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是说,他们要提解人犯?
人犯提解京师自然是少不了的,刘辩机愁的就是这桩,白雪莲一直不招,到了京师再翻过案来……
阎罗望来回踱着步子,他一介小吏,能将这桩大案玩弄於掌股之上,还了托了当今天子的洪福。
皇上二十余年不见外臣,不问政事,朝廷上下也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自己份内的事也是能推则推,才给了他可趁之机。
认真的若是别人倒也罢了,朝廷官、吏本是两途,六部的主官尽自是科甲出身,手下办事的都是胥吏。政务到了胥吏手里,铨选可疾可迟,处分可轻可重,财赋可侵可化,工程可增可减,人命可出可入,讼狱可大可小。一切文书薄籍,讼案往来都是胥吏经手,只要打点周到,也不怕一个空心长官认真。
但何清河做了几十年大理寺丞,老於刑名,虽是科甲出身,却比一般胥吏还精明十倍,被他嗅到异味,这团包火的纸只怕是保不住了。
刘辩机说道:於今无非三计,上计是让白雪莲尽早招供认罪,只要录了口供,即使到堂上翻案,有薛犯的证词在手,她也难逃法网。 如此便是上上策。
中策是混水摸鱼,使一个拖字诀,设法回旋推诿,不把案犯提解京师,以待其变。本狱截获的那封密信,如同斩断了白莲教的左膀右臂,有封公公坐镇,扑灭逆匪指r可待。到那时单是审理白莲教的首脑,三司还忙不过来,何况区区一个白雪莲。
还有一策,刘辩机迟疑了一会儿,往前倾了倾身子,若是上峰催促急迫,白雪莲又不肯招供,乾脆做了她,以绝后患。只是如此一来,本案两名要犯先后死於狱中,只怕阎大人难辞其咎。若是有人从中做梗,天大的功劳也化为乌有,甚或会有过。 这绝户之计两败俱伤,是为下下策。
阎罗望重重坐在椅中,半晌没有开口。最后一计壮士断腕,抛了唾手可得的功名,铤而走险,他如何舍得?
双管齐下!阎罗望盘算良久,最后道:官府这边由刘夫子设法周旋,拖延提解。至於白雪莲那贱人,白花花的身子咱们也玩过了。老卓,天羽,你们拿出手段!就是剥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也要让她招供!
众人齐声应诺,心里却各自打鼓。何清河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白雪莲更是棘手,她心志坚毅,又有一身功夫,若是拚死熬刑,只怕真要使出下下策了。
不过白雪莲终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美貌少女,对她刑讯供,可比对付白孝儒那老傢伙有趣多了。卓天雄两手j握,把指骨捏得格格脆响,嘴角扯出一个森冷的笑容。
求娶
众人散后,孙天羽径直来到杏花村。天s已晚,店里还坐了位客人,正偏着头上下打量玉莲,见他穿了官差服s大步进来,忙收了眼。
孙天羽横了那人一眼,问玉莲,你娘呢?
玉莲被那人盯得面红耳赤,见着孙天羽才松了口气,但对他的问话,她却拨着算盘珠子,没有回答。
孙天羽没再多问,熟门熟路穿过厅堂来到后院。果然丹娘正在厨下忙碌,连有人进来也未留意。孙天羽也不作声,负了手立在丹娘身后,静静看着。
灶下柴火毕毕剥剥烧得正旺,丹娘系了条围裙,秀发松松挽了个髻,襟领散开,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颈。 一缕发丝被香汗湿得透了,纤柔地贴在颈后。连r来的y辱,非但没有憔损这具r体的光泽,反而使她愈发熟艳,漾出浓浓的风情。
火光掩映下,白嫩的肌肤透出一抹娇艳的绯红,被热气一蒸,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透体而出。注视着她素手持羹的背影,孙天羽心头一片宁静。 这一刻,她是属於他的。
放下羹勺,丹娘忽然弯下腰,掩住口,喉头一阵响动。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回过脸s,松开手,细细喘着气。
孙天羽悄悄离开厨房,回到店内,只听那客人说道:开门做生意,怎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真没有,挤挤也行啊。
店里原本有两间客房,但白孝儒一死,只剩下母女俩,连个支应门面的男人都没有,怎么敢留客人住宿?但客人说要住店,也不好硬往外推,正为难之际,见孙天羽过来,玉莲忙投来求援的目光。
那客人挤眉弄眼说得高兴,见到孙天羽又换了口气,这会儿天也黑了,荒山野岭的,几十里都没个人家。您随便找个地方,我住一宿,明儿一早就走。
要住店啊……孙天羽想了一会儿,说道:西边不是有客房吗?玉莲,你去收拾一下。出门在外不容易,谁随身带着房子呢?
这位官爷说得在理。那客人嘴上奉承,心里却在嘀咕,试探着问道:官爷,您贵姓?
孙天羽拱了拱手,孙。
白掌柜是您……
白掌柜三月间得了病,故世了。留了这间客栈,我帮忙来照应。
那客人哦哦应着,心道:我说呢,原来丹娘新做了寡妇,你手脚可够快的……
那客人留了心思,待客栈关门也不见那官差离开,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想到丹娘白生生的身子,不由得心头火热,半夜悄悄溜到东厢门前,扒着门缝上往里张望。
已经过了二更,房里仍亮着灯烛。 依稀能看到半个精壮的背影正伏在床边,挺着腰使力拱动。在他肩头,翘着一截雪白的小腿。随着汉子的挺动,那只白嫩嫩的三寸金莲在他肩后,玉钩般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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