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夜住了口,是因为发现床上的一瞬已经因为太舒服而睡着了。有些无奈,轻轻拉过被子,将一瞬仔细的盖好免得受寒。
缓缓地,低下头——
吻了下去。
浅浅的,一沾即退,他没有加深这个吻便抬起了头。
房内顿时漂浮起一股异香。
灯光下,幽夜冷冷的双眼闪着光。
一双比雨夜更没有温度的眼睛,眼底,隐隐的蒙着层极淡血气。
雨。
绵密如沙幕,将天地间连成一片……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
雨,小了。
“嗯……”
睡眼朦胧的醒来,口g舌燥的一瞬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想找口水喝。
窗外还是一片黑漆漆的,雨声不绝,时间应该还早吧!
“……你真不打算告诉她吗?”
突兀的一声从外间传来,还隐隐透过些许光亮。
一瞬一怔,是小皇的声音。
自从箫妖孽夜袭事件发生后,幽夜幽皇两人便搬到了一瞬住的外间来睡,名目保护,不给宵小可趁之机。
一瞬虽拒绝过,但拗不过两人对她轮流进行的疲劳轰炸,只得听之任之。
再者,她也确实怕了那只妖孽。
有了那只怪鸟——鸠羽,只怕天下之大,箫妖孽真想去哪谁也拦不住他。
幽夜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本来想说,但……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说的好。毕竟,这种事谁听了都会不开心,这孩子倔得紧,谁知道她会不会一股劲往死胡同里钻。“
好奇宝宝眨巴眨巴眼睛。
迷蒙的眼睛开始有了点活力,一圈圈的转动。
他们在说谁?我吗?
一瞬小心思转来起来,偷偷摸摸鬼头鬼脑的摸拐到门边,几乎半个人贴在木门上,完全像个小心翼翼的贼一样听起他人壁角来。
今晚不算白费。
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咦,自己平时都一觉睡到天亮的,今天怎么会起夜了?
真是的,这种时候,自己为什么还关注这种旁枝末节?
有d哦!
一瞬忽然在门旁的墙上发现了一件非常惊喜的事。
当然,一瞬绝对不是一个偷窥狂,但是一个好奇宝宝遇到一个偷看的d,呃……那天下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她偷窥一下的yù_wàng。
一瞬直接凑在那个d上面。
笨宝宝都没想过,好好的墙上为什么会有一个d?
“可是她迟早会知道的。”幽皇道。
“……能拖一阵子算一阵子吧,这几天她为了冀州城费尽了心血,人都瘦了一圈了。”
一瞬隐隐有些不安,究竟……是什么事?
外间一阵沉默。
就在她以为两人不会再开口时,幽皇忽然问道:“小夜,小夜,你说那个月非天真是那种人吗?”
一瞬心一紧,耳朵竖的高高的。
幽夜叹息,“紧那罗王传来的消息必定无误,只是我想月非天会这么做,或者也是情非得已。”
“呸呸!他有个什么鬼苦衷,说不定他还在高兴温香软玉抱满怀呢。”
什么?
脑壳仿佛被重重敲击一下,星光在头上盘旋,一瞬浑身一震。
愣了一会。做了个深呼吸后,继续俯身偷听。
“月飞天虽然接了皓帝的位子,但内忧外患不断,这边云林四十万大军进攻,那边天翟朝也虎视眈眈,更遑论天山云府的主人还在不断的给他找麻烦,生生烧了皓都的粮仓,以至于短时间内,根本就筹不到粮草来救援冀州,他——”
不容他说完,幽皇愤愤打断,低吼道:“再多的理由又怎样?再多的理由就可以让那个叫什么情的小美人进他的水神殿?就可以两人混在神殿中一夜不出来?就可以让那个女人整天跟在p股后面不分开?
叫什么情的小美人?神殿?
一夜。不出来……
一瞬像被什么打到脑袋一样,瞬间闪了闪神。
一种酸涩的味道,猛地塞阻了心脏。
其实,自从月非天独自上皓都后,一瞬每天大都是期待在等美人月的书信,那兴奋的目光就好像撒欢的小狗。
等不到时的哀怨眼神又直苦情女主角。
然而,送来的总是文书似的公文,哪怕是一眼偏于也没有点私信给她,不能说不失望,肚里早就无数次腹谤过那个不懂情趣的冰美人。
眼下……
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那个方怡情是皓国贵族,与皇家关系亲密,父兄又都是朝中重臣,月非天初掌皇位,别二个皇子又是一心不服,他要坐稳江山,其实,与权臣方家联姻倒不失为一条上策。“
“哼,他是上策了,那我们家笨孩子怎么办?“
幽夜微微一叹,“自古帝王多薄幸,只盼他还有些情义,虽然名义上一瞬是正妃,但到时这笨孩子是封后或封妃,也就全看他了。“
幽皇不忿,“他倒是坐享齐人之福,只可怜笨孩子和我们还在这里殚精竭虑,苦思冥想,费尽心血的替他守城,一她那笨笨的样子,真进了宫不得让人欺负死啊……不说了,睡觉!气死了!”
“忽”的一声。
外间挥灭了烛火。
幽夜也没有再说话,雨夜中只淡淡传来一声叹息。
浓浓黑暗中,不知谁嘟囔了一句话。“……谁敢欺负她,我就砍死谁……笨孩子……“
一p股倒在门边的一瞬完全石化。
好半响,终于想起来他们口中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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