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轻:“齐公子,使不得啊,这位姑娘不是我们楼的啊……”还没往前靠上半步,看到一侧的安盛已生生被那大汉放倒,到底不敢动了。
月桂双眼蹦泪,一双手在启瑜肩上又抓又挠,却哪里撼动得了他,被他一路扛进一间空房里,再“嗵”的一声扔到了床上。
月桂挣扎的坐起来,原是打算同启瑜拼命,却发现启瑜只是悠闲的坐在床对面的石鼓上喝茶。看着她笑:“你别害怕,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要找的是那赛雪,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罢了。”
月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用手背胡乱的擦拭泪水,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家里可是有姐妹?”
“……”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启瑜手捧着茶杯,似是想起了什么过往,唇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月桂慢慢从床上滑出身子,站了起来。抬着下巴故作镇定的问着:“……是吗?那……她有我这么漂亮吗?”
启瑜还不曾见过这样泼辣大胆毫不矫饰的姑娘,被她的问话逗笑了,答道:“比你漂亮些的。”
月桂“哼”一声:“那她现在在哪儿?”
“她……去世了。”
月桂面上作出一副吃惊又抱歉的样子:“真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个的。”
启瑜笑笑:“没什么的。”盯着月桂仔细瞧了瞧:“特别是你不说话的样子,同她特别像。我几乎要把你错认做她了。”
月桂似乎这才放下戒心来,坐到启瑜身边的石鼓上,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她怎么去世的,病死的吗?”
启瑜迟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算是吧。其实,我之所以来找赛雪,原也是因为我在街边看过她的画像,觉得她很像我的那个故人。”举起茶杯喝起来。
月桂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说什么,专注的看着他喝茶,正色道:“小兄弟,听你的口音,是外乡人吧,怎么会来到京里的?这边虽是天子脚下,各色人等却都有之,不比你家乡民风淳朴,你年纪尚轻,诸事都要小心啊。”
启瑜见她小小年纪,居然老气横秋的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忍不住笑得喷出来:“噗……哈哈哈哈……你……敢问姑娘年方几何……”今上最讨厌皇室子弟出入烟花之地,启瑜说话用塞北口音,不过为了隐瞒身份罢了。
月桂一本正经执起茶壶为他续了一杯茶:“我入冬就满十八了,你不要笑,我打小生活在这京城,跟着我们公子许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你呢,你多大……”
启瑜不疑有他,喝了一口茶:“我与你同岁呢……”话未说完,就觉得头发晕,眼前的月桂一下子变作了双影:“你在这茶里……”
月桂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冷冷一笑:“不是叫你小心吗?”抓着启瑜的头发就把他拽到了地上,一阵拳打脚踢:“你这淫棍,什么下三滥吊膀子的手段都敢用到老娘我的身上?故人,故你娘!乡下土包子,老娘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厉害。”
启瑜也不知她给自己下的到底是什么药,只觉得浑身麻软,意识却格外清醒,瞪着一双眼珠子只是看着月桂,作声不得。
月桂将他揍的鼻青面肿,坐在一旁气喘呼呼,想想觉得不够,又爬起来摸启瑜的身上,眨眼的功夫,摸出一个精致的钱袋,一块玉牌。她小时候不过是京城街边的偷儿,却恰巧被李穆收养,许久不做老本行,原是有些生疏,今日重操旧业,感觉格外好。
月桂骑在启瑜胸上,颠颠那钱袋,又瞅瞅那玉牌,嗤一声笑道:“看不出来你衣着普通,倒是个不露财的,小子,来这种欢场上混,旁人贯是只认衣冠不认人的,你如此不舍得露财,又怎么能见到那赛雪姑娘呢!”遂站起来把那钱袋与玉牌都揣到怀里,余光却看到启瑜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气不过,干脆将他一身衣服除个精光,绑在床柱上,复用茶水灭了房里的碳炉,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窗子里爬了出去。
这房间不过在醉仙楼的二层,并不怎么高,月桂顺着廊柱刺溜下地,一阵小跑,跑到了巷外候着的马车面前。
车夫见她一人:“月桂姑娘,怎么只你一人,安盛兄弟呢?”
月桂抿抿鬓角:“不等他了,金老板留他做客呢,咱们先回吧!”
车夫一脸暧昧的笑,一甩鞭子,马车飞驰而去。
月桂坐在车上,回想着那人高马大却被赤身**绑在床柱上的启瑜,“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一百个过瘾。
第三十九章
深秋里连着下了许多天的雨,终于出了日头,却也让人觉着不舒坦,感觉那日头照下来,越发显得自己被连绵秋雨糟蹋得潮湿泥泞的衣裳鞋子腌臜磕碜、一塌糊涂来。
艾笀家的站在西屋花园子里,一边眯着眼睛晒着日头,一边寻思着些有的没的,此时正是午饭前时光,府里一片宁静,宁静得让她觉得不正常。
锦墨打帘子往外探头,脸上漾着笑:“嬷嬷,发什么呆呢!里间站着吧!奶奶一会儿就得见您了!”
艾笀家的这才弓着腰走过去:“诶,这太阳晒得人越发觉得懒起来,麻烦锦墨姑娘了,这就来了!”
自打上次秀雅那件事以后,兰璇就没有再召见过艾笀家的,艾笀家的被冷落了这么长时间,气焰消了不少。
说实在话,她在艾府原是被人踩惯了的,自打靠上了兰璇,日子比从前好过许多,自己就免不了翘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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