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会那么做么?”
“当然不会。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有文化,自尊心又强,一个大学毕业生和罪犯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
“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他,在我的心里,无论他是个什么身份,都是我最爱的人。”
“小晴,你真好。劲雄这小子有福气。以后他要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都不会答应。”
“我想,两个人真心相爱,只要爱没变,心就不会变,如果心变了,那么爱一定先于心变了。”
出版社给了我二十本我写的书,送给好友之后还剩下几本,我想到了容叔叔。在那个我的身体和内心都被雨水淋湿的傍晚,在我身心内外冷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在检察院的门口,是他给了我慈父般的笑脸和关心,使我在绝望之中得到了雪中送炭般的温暖,我那颗冰冷的快要冻伤的心也得到了y光的照s。
我想在我生产之前一定要把这本书送到他的手里。我带着满腔热情来到检察院。结果是容叔叔在两个月前已经调到外地去了,而且全家都搬走了。我没见到容叔叔,以后也没见到。但是,他那慈父般的面容和那温和的男中音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他似乎是一切美好、一切善良、一切希望的化身。每当一想起他,立刻就会有一股暖流流进我的心窝。
7.孩子降生
就在预产期那天,刚吃过午饭,我突然感到肚子有点痛。到卫生间一看,内k红了一片。我说:“我怎么来月经了?”
大伟嫂子激动了:“哎呀,二姨呀,都见红了,赶快上医院吧。”
二姨一边慌慌张张地准备一边说:“好兆头哇,红毡铺地,大吉大利,小晴,你一定能生个儿子。”
我心想:生什么都一样,我只求它健康聪明。
我住进了妇婴医院。我住的待产室共有六张床,住满了产妇。我刚进去,就看到有几个和我一样的年轻孕妇被肚子里将要降生的孩子折磨得非常痛苦,有的在大喊大叫,有的紧咬着嘴唇双手用力抓着床边。我除了每隔一会便会出现的还可以忍受的疼痛以外,没有异常反映。大伟嫂子说:“小晴,你还早着呢,瞧见没有,像她们那样才是真的要生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我的疼痛在逐渐加剧。医生检查几次后都让我上床休息。这个时候,痛苦打扰着一切睡眠,是没人能够入睡的。一阵强似一阵的疼痛使我的恐惧感越来越强。我想劲雄,想得非常迫切。我想,如果劲雄在身边,我或许会减轻疼痛减轻恐惧。
天亮了,我的疼痛发展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我呻吟着,叫喊着,二姨和大伟嫂子在为我擦汗。昨天住进来的产妇,一个接着一个都生产完走了。
到了中午,疼痛已经没有任何间断了,每时每刻都在变本加利地折磨我。医生说我还不到生的时候,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我是不可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我一定是快死了,被疼痛折磨死了。我恐惧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我迫切地想见到劲雄,最后看他一眼,拉着他的手死去,我也许不会这么恐惧。
太y偏西了,我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完全失望了,我觉得死神正在招收我的灵魂。二姨和大伟嫂子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个劲地找医生。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我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接产的医生马上就要换班了。一直给我做检查的医生见我折腾得实在可怜,在临j接班之前,她让我上了产床。
她说:“你不能在等自然生了,那样太遭罪,我来帮你生吧。”
那时候,我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医生呵斥我要我配合,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挤不出一点点力气。
后来两名接产医生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她们小声嘀咕说要用什么仪器。我意识到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一种新的恐惧似乎压倒了一些疼痛,我央求医生给我做剖腹产。医生说来不及了,剖腹产有个麻醉的过程。我说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我可以不用麻药。医生一边忙一边说,那是不可能的,你同意我们也不会同意。他们安慰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们会采用最快的办法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的。
只听见一个医生说:c电。
她的话音刚落,我感到骨盆一阵发热,接着是两次涨开,后面的一次要比前面的一次强烈一些,孩子生下来了,我认为可以把我带入死亡的疼痛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我听到啪的一声之后,立即出现了一阵清脆的婴儿哭声。一个医生说:是个男孩儿。接着是守候在产室门口的二姨和大伟嫂子兴奋的说话声。
医生为我处理完伤口之后,我被推回了待产室。二姨把孩子抱给我看,灯光一晃,他眨巴着黑亮黑亮的眼睛。他那精神饱满的眼睛告诉我,他是个健康聪明的孩子。我一天一夜的煎熬都化为了喜悦,那初为人母的感受至今回想起来都会给我带来无比的喜悦和兴奋,令我回味无穷。多少次,我看着r见长大的儿子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都会想起它当初的黑亮黑亮。
看着孩子,我立刻想到了劲雄。我想,在这一天一夜中,或者更多的时间里,他承受的精神煎熬一定比我r体上的疼痛还要强烈。我把叶宏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大伟嫂子,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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