1809年1月8r到18r,研究两条令人心烦的消息:在拿破仑离开巴黎期间,塔列朗和富歇乘他无暇顾及国事,结成了同盟,旨在推翻法国皇帝,恢复和平——缪拉也支持这个计划;再就是,大量的情报表示,奥地利在积极备战,矛头显然是指向致使他们连遭败绩、割地求和的法国。约瑟芬在给拿破仑的信中焦虑地谈到了有关奥地利乃至俄国都要向法国发动进攻的传言。拿破仑以嘲笑的态度对待这个消息。“奥地利不会对我发动进攻的,”他在1月9r给约瑟芬的信中宽慰道,“如果它要和我作战,我在奥地利有150;000人,在莱茵也有同样多的人,还有400;000德意志军队可以使用。一切都很好。”事实上,拿破仑这时正在准备返回巴黎,已将西班牙作战的指挥权j给了苏尔特。因为这些传言已经得到了来自法国和法国占领的欧洲各地(包括奥地利)的情报的证实,一切都很糟……
由法国占领的欧洲各地——特别是荷兰、莱茵同盟国、被占领的普鲁士以及蠢蠢欲动的奥地利——地方长官和军事总督送来的秘密报告,最终使拿破仑陷入了他从奥斯特里茨开始自己一手煽起的欧洲旋风之中。蒂博将军的评论恰如其分。现在,巴黎有影响的高级将领和官员正在威胁拿破仑的皇帝宝座,而他不得不同时面对在欧洲的两个战场。拿破仑的伟大的法兰西帝国仅仅才存在了4年,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第二十九章 另一场多瑙河战役(1)
1808年12月31r,拿破仑在从贝内文托到阿斯特罗吉的旅行途中接到有关奥地利进行军事威胁的紧急报告。他取消了原来的计划,回到了巴黎。
1809年1月23r早上8点,拿破仑回到杜伊勒里宫,立即着手将他的军事指挥部搬到了较为隐蔽的爱丽舍宫——爱丽舍宫是缪拉被任命为那不勒斯国王时,拿破仑从他手里接收的。自西班牙战争爆发之后,皇室一片紧张和不安,拿破仑开始喜欢离群索居,比任何时候更加依靠他自己。除了正式的接见之外,他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除了每天和他的秘书梅内瓦尔接触之外,拿破仑惟一平等对待、可以以“你”相称的亲密朋友是克里斯多夫·迪洛克。拿破仑在心理上变得越来越依赖迪洛克,迪洛克介入了各种微妙的政治活动,包括外j谈判。而像拉纳元帅这样的拿破仑的亲密战友,都不能和他以“你”相称了。拿破仑与世隔绝的心理越来越明显,对约瑟芬更是如此——她被拿破仑留在了杜伊勒里宫。
拿破仑仍然和以前一样狂热地工作:他接见议会代表和外j使团。每天和首相康巴塞雷斯以及一两个大臣——特别是财务大臣戈丹和陆军大臣克拉克——研究问题。他视察由维万·德农负责进行的卢浮宫的改造工程以及杜伊勒里宫外的里福利(rivoli)大街的街道和房屋的建设情况。虽然他并不十分喜欢音乐——他唱起歌来,音调总是不准——他仍然抽空到歌剧院去了一次,因为在他长期不露面之后,公众需要在法国首都亲眼看到他的存在。
拿破仑原来每天和他的现在已经是元帅、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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