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尸偷觑毒手摩什,目s凶光,暗忖:“此人关系大局,性暴而又奇妒,必不能容。”
再见妖道惜命情急,狼狈之状,心生鄙贱,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无用狗道!此时怕死贪生,有何用处?速将门内土遁引发,少时还有生机;如敢后退,先前三叛贼便是你的榜样!再如迟疑,我自在外引发,你少时连想保持残魂剩魄,都无望了。”
话未说完,却见门内黄云暴涌,尘雾飞扬,风沙传击,发出极凄厉的怪啸,势甚猛恶。妖道立被卷入黄尘影里,一面施展身外馀剩下的两道粉红色的彩虹,电s龙飞,在迷漫尘沙中滚来滚去,一面仍在大声疾呼求救。门外妖尸看到的却是戊土已被引发,并未将他制住。立将邪法发动,手掐灵诀,指定面前用沙土祭炼堆成,代替戊土沙物的小山,猛运玄功,张口喷出一股青气笼罩其上。跟着把手中灵诀一放,又有酒杯大小一团青绿色的奇光,由镇压主宫的妖幡上飞出,悬空停在土山之上,高约丈许。此是妖尸准备破禁的魔教中最恶毒的上乘邪法,预计这团青光炸得土山粉碎,门内戊土法物也随同破去。
说时迟,那时快,猛瞥见面前黄影一闪,风沙之声隐隐大作。只见自设戊土法物变作丈许大小一团尘雾黄沙。跟着土雷爆炸,如擂急鼓,势子越来越盛,所喷青光几乎笼罩不住,甚是吃力。有一小人影子在内,先吃土雷打得七翻八滚,狼狈异常,似已失去知觉。门内土遁实未被引发,只是设代法物却将妖道移了过来。
妖尸再看门内,妖道已然不知去向,土遁已收,五件法物仍是原状,环列在地。觉到事太可怪。如若天魔解体之法克不住,不应如此平安,理应反克。朱百灵纵死,也应死在仇人土遁以内,怎会有此景象?幻境必有违逆情理之处,细心探求,才能揭其伪诈,现出正道。偏信任可一方,都会引致行差踏错。妖尸归咎于乙木真诀未得,难制戊土。朱百灵为戊土所杀,却将他的元神移来。隐隐闻得黄沙土雷交斗中,透出一声极微弱的惨啸,小人影子已经消灭无踪,法物恢复原状。
妖尸行事素不认错,妖道为她形神皆亡,视若当然,只媚视毒手摩什,暗令戒备。突把笑容歛去,粉面一沉,满脸狞厉之容,戟指残馀二妖党喝道:“你们看见了麽?这厮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好好的我命他去当头阵,本来引发土宫便是大功,至少元神可以保全,他到里面忽然情虚畏死欲退,我气他不过,将元神移来除去。现在你们总可知悉,前进尚可求生,稍有退缩,或怀二心,决逃不脱。由门前起,上下四外俱有神光包围,我略一点手,便将你们移向这里,与他一样同受灭神之罚,后悔就无及了。”
那二妖党一名唐寰,一名刘霞台,早已心寒胆怯。不过人当危急之际,总是百计求生,不到死灭,不肯罢休。闻言同声应诺,互相看了一眼,吞吐答道:“玉娘子之命,我等不敢违,效死更无二心。只是仇人五遁五宫,我们人只两个,照你先前预计,未必足用。自来一人势孤,何如这次命我二人一同入内,引发埋伏之后,如可退出,便急退出来。等玉娘子破了她这一宫,二次我二人再同入内,如法行事。这样,五遁或可依次破去,也给我二人多有一线生机。玉娘子以为如何?”
妖尸闻言,才想起同党凋残,人少难如预计施行,由急变怒,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先把已死诸妖人厉声咒骂了一阵。继想:“适才委实火性太大,偏又加上这魔鬼狂傲自恃,性如烈火,先在前面杀死了好几个,真个苦不能言。反正不够,也不争此两人。丑鬼不知厉害,万一不济,至多由他做替死鬼,自身怎麽也能逃走,有什顾忌?”
想到这里,益发心横,狞笑答道:“你们如此胆小怕事?如不允你二人之请,必不甘心。你二人原是同道,俱精火遁,又均带有水母宫中异宝,足可防御。
可代我将仇人内火引发,急速退出便了。”
唐、刘二人闻言大喜,又听是犯火宫,更对心思,一声领命,便即起身。二人法力不十分高,但各有几件异宝奇珍,昔年经水母用玄天妙法,在北海眼十万丈寒泉之下,采取癸水真精与太阴元磁凝炼而成。发出时寒光人,不必上身,道力差的人,百步以内吃冷光一照,立中寒毒。一被击中,或与接触,寒毒攻心,血髓冻凝,通身发黑晕倒,难免于死。多猛烈的火,遇上即灭。二人又与火行者是莫逆之交,炼就火遁。故此觉着有了生机。
二妖人因有所恃,入门便直往前,到了五行法物之前,正待犯那丙火神灯,一眼发现灯燄上停着四女一男五个小人。男的一个,正是朱逍遥。算计丙火再发,威力必要暴长,五人决不能当。略一寻思,自觉爱莫能助,还是顾己要紧。一门之隔,内外闻见各异,妖尸见二人迟不发难,已在门外厉声叫嚣恶骂,神态凶狂,宛如雌虎、罗刹变相。毒手摩什也在厉声咆哮,癞姑等四女由内望外,见闻真,足证圣姑法力无边,玄机微妙。
二妖人也颇慎重,虽听妖尸怒骂催迫,举措仍不慌乱。摘去道冠,披发赤足,正对五行法物前踏罡布斗,在一片寒光、大团冷雾笼护之下,贴地低飞。由光中飞出大片寒星,冷萤如雨,晃眼现出一个丈许大小、寒光堆成的八卦方阵。手掐灵诀,口诵法咒,又照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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