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不忍,于是便劝说道,“主子,您怎么忘了自古之事难两相全的道理。”阿楠顿了顿仔细说道,“她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感情,主子可以再次开始让她的记忆里慢慢地再次盛满了您。……让她再一次的爱上主子,花的不过是时间而已,而主子您有的是时间可以利用……”
此番话让主子侧目,主子好像惊讶这个默默无闻的属下居然会有这般精明的一面……
此后,主子总会有意无意地会问他一些关于男人和女人的事情……
寻回来的桃花是失忆了的桃花。失去记忆后的她有着失忆前所没有的纯粹天真,那种无伪的真诚就像是无瑕美玉一般的干净,让人看了就喜欢到了骨子里,拥有了就捧在心上去珍惜。──而主子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阿楠本想主子和她应该就这样平静美好的过一辈子。可是事事常常是不能净如人意。那倾默蠡居然不惜牺牲掉了几百名属下的性命扰乱了他们的视线,他在夜琥焰的掩护下,越过了邶延楼的层层防护接近了她。并恢复了她的记忆……
阿楠猜测那倾默蠡也不是真正想要她恢复记忆(因为倾默蠡也是伤害过她的人),只是如果她不恢复记忆,倾默蠡就没有机会带她走,因为当时的桃花可是爱惨了主子。
只是有一事阿楠想不通:桃花的催眠术不是由令狐悦下的吗?按理说令狐悦这么一个阴险的人,他下的催眠术也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能解才是……
阿楠事后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认真地回想,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令狐悦在死前突兀的跑去密室里头难道是为了藏关于解她身上催眠的方法?!
阿楠懊恼地攥紧拳头,也怪他们当时太不把他们这些人当一回事了,灭了令狐悦一门子的精英后,并没有进行精密的处理,这便留了一个线头给倾默蠡和夜琥焰揪。──轻视敌人的结果果然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次倾默蠡、夜琥焰带走桃花显然是预谋很久的事情。他们利用了他们的财力物力制造出许多虚空的线索,这使我们找寻她的道路非常不顺利,常常是七拐八弯后找到的却是一无是处的假线索。──真是他娘的阴损!
不过,倾默蠡和夜琥焰显然是不清楚他们邶延楼的势力。他们主子想要找的人,这世间恐怕是没有人能藏得住!
找寻她的日子是苦闷和漫长的,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稍稍缓慢过寻找的步伐。
某一日,因为雨实在下的太大,所以主子迫不得已停下了寻人的脚步。他们也难得清闲了下来。
雨幕飘摇,树枝叶落。掉落在积了水很深的洼里旋转了两圈,打碎水中涟漪。
主子正静坐在回廊里的椅子上,死气沉沉地背倚着回廊圆柱,一手提着酒壶自然垂落在身侧,一手搁在他一条曲起的膝盖上。双眸早已失神地盯着雨幕中的某一虚空处发愣。──主子即使是在颓废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姿容俊秀,可是仔细一看,主子却又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头人,没有了以前的神采飞扬。
“主子,雨太大了。您还是进屋里去吧。”阿楠蹙眉,走了过去 。因为主子的衣服一半已经被雨水给浸湿了,再强悍的身子也不能任风雨这般的折腾。
主子沉默许久,突然开了口道:“阿楠。”
“属下在。”阿楠连忙躬身应了话。
只听主子喃喃,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梦话,“你说这天下会有像她一样的女人吗?明明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在离开时依然挂心着我……她叫我不要任性贪玩,她只因怕我玩的过火玩出事儿来……”
“……”阿楠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主子不是真想听他发表什么意见,主子只是苦闷的想找一个人述说他的心底已经有答案的问题而已。所以,他只要静静当个听众就可以了。
……
“我明明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可为什么她总要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我的身边?”
见主子的眼里盛满了困惑地转头望向他,阿楠只得开口:“回主子,属下不知。”这个问题连聪明睿智的主子都未能想通更遑论是他呢?
“你说她做什么要跑?天下的女人都像她那样身在福中不知福么?”主子神情愤怒非常,手中酒壶‘呱’地一声破裂。
阿楠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决定以下犯上一回:“主子,您明明知道她在您心里是特殊的,主子何苦硬要将她拿去跟天下女人比?”阿楠叹息:自从桃花入了主子的心底,这天下的女人就是再好也只怕入不了主子的眼了,“若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样,那么主子不就喜欢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 以阿楠男人的眼光来看主子会爱上她不仅是因为她的特殊和坚强,最难得的恐怕是她待主子从来都很真诚。
‘若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样,那么主子不就喜欢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这句话令主子的眸色沉黯,只见他瞳中厉光一刹而过,“你说我喜欢她?她在我的眼里是特别的?”
听出主子声音里的危险和怒意,阿楠立马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的多嘴。他连忙趴跪在地,磕头道,“属下该死。”
白逸研冷冷瞥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平淡说道,“这样的你很好。像个木头似的人也就不配留在我身边了,清楚了吗?”主子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落寞地离去。
“呃?”阿楠在白逸研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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