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之后发出来的那一声凄厉惨叫,彷佛万千怨魂齐声惨嚎,发出濒死前的最终嚎叫,悲鸣中的怨毒、悲惨、恨意、不甘,像是把人间所有负面情感一次倾出来,如果有哪个神智正常的人近距离听了,肯定会当场疯掉。
我实在是想不到,原来死灵还可以这么c控的。
总之,我和阿雪在施法后,就立刻沉到水底暂避一下,当我们再次浮上水面,那艘船已经掉转头回来,并且垂下钩索,让我和阿雪可以上到船上。
进入东海地区后,第二次从海难逃生,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如果这样仍算承蒙幸运女神眷顾,那么,某个不良中年一定与幸运女神有j情,因为当我和阿雪上了船,第一眼看到的,除了努力拉我们上来的水手外,就是已经换好干净衣服,正在向我们挥手的茅延安,连紫罗兰都站在他旁边往下看。
“浑蛋!你为什么没有死?”
被一下子扑上去的我揪住衣领痛问,茅延安有些尴尬地回答。
“呃,贤侄,你这一句也未免问得太明显了吧?起码你也该做做样子,问我为什么能从海底逃生,不必一开口就表明你的心里企图吧?”
这艘船没有鱼腥味,船舱中堆满货物,看来是一艘做生意的货船,而不是
客船或渔船,水手对我们很是客气,先送来热汤,然后又送来毯子,让我们得到充分休息。
茅延安说,他从那个出口一出来,就是直接漂浮在海面上,而紫罗兰也漂浮在他旁边,两个生物载浮载沉,快要冻死溺毙的时候,一艘船从旁边经过,听见了他们的呼救,便把他们从海里给救上船来。
“救你?我不相信?这些粗鲁汉子有那么好心?”
人刚刚受到救助的时候,都会对所受到的一切充满感激,不过只要一冷静下来,我所深信的性恶论就重回理智,开始对所遭遇到的一切表示质疑。
“外头那些水手看上去一个个凶神恶煞,长得像是海盗一样,他们会对你有那么好心,不洗劫你,还给你热汤?你茅延安的面子有那么大?”
“我的面子没有,不过别人的面子有啊,自从莱恩遇刺以后,大批义勇之士来东海参加抗暴军,那么多从来没游过泳的人一下到海边,你以为我们是第一批迷路的吗?李元帅那边早就向各路船只作过委托,如果遇到迷途的抗暴义士,就烦请各路船只把人送去会合。”
原来是画眉……华梅她有过安排,这样倒是可以理解,在东海上讨饭吃的各路人马,有谁可以不看黑龙会、反抗军这两边脸色的?海面虽广,船只仍会偶然相遇,如果恰好对方人多势众,算起旧帐来,整个船被人一次屠杀精光,放火烧掉,根本都没人知道,所以对于黑龙会的命令、反抗军的请托,各路船只都会顺手协助……只要那边的命令没有和这边的请托相冲突……
我沉吟不语,想了一下之后,问问茅延安是否知道这艘船是哪路人马。
“有差别吗?说了人名你也不知道。”
这倒是实话,东海的势力以黑龙会、反抗军为两强,但其余还是有些游离在两强之间的小组织,两边讨好,这些小组织我过去没听过,现在当然也不会知道,但茅延安还是告诉我,这艘船的幕后老板,是东海地区最大的走私大王,“海商王”丹罗。维斯德。
这艘船与水手都是他的手下,平时专门走私货物到沿海地方,也会帮黑龙会与反抗军采办货物,有些时候还会从海外买来军火,财源滚滚而来,身价也就水涨船高,据说他的住所就是一艘铁甲大船,厚厚的半尺钢板,寻常的火炮羽箭根本伤不了,上头有先进的武装,机动速度又快,可以抵抗所有海盗;而船舱里头的豪华陈设,犹如皇宫一番,是东海上的传奇。
这样的奢华,当然是让我贪念狂炽,但是我更感兴趣的一点,却是这位海商王有能力与异大陆做生意。这是很不容易的事,如果他的商船能够航行到海外,那么或许也会到那位无名和尚的故乡去吧?那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座公园岛原来也是东海上的传奇之一,真想不到啊。”
彷佛是个称职的包打听,茅延安告诉我他所探听到的内容。当我们在岛上往外看的时候,只发现岛的周围被惊涛骇浪所包围,寻常人难以出入,而茅延安向船上这些水手探听的结果,则是谣传在东海某处有个地方,终年雷霆霹雳、狂风巨浪不息,而在混乱海流、坚硬暗礁的环绕中,存在着一座古老岛屿,上头栖息着巨大的怪兽,因为没法离岛,只能发出愤怒的嚎叫。
曾经有幸运者历经九死一生的风险后登上海岛,但却被岛上的怪兽给活活吞食,他的几名同伙不敢上岸,目睹这幕惨剧后开船逃跑,最后只有一名生还者随着船只残骸被人发现,公园岛的名字也因此不胫而走。
“公园岛在本地水手的眼中,是个不祥的诅咒之名,所以大家注意一下,可别漏我们来自公园岛的这个秘密喔。”
这是废话,就算茅延安不说,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因为一说到公园岛,就可能漏一坪海岸线的秘密,这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探出的情报,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知道?
不过,远的不提,现在搭上了这艘船,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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