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将我安排在太守府的偏院中,远离喧闹的中心,与山水花木相伴,倒也惬意。
这一路来,我才真正体会了“姹女飞仙散”的狠毒。它并不像一般的c药或者毒药,来势汹汹且一发不可收拾,而是如附骨之蛆一样,一丝丝、一点点渗透、爆发,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汹涌,一次比一次厉害。第一次发作,经过周瑜的解救,我尚且得以安生了将近一天,后来间隔的发作时间却越来越短,药性也越来越强,对我身体和精神的腐蚀也越来越大,真如那姬如玉所说,我与男人交h,至死方休。
初时,毒发之际只能依靠周瑜,于是,渐渐地,原本单纯的亲情不得已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情感,看着他,再难以找回那种纯粹看着弟弟的感觉,而他投s在我身上的眼神,也慢慢地,有些改变。我惋惜着,无奈,却无计可施。
但他对我的关怀一如从前,四处派遣人手,查阅典籍,寻找“姹女飞仙散”的解药。另一方面,雁儿也联络上春月楼的耳目,展开搜寻。
效果却不如预料。
这种c药实在太过霸道狠毒,找到的方法只不过治标不治本,但即便如此,我也已经非常感激和庆幸了,至少,这些偏方减少了药发作的次数和强度,否则,能不能走完这一路还是个疑问。
外人并不知道我中毒的内情,周瑜的保密功夫做得极好,目前为止,知道的人也就限于我和他,再加上雁儿和小五而已。于是,在世人眼中,我便又“狐媚”了一位青年俊杰,惋惜慨叹,对我蔑视憎恨者大有人在,包括他的家人。在他们家人眼中,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物,这也是为何,周瑜要将我安排在如此偏僻的院落中。
却是正中我的下怀,就连极度“护短”的周瑜也无法否认如此做的好处。自从中了y毒,我的意志力似乎日渐薄弱,终日在自我了断跟信守承诺活下去之间摇摆不定,几次企图自杀,都被他们救了下来,虽然事后看到他们担忧痛心的眼神,心存愧疚之余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却往往总是反复,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下一刻是否会走上生命的极端。
这样的我,绝不适宜生活在那些自命清高、眼高于顶的人身边。
屋子里点燃的檀香名为“清心”,是周瑜高价求回来的,能够遏制人的情欲,有些镇定剂的作用。清雅的香味飘散在空中,我缓缓呼吸着,感觉心跳有些加快,却并不像以前那样仿佛要跳出胸腔,胸中闷燥的感觉也不如往常强烈。
这个东西果然有些效用,只可惜千金难求。周瑜想尽办法也只找来小小的一袋,只有在毒性发作时才能点燃。
雁儿拿药去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为了保守秘密,在我身边服侍的就只有雁儿一人,她又要照顾我,又要防备我随时可能自寻短见,实在是辛苦。清醒的时候,我真的感到很歉疚,可是又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听得出是雁儿,她总是这么来去匆匆,怕离开我久了,我又生出什么变故。
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我枕着手斜靠在软榻上,身上情欲渐起,心里却荡漾着暖暖的亲情。
雁儿冲了进来,一眼看见我的柔媚的春情,不由呆了一下。我看到她两手空空,有些讶异。
“出了什么事?药呢?”
心跳加快了几分,再不吃药,我会抑制不住yù_wàng。
她这才仿佛回过神来,急忙冲过来扶我坐好,整理我松散的衣衫。
“今天周公子请来了华大夫,小姐你快坐好,他们就快来了。”
“华大夫?”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哪个华大夫?”
“就是华佗华大夫啊!”
我的心中一阵狂跳。
那被后世尊称为“医神”的华佗?他来了么?这么说来我是不是有救了?!
虽然听周瑜说过他派人去找,但华佗一向行踪难定,要找到他甚为不易,我原没有抱太大希望,没想到他真的找来了!
七手八脚整理好衣衫,我的身子微微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毒性发作还是心绪激动。
屋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周瑜的说话声,两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一个自然是周瑜,而另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那么年轻,传说中华佗不应该已经是五十出头的老头子了么?
我差点以为周瑜找错了人。
他一头黑发随意地披散下来,在这人人束发高冠的年代中很有些不羁的洒脱味道。五官很平常,说不上丑陋,也并不是英俊,属于那种人群众随时可以看到的面孔,光就容貌来说,真的很难把这个人跟名扬天下的华佗联系起来。但他的身材很高挑,虽然瘦弱,却没有时下的士大夫们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潇洒出尘。
我看着他,一瞬间有些迷惑,因为他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仿佛很熟悉,但我很肯定来到三国之后从未见过他。
他一走进门,便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瑜。
“点的是‘清心’,她中了y毒吗?”
我和周瑜俱是一愣,我心一沉,周瑜请他来却没跟他说我的状况,有什么变故吗?
周瑜一愣之后,拱手笑道:“华大夫果然名不虚传,就凭这小小的檀香已经可以推断柔姐的病因。既然如此,还请大夫慨然相助,救救柔姐才好。”说完,向着华佗深深一楫。
华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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