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有独特味道、有生命力的城市,给我的感觉实在很不赖。
不过,再美的城市,都还是有肮髒、混乱的一面。我并不讨厌那些东西,因为生命本身就有缺陷,一个城市里的肮髒与混乱,也是生命力象徵的一部份,所以我走在街上,煞有兴的阻街女郎,三不五时跑冲出来,勾着行人的肩膀,要男人带她们回去好好享受。
虽然是娼妇,但不见得每个人都打扮得妖艳性感,也有些年纪顶多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让自己穿得可爱、俏丽,粉红色的小背心,搭配马靴或是泡泡袜,充分发挥“青春无敌”的特色,不用说些什么,光是俏生生地在街边一站,就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看惯了家里的天仙绝色,偶尔看看一些外头的野花野草,确实也别有风味,不过看是一回事,要花钱去搞又是一回事。
“喂,大叔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女人干起来都是要钱的?”
“你在说废话吗?这条街上的每个男人都知道,她们干一次要收八枚银币,长年公定价。”
“什么呀!我是说要我干她们的话,她们得要付我钱!这种长相也想要老子付钱,门都没有,窗也没有!”
“你天天在家吃惯了好料,大叔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和茅延安扯了几句,突然旁边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靠过来,本以为是来招揽生意,结果一开口却是些莫名其妙的言语,说什么她来自外地,因为在这里找不到工作,饿了几天,希望我们能给她几个铜板,让她拿去吃饭。
这些话,相信她已经说了几天,如果我们几天后再来,还是会遇到她的,这种三流的诈骗乞讨,当然不可能从我和茅延安手里拿到钱,茅延安正要出言赶人,却被我伸手拦住。
“小姐,你给不给我干?”
太过直接的一句话,问得那个女孩脸颊发红,怒气沖沖反丢回来一句。
“你别搞错了,我不是她们那种女孩子!”
“哦?哪种女孩子!”
“我、我不是妓女!你别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很不好吗?人家起码靠着身体自食其力,你凭着一张嘴就想不劳而获,姑且不论你的口才超烂,一点也打不动人,在我眼中,你嘴巴可比人家的p眼贱得多了。”
其实,如果要比贱嘴,我的嘴巴应该比她更贱,因为这一轮话说得她脸上阵青阵白,最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跑走了。
理所当然,贱嘴贱口的我,这时就做我该做的事,狂妄地在她背后放声大笑,尽量把她的自尊刺得更伤一点。
这种没事挑衅的动作,看似无聊,但我才没时间做没意义的事。上街挑个女乞丐来嘲笑,就像没事踹狗一样神经病,不过故意搞出这么一幕,用意全是为了我身后的那名观众。
“这样子刺伤人,很有趣吗?”
“不有趣,但有不有趣并不干你的事,只是要方仔你知道,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路的人。想法不同,做法不同,你不该对我存有任何幻想。”
“唔,这点我可以理解。”
走在我的右侧,方青书的表情并不好看,失去了往常的舒缓笑容,变得异常凝重。
我今天下午才抵达西雅图,刚刚落脚没有多久,方青书就找了上门,说是有要事与我讨论,于是我拉着茅延安一起上街,到街角的小茶馆进行谈话。
芝加哥的一场s乱,外人或许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能从慈航静殿取得第一手情报的方青书,又怎会不知道详情?再怎么说,心剑神尼认出了羽霓,只要知道有羽霓涉案,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我,更别说心禅贼秃与黑龙王勾勾搭搭,彼此间进行的情报交流了。
在我们从芝加哥赶赴西雅图的一路上,有关心禅的各种谣传,透过各种传播管道,在金雀花联邦之内闹得沸沸扬扬。这点必须要感谢民主国家的媒体,因为若在阿里布达或是伊斯塔,政府要封杀媒体传播是轻而易举,但在保证言论自由的金雀花联邦,很多谣言只要轻轻起个头,嗜血的媒体记者就会率队狂追,掘地三尺也要把秘密挖出来。
别人是挖秘密,方青书却是追谣言的源头。他手握慈航静殿的情报资源,又有方字世家的大批人手可用,调查起来再容易也不过,很快就找到我们头上,当我们抵达西雅图,方青书也找上门来,要我停止这种散播谣言的举动。
“我相信我恩师的为人,虽然净念禅会的事情确有古怪,但我恩师绝不可能勾结黑龙会,也不可能做出违背天地良心的行为。”
“你相信是你的事,我没有要扭转你想法的意思,不过你相信的东西,别人未必相信,我们各相信各的,两不相干,你也别赖到我头上来。”
彼此各执一词,我和方青书的讨论气氛极冷,僵持不下。
在方青书眼中,心禅贼秃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仁慈正直到甚至有些迂腐的程度,在应该要坚持的时候,他非常的有原则,绝不因为任何的压力、利益而放弃原则,也就是这样的坚持,赢得了方青书的尊重。
“我恩师深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也坚持上天有好生之德,应该以宽恕、包容代替杀伐。因为他坚持这些理想,所以才容易招致误解,但无论如何,我了解我恩师的为人,绝不像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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