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中她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再踏进熟悉的别墅,赛尔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以为
她永远都不会踏进这里,但世事总不如人料。
“烈哥在楼上,让你上去找他。”小伍见
到她有些惊异地看了半天,才笑道:“感觉变了,更漂亮了,更有女人味了。”
赛尔白
了他一眼,又瞪了瞪旁边吹口哨的谭天凡,顶着他们放肆欣赏的眼光穿过客厅上楼。几个月
没见,这两个家伙近墨者黑,学了更多罗烈的恶习,那狂傲嚣张的造型尽得真传。是做军火
的都这么张狂,还是因为他们跟的主子太强,赛尔实在没心情去分辨。分别了三个月,罗烈
凭什么帮她,这才是让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原因。
范赛尔的手握到卧室门把上时,才
发现有些不妥,在卧室见罗烈,怎么想也是下下策。但自己是来求人的,地点好像不是她能
选择的。
她轻轻敲了敲门。“请进。”门里低沉的声音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三个月,不
长的日子,却恍如隔了一个世纪。原以为就像两颗曾经擦肩而过的流星,今生都不会再有交
集的机会,但命运之轮还是让她转回来了。
推门进去,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大开着,
靠椅中罗烈悠闲地背坐着。头发半湿,穿着粉蓝色的浴袍,露出的胸膛和他腿下的肌r都闪
着古铜色的光泽。他手里握着半杯酒,闲闲地看着远方,仍然是那不可一世的目空一切。赛
尔已经习惯不去反感,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这样违心,而是她早已经由衷的认可,这表情这
姿态他应该拥有,也只有这样,他才是罗烈,不是别人。罗烈展示的是他性格的侧面,坚毅
的下颚,闲散散的样子像一只吃饱了,懒洋洋趴着的狮子,给人的印象是无害的,只要那人
真的天真到以为狮子是吃草的。
赛尔突然生出类似百感交集的感觉,错误地以为一切都
没变,没有中间这三个月的时间流逝,他们仍像三个月前一样拥有着默契和温暖,只静静地
坐着,那人给她的感觉仍然是令她安心的强烈安全感。
“有事求我?”罗烈头也没回,
冷淡平淡的声音击碎了她的梦想。赛尔噎了一下,准备了许多的开场白一句也没用上,不知
不觉手握成了拳,才三个月,这人就如此市侩翻脸不认人了?她想了想直说:“我需要五千
万救急,你能帮我吗?”
“哦!”罗烈漫不经心地低低应了声,低头呡了口酒,然后静
静回味了一番才说:“上好的bacardi酒,上个月有人送给我的,味道很醇,我加了一点菠
萝汁和葡萄汁,这样的组合你没喝过吧?我想你一定喜欢。”
赛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
地说:“我戒酒了。”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我并不反对女人偶尔喝点酒,喝得半醉
的女人,”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了声:“很可爱!”罗烈又晃了晃杯中的
酒,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才慢慢地问:“这三个月,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赛尔
有些迷惑他语气中的关心,简单地说:“埃及。”
“埃及?沙漠里的夕阳比海里的夕阳
如何?”平静的口气,似乎在他口中,沙漠和巴黎也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一个地名,也无
所谓繁华和荒凉,享受和艰辛。
赛尔却全身一怔,这人怎么那么毒,竟然看透她的思想
。她长途跋涉,历尽那么多苦难去沙漠的理由就只是如这人所说为了看沙漠中的夕阳,一个
在外人看来荒诞可笑的念头从他口中说出就变了味,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各有
各的不同。”赛尔简单一句话想搪塞过去,那种感觉不到身临其境都无法向外人说道,更何
况她无意和任何人分享。
“荒凉,绝望,凄凉到极致又带着希望的美,怎么是海里纯洁
却似颓废的美能相比的?赛尔!”罗烈舌轻轻一卷,似乎好长时间没念这个名字有些生疏,
他摇了摇头微微有些责备:“你不诚实!”
仿佛被窥到心底的秘密,赛尔再也忍不住发
怒了:“帮还是不帮,一句话,别婆婆妈妈。”话一出口,自己先在心中失笑,真是一家人
,中午范志昇才对她说的话,她又拿来对付罗烈。
罗烈高贵的头终于转了过来,鹰隼一
样的目光罩住范赛尔,傲慢的目光先落到头上,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赞成,浓眉微挑责问:
“怎么剪短了?”
赛尔瞪了他一眼,讽刺:“不要告诉我你有恋长发情结。”
罗烈
半挑眉,嘴角带上了些笑意:“你知道?那下次不准剪短发。这样太野性了,虽然也很漂亮
,但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赛尔又回瞪他一眼,明智地不再作声。这人智商绝对比
她高,什么话到他嘴中都有能力曲解掉。
罗烈肆无忌惮的目光继续扫视,边解说边
加以评价:“晒黑了点,沙漠的阳光是很毒。也瘦了点,肌r结实了吧!多了些野性,有点
成熟味了,也精神了。看来我将你带到这里来疗伤是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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