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奔波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晨晨转到道培医院。陈沫不再哭泣,她总是尽量的陪在儿子身边,晨晨开始接受治疗,做骨头穿刺很疼,而且要化疗、打点滴,每当这时陈晨都不吭一声,他悄悄和我说,
“爸爸,我不疼,我要是说疼妈妈会更难过,你看她瘦了。”
其实孩子也一天天瘦下去,他吃不下什么东西。陈沫和老姨、我父母尽量换样做的食物他也难以下咽,
“诚,晨晨今天问我,小宝宝多大了,我说快4个月了,他说妈妈我能看见小弟弟小妹妹出生吗?我告诉他能,一定能。”
陈沫看着我,那天我们刚刚得知消息,在中华骨髓库和台湾的骨髓库都没找到和晨晨相配的骨髓之后,美国那边也没有合适配对者。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亲朋没有合适的,骨髓库没有合适的,结果是这样的令人绝望。
在晨晨病后,我父母劝说我和陈沫搬回他们那里去住,开始陈沫不同意,但是很快同意了。她不想回那个四处让她想起晨晨笑声和存在的房子,我们搬进父母的四合院,我妈在大门口迎接陈沫,
“小沫,妈妈没女儿,这辈子你先是妈妈的女儿才是儿媳,原谅妈妈以前的一切,不要记恨自己的母亲好吗?”我妈掉了眼泪,
“不会,我不会,都过去了,妈。”陈沫真心拥抱了我的母亲,
她们之间的爱恨恩怨在晨晨病后彻底释然,如果说以前陈沫和我回家找不到有父母的感觉,这次我相信她会感觉到。我妈真心的向她道歉,而且不让保姆做饭,天天自己换样给陈沫做,
“小沫,你要多吃啊,为了晨晨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比妈妈坚强,妈相信你会挺过去,晨晨会没事的,老天不会亏待你这样的母亲。”
可是,绝望还是在最后一刻来临,没有合适的骨髓,找不到。
得知这个消息的夜晚是那样漫长,我父母室内的灯光一夜未暗,我关上我和陈沫卧室的灯,着陈沫休息,她躺在床上,我抱住她,
“诚,我想睡可是睡不着,明天我们还要去医院看晨晨呢。”
“小沫,不许哭,明天你看见孩子不能哭。”
“我不哭,诚,你也不许哭。”
我们却一起哭出来,我咬着牙,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用手去擦,我没躲,她的泪我用手去擦总也擦不完。
“只要晨晨挺到小宝宝出世,也还有希望是不是,很多手足同胞是可以配对的,有25%的希望。”陈沫喃喃自语,
我不说话,即使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能和晨晨配上,那也不现实,孩子是新生儿,根本不能抽髓,陈沫知道,她是在骗自己。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是脐带血,因为它含有造血g细胞,能够用于重建血y和免疫系统,但是新生儿还有近6个月才能出生,晨晨起病急,恶化快,他能坚持到手足出世那一天吗?即使那样也存在脐带血是否与他配合的问题啊。
那个夜晚我们被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看着怀里的陈沫,我痛入骨髓。
第二天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晨晨看见我们微笑,
“爸爸、妈妈,我昨晚做梦梦到小弟弟了,是小弟弟,我和他一起玩。”
我抱紧孩子,就像昨晚抱紧他的母亲,
“儿子,你说是小弟弟就是小弟弟。”
“妈妈,你嫁给爸爸吧,”晨晨看着陈沫,
“爸爸想和你结婚,一直都想,这样小弟弟生下来就有爸爸了。”
陈沫不停亲吻晨晨的手,
“好,妈妈和爸爸马上结婚,小弟弟生下来就会有爸爸。”
我们很快领取了结婚证书,没举行任何仪式,只是家人在一旁摄像留念,我在晨晨的床边给他母亲带上6年前给陈沫买的婚戒,晨晨高兴极了,
“等我病好了,我在你们的婚礼上当花童好吗,妈妈?”
“好,你当。”陈沫抱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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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蕾归来
陈沫的老姨这时在门外向我招手,我出去了。
“小诚,小蕾前天从美国回来了,她现在在做造血g细胞的化验,晨晨病了我就叫她回来,这孩子不懂事,快一个月才回来。”
我苦笑一下,是夏蕾回来了,那么多亲戚都没配合成功,她的概率会有多大。
然而夏蕾的化验结果却出人意料,竟然和晨晨的骨髓配对,抽血检验组织配型以及检测各种病毒都一点问题没有,而且她年轻,身体好,各方面都适合,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
我和陈沫问她有什么要求,她哭了,
“我有什么要求?你们一直对我家对我那么好,我这次培训公司所有费用给付,沫姐姐还给我带钱走,说怕我在美国太节省吃苦,我不是不想回来,我接到我妈电话就想回来,可刚到美国不久我就不小心把脚给崴了一下,走路都困难。我没敢告诉我妈,刚好点就赶回来了。我从小到大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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