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做事?”
“嗯。”
“你平时都在做什么事?”
“烧砖,运砖。有时候也挖草药。”
“你今天不用去?”
“我想休息两天。”说完,阿远不自然的看了左芊一眼。
左芊明白了,阿远是担心自己会跑,打算亲自守着自己。
左芊冲口问他:“你这么不放心,干脆还是把门锁起来好了。”左芊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阿远摇摇头,“我答应过你的。我不是不放心,我知道你跑不了的。”
本来前一句阿远的信守诺言让左芊很感动,后一句提醒了左芊他在衣服上玩的花样,又让她对他恨得牙痒痒的。
阿远先开门出去,不多久他提着一件花衬衣、一条裤子和一双拖鞋进来,示意左芊换上。
衣服裤子的颜色和样子很老气,估计是大嫂的,穿着除了大点也还算好。最妙的是那双拖鞋,果真是双“拖”鞋,绝对只能慢慢拖着走,一不小心就会掉。换上了这双拖鞋后,阿远很坦然的把她的耐克也收走了。
在见识过阿远□裸的狡猾后,左芊把对农民特别是对阿远的轻视收了起来。那个《地道战》还是《地雷战》里不是早就说过吗,“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还该死的对极了。左芊决定自己的逃跑计划一定要绝无疏漏,一次性成功,不然以阿远的老奸巨猾,自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换好衣服后,左芊要阿远拿把剪刀来,把许久未打理已经打结的一头漂染长卷发给剪掉。阿远摇摇头,“你的头发很好看,不要剪它。”
当然好看了,左芊心里说,花了她三千大洋,相当于阿远支付的身价的一半。
与自己的头发奋战40分钟后,终于扎成了个马尾。左芊吁了一口气,自由,我来了。
左芊跟在阿远后面,一步一蹭,走出了那间禁锢她快两个月的房间。
一出门,左芊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场院里正在吃早饭的一家人。果然有阿爸,有哥嫂,有妹妹,还有两个小朋友。趁着阿远在和那一家子在说话,左芊认真打量他们。阿爸是个很老的老头,干瘪的脸,没什么表情。大哥也很高大,脸型偏长,看上去三十多岁。大嫂自然还是那样,只是在光线下近看似乎有点象广东一带的人。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就和电视里常见的农村小孩一样,穿着脏脏的衣服,有着黑红黑红的小脸。旁边气哼哼的自然是幺妹,有着红润的圆圆脸。左芊觉得阿远大哥和幺妹其实长得并不像。
这个问题提醒了她,她猛然转头看着身边正在说话的阿远,第一次把这个仇人兼枕边人看清楚。阿远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也转头看她。左芊万万没有想到,阿远竟会长得这么俊秀好看。直到幺妹哼了一声,左芊注意到自己在看着阿远发呆后,立刻低下头。
左芊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反正是百感交集。阿远继续叽里呱啦的说,突然幺妹提高嗓子说:“凭什么让我好好对这个狐狸精?”
阿远厉声说:“她是我的婆娘,就是你的二嫂。”
幺妹还要顶嘴,那个阿爸咳嗽一声,说了句话,幺妹就气鼓鼓的不再说话了。
阿远示意左芊上桌吃饭。左芊摇摇头,说:“我想刷牙洗脸。”
幺妹又哼一声,“还知道爱干净!”
阿远吼了她一句,从厨房里找到牙刷、脸盆和毛巾,才把左芊带到厨房外一个怪怪的水龙头边,挤压出清水给她用。
左芊一边洗漱,一边平复阿远的相貌带给她的冲击。转而又恨起他来,这种模样还需要买老婆吗,凭他的长相,应该女人倒贴都愿意,真是有毛病。连阿远这样的男人都在买女人,难怪人口拐卖永续不止。呸,都是人渣。
平常心平常心,左芊对自己说。
等阿远也洗漱完,左芊就和他一起坐在桌边吃饭。大嫂热情的布菜,大哥吃完了扛把锄头就出去了。两个小朋友呆呆的看着左芊,在幺妹的提醒下,大的那个男孩子才慌慌张张吃完饭跑了。
阿爸问了阿远一句,阿远看了左芊一眼,回了一句。阿爸点点头,也拎个斗笠出去了。
左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吃自己的饭。等到阿远也吃完,大嫂收桌子的时候,门外跑进来一个男的,先是看见左芊一顿,然后笑着对阿远说了一句,阿远也笑着回他。然后那男的拉着阿远说了一大堆话,阿远有点踌躇,最后还是对左芊说:“我要出去。你在好好的家里,嗯?”
左芊点点头。阿远进房取了件夹克,就和那男的走了。他趁左芊没注意,给幺妹使了个眼色。幺妹低声抱怨。
刚才还一大家子的人,现在只剩下三个,哦不,四个女人了,包括那个大约三岁的小女孩。场院立刻安静下来。
左芊听着满耳的方言,自己一句都听不懂。他们的话跟普通话一点相同的地方都没有,就像不是汉语一样。他们如果当她的面讨论杀了她,搞不好她还会傻傻的笑。信息的不通畅,必然对她的逃跑不利,她有点发愁。
大嫂自顾自的干着家务,幺妹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如果不知道幺妹是监视自己的“特务”,那她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了。反正已经走出了房门,第一个目的达到了,为了取得阿远和这个家庭更大的信任,左芊觉得自己一定要把瓜田李下做到极致:她回房睡觉去了。
阿远很晚才回家,进房间的时候,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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