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什么,她统统都不知道,他只让她知道想让她知道的。
可是她还是感觉得到他对她的爱,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爱她,如同她爱他。
在她二十来年的生命里,不曾同任何一个男人这般亲密过,亲密到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连在了一起,没有什么是值得避讳的,没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
她紧紧抱住了他,她几乎一无所有了,唯有感谢上苍留给她这最后的慰藉,也许他们之间有太多需要磨合的地方,也许有一日他不再需要她,可是她在此刻却是无比满足。
痛苦和欣喜的泪水交织,她攀着他的臂膀到了顶点。
听到云凤轻轻的一声吟哦,峙逸也在这时几个猛冲,终于后仰了身子,一时**蚀骨。
峙逸俯下了汗水淋漓的身子,与云凤目光相撞,莫名的哀伤却在云凤眼中流转。
今天原不是个适合做这个的日子,她却不这样就入不了眠,她想着,难道她和峙逸都想从对方身上证明什么吗?她不知道。
峙逸起身寻了白绢为云凤和自己擦了擦身子,疲惫的躺下。
云凤嗓子暗哑:“我……我爹的后事……”
峙逸搂着她:“我给他弄口上好的棺木,给他做几天道场,你不用担心。”
“恩……”
云凤心里正犹豫,峙逸道:“还有什么,就说吧。”
云凤侧头,长发婆娑着峙逸的手臂:“我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
“你还……对……云英……”
“没有。”峙逸不待她说完,皱皱眉头答道。
云凤一时百感交集,欣慰有之,愧疚有之,夹缠不清,半晌道:“我爹让我照顾云英……”
峙逸翻了个身:“我会安排的,你不用管了。”
云凤咬了咬唇:“可是……”她原是想问得清楚些,峙逸却冷冰冰道:“很晚了,睡吧!”云凤无法,只能闭了眼睛,到底是累了,一忽儿就睡去了。
京郊
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青年赶着一辆车走在土路上,见到一处庄户,停了下来,牵住了马,问门口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妇:“大妈,麻烦打听个事儿。”
那妇人慢悠悠的抬起头,艾维这才看清,这女子分明不过三十多岁,却故意做这老妇打扮,身上衣衫也格外整洁干净,面孔白净标致,一点都不像个农妇,而且这相貌也有些眼熟,不由暗自存了心。
那妇人乜斜着眼睛打量着艾维,见他衣衫虽半旧,却也是通身锦绣,看那做派长相,分不清是殷实人家的公子还是富贵人家的贵仆,心里不由有几分忐忑,面上冷冷道:“公子,要打听的是何事??”
“请问大嫂可知道这附近有户人家,姓周或是赵……”
那妇人可不就是赵氏,吓得打了个突。
这赵氏如何这般落魄,又为何这般害怕旁人呢?
诸位看官,此处因由不妨细禀:
原来这赵氏本是个死了爹娘的孤女,被本是姨表亲的赵家过继做了女儿,十几岁就同那没甚血缘的哥哥赵文杰暗通款曲,破了身子。
一直到那赵文杰娶了媳妇,他们还时常偷情,就这么被赵文杰新过门的媳妇知道了,那妇人原也是个泼辣货,吵着闹着把赵氏卖出去了,结果这赵氏也是天生丽质加上有几分有造化,一路扶摇直上,竟做了周府的夫人,她本也需要娘家人帮衬,那赵文杰又很是懂得巴结,一来二去,便又勾搭上了。唯独瞒着周文晰,枉他做了个老乌龟。
那赵文杰人不怎么样,却亏得有一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把这赵氏哄得好不开心,把周家家产都放在了他手上,只盼着以后这娘家哥哥佛祖一般的供奉自己,谁知这姓赵的本就有儿有女有家有业,加上这赵氏也年华不再,脾气也烈,他同她又有什么真感情,不过哄她的钱罢了。
自从这周家倒了,他越发有恃无恐了,卷了这赵氏的钱财不算,还想把她同云英一并卖了。还好云英机灵,半路上识破,带着赵氏逃了。
母女两个怕被买他们的歹人寻了去,乔装易容来了这京郊,典当了些首饰,买了个房子,雇了个丫鬟,暂时落了脚,谁知那赵氏总怀疑那丫鬟手脚不干净,就把那丫头卖了,同云英两个过活,母女两此时正哪里也不敢去,想着对策活路呢。
周氏眼睛心里无底,骨碌碌一转,指着前面的岔路道:“知道知道,你从前面转角往右走,许就是了。”她原是瞎指了条道儿,那条道通着比邻的庄子,好不遥远。
艾维虽狐疑,却没有点破,道了声谢,沿着那方向去了。
周氏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赶紧进了屋,栓了门,冲床上的云英狠狠的捶了一下:“就知道睡,昨天让你去典当个首饰,一天不见你的人,去了哪里了?”
云英穿着一件半旧粗布衫,却也不掩脸上的好颜色,拧拧眉:“我去看爹……受刑去了。”她神色怏怏,不是不难过的。
赵氏冷笑:“那老东西算是没白疼你,原是他没用,又怪得了谁?”随即瞪眼道:“是不是你昨天出去太招眼,被人瞧见了?”
云英不解:“什么意思?”
赵氏气哼哼的道:“刚刚有人来寻我们呢,我怀疑是……”
云英先是害怕,随即却嘀咕:“不会啊,我还抹黑了脸呢,会不会是姐姐……”
赵氏冷笑:“你想得倒美,哪有那样的好事,你莫不是还惦记着那艾峙逸吧!哼哼,当年那事儿,可是你自己拿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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