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答而过,熊格格的脖子有些受不住了。
她伸手揉了揉脖子,讪笑两声,说:“你也不说话,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要不,你就一直别说,听我说吧。我觉得你对我挺好,就对你产生了非分之想。那种想法刚燃起个苗头,就被扼杀了。昌棋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不想做第三者,更不想当狐狸精,所以……呵呵……就有点儿疏远你。刚开始的时候,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要不是你非要和我谈一谈,我也不想说这些的。毕竟,都过去了么。那个,我困了,先回去睡了。你要是没地方住,也可以到这里来。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回去上班。哦,我去睡觉了。晚安。”
熊格格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然后转身跑回了画室。
傅泊宴望着熊格格离去的背影,犹如自言自语般沙哑道:“都过去了吗?”为什么,心这么痛?如同被生生割开般,那么痛!
第二十二章 我们错过了吗?(三)
当一些报纸相继登出寻人启事的时候,苏杭终于知道,熊格格的那些工资是如何消费的了。
熊格格用从他这里拿到的工资,去登了寻人启事。她要寻找的那个人,是一位间歇性精神病患者,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男人,是一个喜欢到超市里吃“试尝商品”的男人,是一个名叫傅姜的男人!
苏杭拿着那些报纸,指着上面的一张大头照,问:“你从哪里弄到的小叔照片?”为什么他觉得这张照片有些怪异呢?先不说那张大头照上的表情,就是这个图片的剪裁上,就有问题。谁照相不照个脖子什么的?而傅姜的大头照上,仅有一张大脸,被剪裁得严丝合缝,严格按照脸的最宽位置直裁下来的。再说这张大头贴的表情,那简直就是汇集了荡漾、勾引、猥琐与诱惑!那头发,为什么感觉上是湿漉漉的?
面对苏杭的质疑,熊格格选择睁眼说瞎话,“我给他照的。”实事求是地说,不是照的,而是摄录的。她曾偷偷地摄录下傅姜沐浴的现场版。这张登在报纸上的大头贴,便是她裁剪下来的。如果贴上整张图,那是会让人喷鼻血的!如果将整张图登出去,不但不像是在登寻人启示,反而更像……登招鸭的野广告。太危险了!
苏杭做梦也想不到,熊格格会有胆子拍傅姜的浴照。当然,他即使做白日梦也更想不到,熊格格不但拍了傅姜的浴照,还拍了傅泊宴的l照,以及……他的毫无遮掩的l睡照!
这个女人看似无害、胆小怂到了一定份上,但是,她那颗猥琐的小心脏,着实强悍得很。
苏杭不疑有他,攥紧了手中报纸,继续发难,问熊格格:“在登寻人启事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熊格格坦白道:“我和你说过,要找傅姜的。你却说,不用找,等他疯够了,自然会回来。这都快到一个月了,他也没有回来。”时间越长,她越是担心。最近这几天,她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再这么折腾下去,傅姜能不能找回来她不知道,她敢肯定的是,她一定精神混乱,内分泌失调,铁定废了!
苏杭直视着熊格格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很在意他回不回来?”
熊格格闪躲开苏杭的目光,回道:“总是挂记着的。”
苏杭深吸一口气,坐在了熊格格的身边。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熊格格,如果我跟你说,他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你信不信?”
熊格格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为什么非要一个月才回来?他去哪儿了?”
苏杭略显讽刺地弯了弯唇角,道:“我哪里知道他去了哪儿?只不过,他每年都会消失上那么一个月。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自从他十二岁那年,无故失踪了一个月之后,每年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熊格格突然变得很气愤!她激动地吼道:“明知道他失踪了,怎么还不去找?!明知道他精神不正常,怎么还任其消失一个月?!就因为他精神不正常吗?!所以就可以不找、不关心?任其自生自灭?!”
苏杭微微一怔,随即皱眉道:“找?能找得到才行!你激动什么?吼什么?我又不是耳背,听不见你的话。”
熊格格转开头,不想说话了。傅姜是个精神病,难道就不值得别人牵挂了吗?傅家人明明知道他会消失一段时间,却没有人想过,要问清楚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消失不见?没人有去找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如果……如果在这一个月里,傅姜真的精神失常,他将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会不会被人毒打?会不会饥寒交迫?为什么没有人去关心他?!
熊格格觉得气愤异常,想要找个地方狠狠地发泄一番。却又觉得浑身无力,就连精神也疲乏得很。她对傅家人的冷血感到心寒。这傅家人中,自然包含了傅泊宴与苏杭。
苏杭见熊格格如此,误以为她只是不满他对她的指责,于是便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胳膊,哄道:“喂,你想什么呢?我不是怪你擅自登了寻人启事,而是……算了,没什么。寻人启示你也登了,也该消停了吧?别瞎想了,我们吃饭去吧”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吃自助餐去!”拉起熊格格手,将人拖上吉普车,直奔烤r自助餐馆。虽然熊格格的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不宜吃发物。
在自助餐馆里,熊格格再次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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