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比她更让我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无妨,是我的,终究逃不掉。
此时的为零,与平常一般无二的修身套装,胸前别着朵百花。她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凌厉的美。但是,厉害的眸子,却嵌在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她的外表,和她的性格一样,矛盾地让我窝火。
托尼的葬礼,我陪我母亲前来。长辈的事,我不方便多问,母亲要我陪同她出席葬礼,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母亲一看见为零,便转过脸来就对我说:“帮我去看看你姚伯伯来了没有。”
我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为零,才点点头,转身朝入口走。
姚亦琛也出席托尼葬礼,我倒是没什么惊异。道貌岸然的人我自小见得多了。更何况,有谁,能比我更适合此四字?
凶手为受害者践行。上帝终会落下惩罚。可惜,我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一套。
我在出口处等候,左手边就是停车场。我迟迟不见姚亦琛的车子出现,无所事事,拿烟出来抽。
烟雾缭绕中,我看见路上拐进来一辆车,此车并没有停在停车场,而是直接开了进来。
车身与我擦身而过瞬间,我透过降下1/4的车窗,看见端坐其中的李牧晨。
李牧晨也看到了我。
而他旁边,似乎还坐着个人,我余光瞥见,正要投眼去看,这时,李牧晨脸上闪过一丝局促,这抹异样令我心头一紧,正要反应,李牧晨却突然将车窗升起,即刻阻断我视线。
我心头立刻生出不好的预感,在围栏上摁熄了烟,快步返回。
还未进到墓园范围,我电话响。
陌生号码。
狐疑着接起。
“胡总,你好。”
这个声音……我不觉握紧手机,声线不自禁紧绷:“李牧晨?”
“……”
“有事?”我回想起半分钟前李牧晨古怪的表情,不觉戒备了起来。
“确实有事。不过不是找你。”
他声音透着恶意。这个人,刚才情绪还统统表现在脸上,现在倒是玩起了深沉莫测。
如若不是耳边确实是李牧晨的声音,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个人。
我没有继续下去。
“我这里有样东西……”李牧晨慢条斯理,“……相信为零一定会很感兴趣……”
我“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加快步子,奔跑起来。
脑中只有一个名字:林为零。
奔跑中拨出为零的号码。
为零说她在西路的洗手间。
我不由松口气。
西路那里偏僻,我应该能快李牧晨一步找到她。
“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有事对你说。”我应付着,找借口要她留在原地,自己则急急忙忙走灌木小道、抄近路过去。
到了女用洗手间门外,我喘着粗气停下,看表:7分钟而已。
整理呼吸,进去。
为零就站在盥洗台旁洗脸。
“为零?”
水声很大,淹没我的声音。为零却听见,偏过头来看我。
她脸上布满水迹,发鬓也湿了,滴着水,看见我,笑了下:“脑子有点昏,洗把脸清醒一下。”
侧手边墙壁上有纸巾筒,我顺手扯几张纸巾,走过去,擦拭她脸上水迹。
她一下子就拉住我的手。
抓得紧,她五指几乎嵌进我皮肤。我停下动作看她:“怎么了?”
略一思索,我试探着继续道,“有人找过你?我母亲?”
闻言她触电一般松开手,落魄地低下脸,摇摇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没有见任何人。”
我拍拍她肩膀:“那走吧。一起出去。”
见她点头,我越过她,帮她拿放在洗手台上的包。包的内袋翻出来,物品散的到处都是。我把东西收拾进去,看见一罐空的镇静剂。
我知道她一直瞒着我在用药控制情绪,但是对此我只能视而不见。
见我重新出现,竟是和林为零一起,我母亲脸色一僵。
当时我手环在为零肩上,此举引得所有人侧目。
我是有妇之夫,更是陷在艾滋丑闻中无法脱身。而林为零,是与托尼关系牵扯不清的女人。
我们两个人如此亲密,不能责怪有人要往龌龊方面想。
我不介意。手放在为零肩头,没有一点松动。
这时,我母亲朝我走来。
我感觉到为零肩头一紧,我从她肩上挪开手,却没有离开,而是将手探到下面握住她的手:不出我所料,她又习惯性握拳,用力到指甲几乎陷进r里。
我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为零偏头看我一眼。
我朝她坚定地点点头。
我母亲在外人面前必须保持她一贯完美的形象,在为零面前也不便多说。但等到为零再度被mani叫走,而独留我一人时,我母亲走过来,眼中盛着怒意。
她色厉内荏地对我说:“不要任性。”
我母亲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
当某个黑甜的夜晚过后,林为零彻底消失。她的行李,被我母亲的助理打包拎出胡家。
我愤怒,跑去恒盛质问。
当时我母亲正在开例会。她抱持着完美的、抱歉的笑容,请出参会的所有股东,随后,神色顷刻间冷下去,在只剩我和她的会议室里,响彻她的警告:“骞予,不要任性。”
我反唇相讥:“不!她是我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气愤,更不明白:林为零是林甚鹏爱女,即将坐拥整个恒盛帝国;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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