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惟凯!”她扑上去,紧紧环抱他的腰,把濡湿的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强烈地感觉到他的震动,
以及自己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听到他的声音,语调生疏而僵硬:“素素,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素素?他又叫她“素素”了!她的心在冲上云霄后,又立刻坠入地底。
“为什么?为什么回不去?”
他突然转回身,扣住她的左手腕,按着她的伤疤说:“你能让它不留一点伤痕,完好如初吗?”
虽然早已结了疤,但他的触碰,还是让她浑身颤抖。
“你不能,是不是?”他松开她的手,无力地说,“所以我也不能!”
晚饭在沉闷的空气中结束。饭后,林惟凯本想立即告辞,杰克却缠着他不放,直到在他的身上玩得累了,睡着了。
梅鸿钧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对始终沉默的女儿,说:“你们好好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梅若素看了林惟凯一眼,“我送你出去吧!”
她把他送到门口,说:“明天机场见!”
“再见,素素!”
说完,他迅疾地转过身,走得那么急,那么坚决,头也不回。
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当晚,林惟凯并没有回家,而是被方宏恩约到酒吧。
“你今晚又去见梅若素了?”
“怎么?有意见吗?”他喝了一口白兰地。
“她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林惟凯用微醺的眼睛瞪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根本是在演戏,演给我看的!”
方宏恩瞠目结舌:“不愧是当过律师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和当没当过律师没关系,而是我太了解梅若素。她不会这么轻易爱上别人。”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侍者,再来一杯白兰地!”
方宏恩被他的豪饮吓住,用手按住他的杯子。
“别喝了,惟凯!”
“为什么不喝?不但我要喝,你也要喝!”林惟凯夺过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笑着嚷嚷,“g杯!汤姆,我要庆祝
!”
“庆祝什么?”
“离婚哪!我等了整整五年,才等到这一天,不该庆祝吗?”
“你就这么想离婚?”方宏恩皱着眉头,“你不是曾经很爱她吗?”
“曾经?”他呢喃重复,语气透着浓浓的忧伤,“告诉你,我现在还爱着她。和梅若素离婚,我比任何人都痛苦!”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重新开始?”
林惟凯身子向后,陷进椅背中,面颊因酒精与激动而涨红:“你们总是问我还爱不爱她。如果能少爱她一点,我早就回到她
身边,也不会这么痛苦。可是,我不能,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老实说,方宏恩是更加糊涂。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没有尝过那种滋味,那种爱恨j织,痛不欲生的滋味。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遗忘她,以为自己可以
平静地站在她面前。但看到她的时候,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说穿了,我不是不再爱她,而是太爱她了。我无法承受下一次的伤
害。”
“所以,你就一再折磨她?”
“也在折磨我自己!”他垂下眼,喝g杯中的酒,“还好,梅若素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她始终比我勇敢。”
“你们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林惟凯伏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呻吟似的叹息,“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方宏恩不知他是否真的喝醉了,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以及来自内心的挣扎。
第十五章 失而复得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浓睡不消残酒。清晨,林惟凯醒来,觉得口g舌燥,到厨房去找水喝。
他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果汁饮料,倒进嘴里。然而,这冰凉的y体并不能解渴,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一双温柔的小手,抚平自己满身的疲惫和伤痕。他想要两片柔软的红唇,解他的饥渴,吻去他唇边的忧郁……昨晚梅
若素的拥抱,几乎让他难以自持。三十多年来,她是唯一能触动他心弦的女人。只要他一回头,她就在他怀里了。他多想狠狠地
抱紧她,狂热地亲吻她,好填补一些内心的空虚与痛楚。
最终,他还是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了。对他来说,她是一个充满诱惑和危险的泥淖,他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难道又要沉溺
陷落进去吗?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尖锐地刺穿了他的耳膜。
方宏恩在电话里慌乱地说:“不好了!梅若素出事了,她切开手腕,出了很多血,正在医院急救……”
血一下子冲上了林惟凯的头顶,耳边嗡嗡作响。在一片混乱之中,他还记得问医院的地址。
放下电话,林惟凯顾不得穿上外套,飞奔下楼,立刻发动汽车,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不知道自己开得有多快,只一个
劲对着前面的汽车猛按喇叭。
在急诊室的走廊里,他忽然迈不开步子,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y都好像冻结了。
梅鸿钧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上去很疲倦。他告诉林惟凯:“昨晚,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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