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想,如果我没有遇到过这些人这些事,那我可能会平平淡淡的度过我的大学生活。这不是很好么?
我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林夕?血癌?不可能!
我c她妈的!
虽然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劝我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但是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薛健说:“我这里有林夕国外的电话号码,你要吗?”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好,谢谢。”
我在大街上像个游魂似的飘荡,林夕是血癌!我曾经以
为林夕对自己的爱情不忠,甚至骂她是个dàng_fù,可谁知道就在我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公的时候,林夕默默的选择承受了一切。
我不想哭,但泪水真的就那样流了下来。
我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拨通了林夕国外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接通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里有着那种久经沧桑的无奈。我知道这个声音,是林夕的父亲林智然。
“林叔叔你好,我……我是杨小星。”
“是小星啊,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打电话过来,我和林夕现在在美国一家医院,你在上海一切还好吧?”
医院?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咽哽的说:“林叔叔,林夕……林夕……林夕她真的是血癌吗?”
电话里的林智然笑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我甚至有些愤怒。
林智然说:“呵,是小可告诉你的吧。小星,你先不要哭。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为夕夕的病做准备了,她和她的妈妈一样,甚至她的姥姥,这是家族病史。”
林智然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已故的妻子,语气落寞了许多。林智然接着说:“以前是我没本事,没有钱,林夕的母亲……咳,这些年我拼了命的赚钱,发展自己的事业,我为的是什么?我要请最好的专家,要用最好的医疗设备,呵,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听到事情还有转机,我高兴的大叫了一声,“叔叔,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呵,我会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吗,虽然谁也不愿意遇见这样的事情,但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夕夕的手术很顺利,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等夕夕恢复好了,我还是会让她回x大念书的。夕夕也很想念你呢。”
“哦,是吗,那我会很高兴见到林夕归来。林叔叔,我现在可以和林夕讲话吗?”
“可以啊,你等一下。”
105
电话里空音了很长时间,良久,才传来一个苍白无力的声音。
“小星。”
多么熟悉的声音,由于病困的折磨,已经失去了原来完美的声线,但这都已经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可以那么微不足道,也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小星,才是我最想要的。
我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或者,激动的心情已经让我失去了语言的表达能力。
我像个婴儿似的呀呀呓语,“天……天……天气真好。”
一片沉寂。
林夕叹息着,“是小可告诉你的吗?”
“不,是薛健。”然后,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支吾的说:“林夕,我……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原谅你什么?”
“原谅我的任性,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
前面是黑暗的深渊,我无法看清。我慢慢的走了进去,然后,然后一切都突然变的光明,原来我真的可以勇敢的面对一切,是的,我爱着林夕,我爱她,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对她的爱。
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林夕我爱你,哪怕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可我仍然爱你。爱的就像蓝天,爱的就像白云,爱的就像世界上一切可以代表永恒的东西,你接受吗?”
林夕哭了,我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抽泣声。我甚至听到了眼泪滑落的声音,那一定是晶莹的美,就像林夕。
林夕停止了哭泣,慢慢的说:“小星,我也请你原谅我。我想让你对我放弃,忽略了你的感觉,但是,我真的只是希望你快乐。你知道吗,在你搬出女寝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自己患有血癌,我以为自己会永远的离你而去,然后,然后……”
想到自己的病情,林夕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我安慰着说:“然后你的病会被治好,再回到x大,我们可以一起快乐的度过大学生活,这难道不是让人羡慕的吗。”
我又关心的问:“林夕,你的手术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上海,回到x大。”
“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的手术很顺利,这也是唯一让我欣慰的事情。”
“是吗?那太好了,你一定要时刻保持乐观的心态,这对你的病情有很大的好处。我以后可以天天给你打电话吗?”
“不,不要打电话。”
我没想到林夕会拒绝,不解的问:“为什么?难道现在你还要让我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继续生活在孤独里吗?林夕,告诉我,你也是爱我的。”
“不,小星,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林夕很温柔的说:“我要永远在你面前做最美的林夕,永远都要。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的声音很难听,真的,我知道……我们写信好吗,写信,你可以每天都写给我。”
“写信?”我想了想,“那好吧,还有……算了,还是写信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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