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看到有人将白玫瑰放置在我父母的墓前时,我知道,这是和母亲很亲近的人。
那句“five me”,大概是在求我母亲原谅。原谅什么?原谅他害死了她最爱的人?
我坐在长椅上,等候的时间里,脑子很乱。我的孩子,会不会长得像我?
如果……
她能降临在这个世上,我希望她的血y里,没有我血y里的那种不知好歹,也希望,她不会有我这样不济的命运。
可惜,这些都是“如果”。孩子还不满5周,香港法令,它还只是个胚胎——我安慰自己,却对还在残忍。
它血y里,会有我的血——
这一点,我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在残杀生命——这条罪孽加之在我身上,我无力反抗。
进入手术室之前,必须签署手术协议。
我在落款处签名,“vivi……”
写不下去了。我手抖,怎么控制都不行,抖得厉害,再写不出一个字母。
突然间,我膝盖一痛。
有东西飞奔着,撞过来,正撞在我膝盖上。
我的笔被撞掉,低头看,原来是个孩子——
他撞到我,抬起脸,依依呀呀地说着话。
很快,就有气急败坏地大人追过来,抱起孩子,打下p股:“叫你别乱跑!”
转而看我:“对不起,孩子太皮了,没事吧?”
我晃神晃的厉害,这时候才勉强反应过来,摇摇头:“没事。”
看着这个孩子,我心里柔软的被触及,不禁伸手,触碰一下孩子的脸颊。
孩子的脸,小,白,顽皮地笑。
被我摸着脸颊,发出“咯咯”笑声,忽又低头,躲开我的手,脸埋进母亲的肩颈。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护士捡起了笔,递到我面前:“签吧。”
我板滞地看着那支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过来。
我深呼吸,牵扯出一抹笑容,看向护士:“对不起,我取消手术。”说完,不留恋,转身,大步流星朝电梯间走去。
到了医院大门口,我才停下,抬头看天,春天到了。正是明媚的季节。
我的孩子,会在今年秋末冬初出生,它随我,姓林。
没有父亲,但学习好,性格好,长得也好,会窝在我怀里,甜着嗓音喊我:妈咪。
这么想的时候,我开心起来。自从我父亲离开我之后,我从未真正开心过。笑着去车库取车。
为了孩子,我改掉很多坏习惯,戒烟戒咖啡,不再每天半夜守候在电脑前看纳斯达克。
我开始购进一些较为宽松的衣物,丢掉我的高跟鞋,换上平底鞋。
两个月的时候,妊娠反应严重,吃什么都吐,我每日午餐都在办公室里吃,这时候秘书外出用餐,我不用担心有人会看到我大吐特吐的狼狈样子。
我体重降的厉害,每天进办公室,门外的助理看着我,露出担心的神色。她以为我是因为最近公司的事情,忙得瘦成了这副鬼样子。
又一次,我实在忍不住,笑着告诉她:我怀孕了,虽然,她闻言惊愕的表情,我并不喜欢。
渐渐地,我胃口慢慢的好起来;只是肚子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弧度。
我依旧穿着我的职业套装。
我的工作确实很忙碌。
原本属于黄浩然的股份现在到了我手里,我得好好运用。加上我之前拥有的13%,现在我手里总共有21%,这个份额,已经够我进入恒盛的董事局。
而我现在身为环球这边的人,不可能亲自出面,因而急需要找个代理人,替我进董事局。
另一方面,趁恒盛在香港的各大工程被迫停工,环球和李氏联合出击,大手笔推出“新经济地带”概念,在香港的填海新区组建新的cbd金融区,并综合考虑新经济地带的周边人口,推出工作与住宅一体化的概念。
这一概念,得到香港政府的大力支持。我还特邀了香港财政司司长参加新经济地带的剪彩仪式。
胡骞予与司长儿子曾经是亲密同学又如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虽然残酷,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这边厢,环球的事业在香港进行的风生水起,恒盛也开始渐渐从之前的泥淖之中恢复过来,“起死回生”或“咸鱼翻身”,我不管,真正用来对付他们的手段,我还没有使出来。
当初他们这些人是如何的我父亲不得不对恒盛进行清盘,进而跳楼自杀的,我也要用同样手段,把他们胡家到走投无路。
胡欣曾经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否则父亲不会将我交给她抚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这种痛苦,胡欣加诸在我父亲身上,我要连本带利地把这痛苦,还给胡骞予。
姚谦墨——他现在是我手上的王牌。
他是恒盛的大律师,恒盛许多最高级机密的合同,都是由他亲笔起草。这样算来,姚谦墨,就是胡骞予最信任的人。
不过,这一切,需要时间。
我依旧得先追寻到那位did yang的身份才行。
胡家的那个司机迟迟没有收下我的10万,我佩服他的忠心,也不准备再等下去。
主动出击更要紧。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只能请人到新加坡劳资局去查。
新加坡劳资合同甚多,且按规章制度,合同双方的资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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