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快吧?”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他。
“不!对爱而言,时间的快慢是毫无意义的。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一定会明白而且同意我的看法。”
“你觉得我很优秀吗?”她问。
“你不觉得你优秀吗?”他反问,略停一下又说,“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很骄傲,骨子里透出的骄傲。在认识我之前,你周围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能够打动你的心。”
真不愧是当律师的,他说话的口气咄咄人,好像要先用气势压住她似的。
梅若素不动声s地望着他,听他继续说:“这其实是你过于自尊的一个表现。你将所有的人拒之门外,想把自己藏匿起来……”
他那冷硬而带刺的话有些伤人,使她忍不住霍地转身,准备拂袖而去。
“等等!”他跟着她站起身,“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她慢慢站住,掉头看着他。
他把头埋进双掌里,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讪讪地笑着说:“告诉你吧,你的这种过分骄傲和自尊,对我来说是很大的诱惑呢。”
梅若素一句话也没说,仓皇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这个充满“陷阱”的地方。
记忆中的父亲
时空的距离,割不断我对你刻骨铭心的思恋。
梅若素出了梦缘咖啡厅;直接去找齐眉。
“那个林惟凯,真是邵刚的大学同学?”
“当然。”齐眉盯着她,脸上满是兴奋、期待的神情,“怎么样?有没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她有点啼笑皆非:“你知道他是谁?他爸是我妈的现任丈夫!”
“这样一来不是更好?亲上加亲,要不怎么叫缘分呢!”
梅若素可不这样认为。不错;林惟凯是长得很帅;就像某个大明星:轮廓分明的脸;壮伟的身型;高大俊朗;气宇轩昂。如果她是一个浅薄幼稚,而又初涉爱河的小妞;今天一定会为他的英俊所倾倒;更会被他的冷峻所镇服。
但,她要的不是一个情人,而是一个能帮助社会承认她孩子的临时丈夫。林惟凯和她家人的关系太密切了,即使今后她和他离了婚,也是斩不断的姻亲。不,他不合适!
“告诉他,我们不可能。”梅若素说完这句话,就迳直离开,扔下齐眉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卧室的门开了,邵刚从里面走出来。他揉了揉齐眉的短发,安慰她道:“没关系。你已经尽到你红娘的本份,以后就看惟凯自己了。”
“可是,他们既然有这层关系,林惟凯为什么不自己去追求她,还要绕这样一个弯子?”
“你又不是不了解梅若素。在念大学时,她就以个x孤僻脾气古怪著称,总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如果惟凯要追,那时候就追了。”
齐眉正眼望向邵刚,眼睛瞪得更大:“你的意思是,林惟凯早就对若素动了心?”
邵刚耸耸肩膀,说:“惟凯有很好的家世、出众的才华和英伟的外貌,倒追他的女孩子不会比梅若素的加强排少,有什么道理至今独身?”
一语惊醒梦中人。下一刻,齐眉对林惟凯充满同情:
“但,若素真的很难搞,冷冰冰的像个石头美人。听说这和她的家庭很有关系。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现在和母亲也处不好。”
“这些惟凯比你更清楚。大学最后一年,他除了念法律,其它时间都用来观察她。他说,梅若素嘴硬心软,冷漠不过是她的伪装;其实是个最多情的人。”
“依我看,多情的是你那个死党吧?”
齐眉记起来了,林惟凯是毕业班的超极学偶,学习好,体育好,长相好,当时有不少女生暗恋他。有的竟在放学时尾随,连他家住哪门朝哪开都摸得一清二楚。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魅力,一脸傲气,对身边趋之若鹜的女生不理不睬,却偏偏对梅若素情有独钟。感情的事真是说不清楚!
梅若素没有再和林惟凯约会,林惟凯也没有找她,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本以为天下太平,那天却接到母亲的电话,要她端午节回家吃晚饭。
她不愿在林家碰到林惟凯,借口工作忙,一口拒绝了。李倩如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要她注意身体,但听得出,语气颇为失落。
她伤了母亲的心,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端午节那天,办公室的人都提早下班。中国的传统佳节,一家老少坐在一起,吃棕子,喝酒聊天,其乐融融,她却像个旁观者。喜庆、团圆这样的字眼,早就与她无关。
一个人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路边的小吃店飘出棕叶的清香。多少年没吃过棕子了。一吃棕子,就会想到童年,想到父亲。
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中,父亲是个风度翩翩、温文俊秀的男人。在外人面前,他不太说话,也很少笑。而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是那样温言细语,小心翼翼,似乎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为了她,他不止一次地和母亲发生争执。最厉害的一次,是她四岁那年端午,小保姆买回几只刚孵出的小j放在纸盒里哄她玩。母亲回家看见了,很生气,责怪小保姆自作主张乱花钱,又说j虱子会咬着她,硬要小保姆拿出去扔掉。她万分不舍,哭着闹着要把它们留下来。父亲站在她一边,不惜当着小保姆的面,和母亲大吵,替她保住了那些小绒球样的生灵。
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只要有父亲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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