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马上戳穿她的心窝。0念暖的胃一阵痉。挛,大口地吸进了一口气,可还是恐惧。
伊美静一边掉眼泪,一边哭诉:“一个儿这样,一个又那样,我这一个做妈的到底是得了什么孽,竟然这样活着遭罪?”
左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低斥:“别哭了,看看聪儿有什么不太妥当,要不要送医院?或者叫家庭医生来?”
“爸爸,聪聪需要一个精神科的医生。”唐念暖把左必聪的手放下:“我能看看云爵的外伤吗?”
伊美静写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峥。
唐念暖拉起他的衣衫,他冷哼一声,一手挥掉她,唐念暖一下跌落。
“云爵!”左磊低喝:“对你的二嫂放尊重些!”
唐念暖虽然跌落,但是她的手还是顽强固执地扯着他的衣袖,就想还是孩提时代。他不带她去玩,她就是拉着他的衣袖,不哼声也不哭闹,就是那样看着他客。
而现在,他冷冷地凝着她,危险的光束在她的身上萦绕。
“云爵,让你二嫂给你上一下药。顺便看看身上的那些疮究竟是你爸爸说的那红斑……她是外科的,也有一点医术,左磊,你不信云爵,总得信一下念暖。”——这是伊美静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喊唐念暖的名字。
红斑狼疮?唐念暖侧目去看左云爵,他嘴角一勾:“二嫂恐怕不敢看!”唐念暖拉着他的手低头看,又被他一下推开:“你敢让她进我的房间来看?”
他对着左磊说。
左磊绷紧了脸:“这里哪个是外人?那一个不是从小看你长大?”
“我不怕你们看,就怕传染给你们!”说着他竟然要解裤头,“疮结在了我大。腿上,还有这里,这里!”
“呃i!停下,”伊美静总不至于让自己的孩子在客厅里tuō_guāng,而且脱给了唐念暖看应该无碍,他们之间早就是兄妹之情,不会怎么样的。
“老左,孩子都大了,你就不要这样犟脾气。”然后见左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打电话,应该是找家庭医生过来给左必聪看病,她托起了左云爵的手:“云爵,听话吧,跟她进房间里看看,要是那个什么,一定得马上去医院里。”
她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房间,简约的摆设,低调而奢华。淡淡的艾草的气味跟他冷冷的格调不协调。
蓝色的窗帘,沉色的床,床头放着一帧相框,照片里有一个美丽的女孩,背景是雪茫茫的苍原,女孩红得就像是火焰的滑雪装燃烧了她的眼睛。
“我脱了。”他凝着她,声音冷梢,包含讥讽:“二嫂,可要检查好了!”
她尝试克服来自身旁他的气息带给她的微颤和紊乱,蹲下在他的椅子旁边去看那一个疮子。
“不是什么红。斑。狼。疮,不过就一个伤痕,左总,你自己为什么他们要说是那样的东西,你也不解析,好听么?”唐念暖把身边的裤子丢回去,他赤果在她的面前的样子,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他就是一个赤果狂么?
他冷笑一声,利索地穿回他的裤子:“唐念暖,你说,你不给左必聪人工呼吸,他至于死吗?”
这是什么问题?
“这个我没有做仔细考虑,我是医生,如果每一个病人出现状况都要这样想的话,真可能死很多的人。”
他穿好了裤子,卡好了皮带,赤着上身朝他走来,行动之间胸部的紧实肌肉显得他优雅又危险,就像是一头猎豹。
唐念暖知道应该逃走的。
可是她已经被他那犀利得仿佛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黑眸锁住,她完全挪动不开步子。0
血红着眸子,怒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二嫂!他是你老公!不是病人!你一定要、是必须给他做这一个人工呼吸的,你已经日夜盼望着这样的机会,好在公婆面前显现你对痴儿的那一份超越人间平凡情感的至高无上的爱情!是吧?”
“不是……我没有……我……”念暖的解析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你定然是看得很清楚了吧?我左云爵不过是这一个家的一条狗!你是不会低头给我任何一个怜悯的垂眸的,是不是?”他出手极快,一下捏住她的下巴。
唐念暖看着他手臂上,身上的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鞭痕,望着他,望着他,泪水急速在眼眶蓄积、打转,她鼻尖酸得厉害,很刺痛。
咽喉的痛,哪里及得上他身上的痛?
“云爵哥哥……你痛吗?”她的指尖想要碰触他的身体,可是又怕一碰上去,他会更痛。
“唐念暖!别碰我!”他劈头盖脑的一巴掌过来,唐念暖被她甩到撞向了床头的桌子。桌子上的相框摇晃了几下,眼看就要掉下来!
她顾不得自己的头上痛,双手去接。可是,正可能是因为她去接了,相框掉下来的时候,不是直接掉在了地毯上,而是很不幸的,转了方向撞向桌子的腿。
哐啷一声,碎落一地。
“唐念暖!”他低吼着,过来去抢夺那一个相框。但是迟了,碎片已经在那一个女孩的美丽的脸上划过,愣是多了好几条的白色痕迹。
“云爵哥哥……不是我故意的!”
他这样地紧张,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想起他去挪威的事情,那一个女孩的故乡吧?那一个不幸的女孩。她也想起了那个女孩临死之前白色的腿上……血淋漓,还有同样血迹斑斑的小腹,以及小腹上那一柄耀着蓝光的短刀。
他小心地拭去照片上的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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