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加罗尔案,他也一直投反对票。
我之前,想要确定何万成会出席董事会,是想试探看看,何万成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可是,这一次,胡欣这一露面,完全破坏了我的计划。
会议结束,所有股东都陆续离开,我到门边的时候,王书维上前,拦住我:“胡夫人请您暂时留下来。”
王书维原来不光会为胡骞予做传声筒?
我瞅了王书维一眼,随后回头,瞥见坐在里头的胡欣。
想了想,返回去。
最后,整个会议室,就只剩我、胡欣、胡骞予三人。
胡欣的视线在我和胡骞予之间逡巡片刻,柔声唤到:“骞予,你先出去。”
听这一声唤,胡骞予立刻手握成拳。但他依旧没有动。
“你先出去。”胡欣重复,声音低八度。
胡骞予离开。胡欣朝我走过来。我以为胡欣留我下来,是要和我谈张怀年的事。可她没有。
她关心的问我:“为零,身上的伤好些没有?”
我咬住牙齿。她对我好,我不安心。
“要注意养病,知不知道?”
我心里厌恶,却不能表现出来:“谢谢关心。”
“需不需要我请老佣人到你那里去照顾一下?病人的饮食起居,需要多多……”
这时,我忍无可忍,她的关心,让我毛骨悚然。
我打断她:“你不问我张怀年的事?”
面对胡欣,我总是沉不住气的那一方。
胡欣见我如此,也消停了。假惺惺那一套,收了起来。
她不说话,看我许久,缓缓坐到我旁边座位上。
她的姿态,始终优雅。淡淡一笑,似乎d悉我心中所想:“我问了,有用吗?你不会收手。”
我笑的张扬:“我会。只要你告诉我,你,张怀年,还有……托尼,你们和我父母,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让你知道真相。”依旧在淡淡的笑。
“答应谁?张怀年?托尼?”
胡欣保持缄默,我霍地站起,忘了脚伤:“我迟早会知道!你儿子已经告诉了我一部分,剩下的,我可以查!”
胡欣照旧是那样,嘴角带着模棱两可的笑容,浅浅摇头。
我在她这样完全不把我当回事的笑容之下,溃不成军。
我也笑,虽然,笑容僵硬,但终究不想让她看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胡夫人,再会。”
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去。脚上疼痛,有助我恢复冷静。
可是,要靠疼痛来维持自己,始终有些悲切。
开门出去。
我的助理并不在门外。我四处看一看,依旧没看到助理的影子。大概是先我一步去车库取车了。
我转一转脚踝,虽然没有低头看,但感觉得到,脚踝已经肿起。
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对自己说,正要朝电梯口走去时,电梯门开。
王书维自电梯间出来。
他见到我,脚步顿一顿。我当做没看见,转身,抬步,朝另一边电梯口走去。
我走的慢,王书维很快追上来。到了我跟前,他解开手中袋子,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我低头看,原来是一罐伤痛喷雾。
我不知不觉,用力握紧罐子。
“隔半小时喷一次,有助消肿止痛。”王书维淡淡说。
下到车库,坐进车里,一路,我一直握着这瓶伤痛喷雾。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我:“林总,没事吧?您脸色不好。”
我醒过神来,冲着助理无力地摇摇头,像扔掉烫手山芋那样,迅速扔掉这罐喷雾。
一直看着罐子滚到车地毯里,我收回视线,拍拍自己的脸,转而问助理:“帮我联络到邱志新了吗?”
“联络到了。邱志新说在四季酒店等我们。”
酒店离金融区近,5分钟车程。车子穿过一片大道林荫,驶往酒店。时而有斑驳的树影投在车窗上。我看着光影,觉得有些晃眼。
这一刻,眼睛看不清,连心,似乎也看不清。
我迟疑片刻,弯身,将那瓶伤痛喷雾捡起,轻轻放在旁座上。
到四季酒店,上到咖啡厅,邱志新已经在那里等候。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黄浩然。
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黄浩然,我犹豫着,该不该走近。
邱志新悠闲地观赏着面前的茶艺,呷着茶。
黄浩然,却悲屈地跪在那里。
“岳父!岳父!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很爱我老婆,只是一时糊涂才惹上了那个女人。岳父,求你……”
可无论黄浩然怎么求,邱志新甚至连一眼,都不看他。
我杵在那里,进退不得,邱志新偶尔抬头,看见了我,冷酷的脸瞬息万变,嘴角立刻弯出一抹祥和的笑:“为零来啦,快过来。”
他朝我招招手,我叹口气,走过去。
黄浩然自听见我的名字起,便不再出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背脊僵直。
我恭敬地唤一声:“邱总。”随后坐下。
黄浩然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此刻,他脸上表情,该有多屈辱。
邱志新为我倒了杯茶,之后,看向黄浩然:“怎么不求了?嗯?”
他问的轻松,黄浩然却倏地揪紧肩膀。
“岳……岳父……”黄浩然嗫嚅一句,就再无声无息。
见我握着茶杯却没有喝,邱志新笑容可掬地问:“怎么?不和口味?这可是上好的龙井。”
我抱歉地笑笑:“我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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