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水渍也无。
朱玄澹负手,深看凤涅一眼,才又转过头来,问道:“秦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镇基见问,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垂头道:“请皇兄饶恕臣弟死罪!”
朱玄澹眸光暗沉:“哦,你有何罪?”
“皇兄明鉴!臣弟……”朱镇基放下捂着脸的手,垂着头,眼睛骨碌碌乱转,想到凤涅那句“找个理由,合情合理”的,他一咬牙,接着道:“先前臣弟听闻阿靖来了皇嫂宫内,便来找寻,谁知道……皇嫂不在,臣弟便想找阿靖回去……谁知,正找到此处,便听到外头有人说柴……郡主来了,臣弟不愿同她碰面,又怕出去会撞见,一时情急,便躲在此处。”
朱玄澹挑眉不语,凤涅向着朱玄澹行了一礼,道:“陛下,先前阿靖是来过不假,而臣妾前去给太后请安,从太后宫出来,也未直接就回来,在外头耽搁了好一阵才回,也听说郡主来探过臣妾,臣妾不以为意,便想沐浴过后歇息,谁知道……”
朱镇基接口说道:“正是……臣弟躲在此处,本想等郡主走后便也悄无声息离开,谁知道皇嫂却又回来了,臣弟怕冒冒然出去反而不美,便想等皇嫂安歇后再偷偷离开,可不料皇嫂居然会沐浴……臣弟越发骑虎难下,便躲在了床底下,臣弟可以对天起誓,绝没有丝毫歪心,更不曾作出对不起皇嫂同皇兄的事!”
他说到这里,才松了口气,撅着嘴,委屈而无奈地又道:“只是、只是事情实在是太过凑巧了些……”
朱玄澹听完了,便又看凤涅。
凤涅察觉他的锐利目光,便仍带着怒色,道:“此事臣妾全不知情,发觉不妥之时,本正欲喝问秦王,陛下却来得甚是及时。……臣妾以为,就算是秦王所说是真,也不能就如此轻易放过,不带内侍在臣妾宫内行走本来就有些不妥,就算是事情凑巧了……想必也是天意如此,要让陛下撞见秦王举止似有不端,请陛下惩罚秦王,给他一个教训!”
朱镇基愁眉苦脸:“皇嫂,你又何必如此,臣弟闷在床底下都快要昏死过去了,大气不敢出一声,本来听到没有动静了,故而想出来悄悄地逃走,谁知又被皇嫂捉了个正着,臣弟也可以对天起誓,臣弟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朱玄澹同凤涅双双喝道:“住嘴!”
凤涅狠瞪他一眼,哭着扑倒在朱玄澹怀中:“请陛下罚秦王,让他以后不敢再随意四处乱闯……”
朱玄澹暖玉温香在怀,不由地伸手在她腰间一抱,垂眸望见她脸色微红眉睫带泪,果真是恼羞而愤然之色,便复又一挑眉,道:“好啦,好啦。”
凤涅的小拳头在朱玄澹胸前一敲:“臣妾知道,陛下心中定然是也恼恨了臣妾了……臣妾也自请陛下重罚!不管陛下如何责罚臣妾,臣妾都是毫无怨言。”
朱玄澹听到“责罚”两字,心中一动,便咳嗽了声,道:“朕知道,此事跟皇后无关。”在凤涅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又看向朱镇基,道,“此事都是秦王的不对,你放心,朕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朱镇基正在偷偷欣赏某人的梨花带雨,忽然听到这句,顿时打了个哆嗦,急忙求道:“皇兄,此事纯属于无妄之灾,臣弟并非是有心的啊,求皇兄从轻发落,从轻发落!”
朱玄澹冷冷道:“你行为失检,差点连累皇后……朕怎能轻易放了你。”
朱镇基目瞪口呆,心道:“这就是重色轻兄弟啊!”却不敢说出来。
朱玄澹安抚了凤涅两句,便对朱镇基道:“你跟朕来!”
他负手转身,大步往外,朱镇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尾随,走了几步,便又偷偷回过头来看凤涅,却见那人笑吟吟地正看着他,四目相对,她单眼一眨,竟似抛了个幸灾乐祸的媚眼。
朱镇基嘴巴微动,无声地骂了一句,凤涅正要再刺激他一下,却见前头朱玄澹似要回身,便立刻又垂头作出无力伤心之态,抬手装模作样地擦眼,看得朱镇基几乎要昏倒过去。
朱玄澹回头一看,喝道:“还不快走?磨蹭什么?”
朱镇基忍不住掉出两滴伤心泪来,委委屈屈道:“知道了……”
朱玄澹拉着朱镇基离开后,凤涅换了衣衫,本来要午睡的,此刻全无心情,便歪在床榻上小憩,又让子规出去打探消息。
一刻钟不到,子规回来,回道:“娘娘,听说万岁爷去了勤政殿,此刻殿门关着,还没动静呢……”
凤涅笑道:“可惜不能亲眼看看……”
子规道:“娘娘,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凤涅望天道:“是极为有趣的事……你再去探听……仔细些,不要让人怀疑。”
子规答应。
几乎半个时辰后,子规才回来:“娘娘,有消息了,三王爷被打了十杖,另外,还有……”
“什么?”
子规思索着道:“奴婢没有亲眼看到,只不过,听在勤政殿外头的几个说,刘侍卫……”
“刘休明?”凤涅瞪大眼睛,“他怎么了?”
子规道:“是啊娘娘,先前万岁爷跟三王爷在勤政殿的时候,听说刘侍卫也在内,后来,万岁爷让行刑太监杖责了三王爷后,刘侍卫也从勤政殿内出来,听闻,……好像也似是个受伤了的模样。”
凤涅很是意外道:“啊?受伤?”
子规道:“是啊,小太监说,刘侍卫走起来一瘸一拐的……好像也被杖责了,只不过,也没人看到刘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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