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学会杜绝一切不良影响嘛。”
旁人忙笑:“还是孔书记想得透彻。”
那妇人却话锋一转:“如今暴发户多,经济高速发展,造成一时暴富,心态难免失衡。”
众人听了这话,均是脸上笑容一滞,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好,都有些讪讪的,那妇人也不理会,极和气地搁了一张牌出去。
苏沫忍不住瞧王亚男神色,她脸上似有瞬间的不自在,只一闪而过,让人难以捉摸,苏沫不能断定,只当是小事,也没往心里去。
傍晚原本安排了饭局,书记夫人无论如何也要推辞,只说这地方太贵,原本是不该来的,无非是想和几个朋友找个机会叙旧,旧也叙了,茶也喝了,早该散了。众人不好勉强,不多时就撤了麻将桌子。
苏沫送王亚男回家,还是头一次,好在地处市区二三环间,闹中取静,不远。
路上车子拐来拐去,王亚男就说:“快到了。”苏沫放眼看去,树荫后头藏着一排红砖白墙的别墅小区,想来多半就是。又转了个弯,这才瞧见小区正门,门口树下泊着辆警车,夹在一溜名车间也不显张扬。王亚男回头看了那车一眼,拿起手机拨出去,对方接了,她有些不大高兴地问:“你怎么上这里来了?”等那边说了些什么,她这才道,“算了……来也来了,进来吧,”罢了就挂了电话。
苏沫把车停在车库,王亚男在家门口示意她过去,说有份文件让她一会儿送回公司,又说自己明天出门办事,早上的会议取消。苏沫随她进到屋里,两个保姆早在门口候着,王亚男随意问了句:“人呢?”
那两人赶紧答:“还在午睡,没起来。”
王亚男“嗯”一声没多问,让人件夹,又叫苏沫坐下来等。
苏沫才坐下,外面又进来一人,苏沫瞧一眼立马有些愣神,那人也站在原处瞧着她,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小会,对方倒是拿捏出毫不在乎的样子,先她一步瞥开视线。
王亚男见这两人的光景,嘴里低咳一声,忽道:“去泡点茶来。”
苏沫回神,左右一瞧,保姆都不在跟前,想来这话是吩咐给自己听的,忙起身估摸着往厨房里去,又估摸着打开冰箱,果然瞧见王亚男常喝的几种绿茶极齐整的搁在里头,她挑了样清淡的拿出来。炉子上搁着水壶,炉火已关,壶里的水仍是翻滚,哧哧吐着热气,才烧开的样子。
王亚男在外头问了两声,苏沫心里有事,没多想,就着热水泡了茶端出去。本想搁在王亚男跟前的茶几上,谁知她却伸手来接,苏沫忙说:“水有些烫,您过一会儿再喝吧。”
王亚男恍若未闻,伸手碰到茶杯,猛然被烫得一掀,她厉声道:“这么烫叫人怎么喝?”
杯里的水泼溅出来,苏沫被烫得低叫一声,手腕上像是被火灼似的难熬,抬头见王亚男仍是瞄着自己,她也不能另有举动,低头瞧了眼,右手腕子上已是红彤彤的一圈。
王亚男看向立在旁边的年轻男人,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嫌恶,说:“你还是走吧,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忙,”她看也不看苏沫,又说,“你也走,都给我出去。”
那年轻人如同来时一样,一言未发,转身就出了门。苏沫哪敢一同出去,当下站在那里不做声,直到保姆端了凉茶出来,王亚男接过喝了两口,也不拐弯抹角,问:“你俩以前认识?”
苏沫心下紧张,额上冒汗,脑子里倒是转得飞快,清清楚楚地答:“是,有次在饭局上见过,当时是和王总一起去的。”
王亚男默然,过了会儿,脸上神色渐缓,指了指先前保姆搁在茶几上的文件:“你回公司一趟,把这个交给王居安,他一早催着就要,你跟他说上星期他出差了,全体董事专门为这事开了个会,大半否决。”
苏沫忙应了,俯身拾起文件夹,低声告辞,手腕子上跟针扎一样难以抑制的疼痛,房里温度适中,她却热得一身汗,恨不得整个人扎进凉水里泡着。苏沫出了门,脑海里不知所想,低头赶了几步路,天边夕阳隐入云端,树荫下凉风一吹,身上的汗水也跟着凉下来,她这才想着是直接拦辆车回公司呢,还是先给王居安打个电话问一问他在哪里?
不知不觉中转过前头的树林,又瞧见那辆警车,她本想快步走过去,谁知车里的人按了下喇叭,车窗摇下来,路征打里边探出头来:“去哪儿,我带你一脚?”
苏沫心里的错愕还没来得及抹开,现在不免有些怔愣,只是下意识的摆一摆手,打算拒绝。
路征脸上架了副墨镜,他嘴角挑起来笑了笑:“你怕什么?再说这里不会有出租进来,走出去得好远。”
苏沫往身后瞧了眼,整片树林郁郁葱葱,半个人影也见不着,想一想,开门上了车,才说:“那……麻烦你了,到前面的主干道把我放下就可以。”
路征打横方向盘,等车子上了路,才说:“咱俩每次见面都不平淡,”他瞥一眼苏沫的手腕子,“才烫着的时候用冷水浇一浇会好些,这会儿都起泡了。”
苏沫听他一副油滑腔调,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正正经经打量他一回,第一次见面,她失魂落魄,第二次邂逅又惴惴不安,根本没机会也没心思细瞧,这会儿才觉着小伙长得确实精神。
苏沫琢磨了半响,忍不住开口:“这一年多,你变化不小。”
路征侧脸瞧她一眼:“你也一样,”随即叹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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