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广齐友军
爻yòu_yòu回到程烈的军帐刚刚坐定,那个男人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带着一身冰霜从演武场走了回来。
他撩起帐帘的时候爻yòu_yòu正在擦脸,自厚重的毡布外头吹进来的风牵扯着程烈大氅的下摆微微鼓动。爻yòu_yòu神色如常的将毛巾拧干了挂在一边,程烈已经放下帐帘脱下一身沾满了风雪的披风,抖落了无数莹白的雪花。
“今天去哪了?古三七可跟我告状,说你没去伤兵营报道。”
程烈将披风挂在一边,背着爻yòu_yòu的角度令她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爻yòu_yòu撇撇嘴,谎话说得七分真三分假,“元大人请我去问了几个医书上的问题,然后我看天色还早,就四下转了转。”
“元宸?”程烈听见这个名字微征,快走几步来到爻yòu_yòu跟前,将她抱起来仔细打量了一遍,“他没做什么故意刁难你吧?”
爻yòu_yòu忽然想笑,伸手圈住程烈的后颈窝在他怀里,有点儿心虚,“什么算刁难?”
程烈思考了一阵,发现元宸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其他人永远都是一副挑剔又刻薄的嘴脸。他伸手拍拍爻yòu_yòu的后背,已然认定她肯定在元宸那儿吃了瘪,“你别理他,他那人打小惯出来的毛病,无论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原来元宸在程烈眼里是这样一副形象?
爻yòu_yòu真在程烈怀里笑出声来,她安心的枕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宽阔胸膛里的心跳声,忽然想要对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做些什么。
唔。
爻yòu_yòu的手摸到了程烈微微冒出胡渣的下巴,顺着他的坚硬的弧度缓缓抚摸,忍不住抬头趁其不备,偷亲了他一口。
程烈的身子瞬间僵硬,刹那间像是连揽着她的手都不知道应该要往哪儿放。
爻yòu_yòu没敢再造次,继续乖乖的当程烈的暖手炉,没想到身边的男人立刻坐不住了,一把抱起她就往不远处的行军床上躺,宽大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下来,一只手开始利索的解开她的腰带,吻已经一个又一个,落在她面颊。
不会吧?爻yòu_yòu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就一个吻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
程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名的幸福感给冲昏了头脑,如果在树林里初遇爻yòu_yòu的那一晚她捉着他的yu送进她体内还能解释为怪病作祟的话,那么刚才的那个吻——表示着爻yòu_yòu在逐渐亲近他!
不再是被捉去温泉小墅两人交锋时的针尖麦芒,更不是芍药园里的闪躲避让,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女人终于不再将他摒除在她特有的满不在乎的伪装之外,而是真真切切的替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她心底的小窗!
程烈美得恨不能今天就持枪纵马披荆斩棘的驻进她心里,然而他知道,对于爻yòu_yòu这样特立独行的女人,操之过急往往只会适得其反。
他忽然有些感谢她当初的“好眼光”,让人下手掳去替她解毒的对象是他程烈而不是其他,这个曾经令他的自尊心恨得牙痒痒的错误此时也变得美好而让人忐忑生怕错失了相遇的最初。
“想要了?”
爻yòu_yòu捉着程烈探进她衣襟里的手,目光盈盈的望着他。
“嗯。”
程烈不觉得坦诚自己的yu有什么羞耻,他喜欢她,对她的身体有反应很正常。
爻yòu_yòu体贴的替程烈宽衣,什么白日宣yin什么程朱理学都让它们见鬼去吧。
亵裤刚褪到一半,程烈已经迫不及待沉身挺进了爻yòu_yòu体内,刚才因为元宸的那一盘诱毒香,此时爻yòu_yòu的身体万分热情的迎接了程烈的闯入。她修长bainen的双腿动情的缠上他的身子,在他的快速摆动下难耐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唔……程烈……啊……”爻yòu_yòu半睁着眼,回应着身上男人异于往常的热情。
程烈将自己的发冠摘下,随意扔到一旁的地毯之上,如瀑的长发垂过肩头,遮不住他一身长年累月苦训出来的完美身体。
而跟程烈的发冠前后脚落地的,还有远处元宸帐中分明好好摆在桌面上的《三见不喜》。
元宸第一次觉得听力太好也是一件令人心烦的事情,他很想找个由头把那个名正言顺在爻yòu_yòu身上纵情的男人给请出来,只可惜,这几日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剿匪计划趋于完美,熬过初雪的将士们终于逐渐开始适应此地极寒的天气,药材补给在昨日傍晚已经顺利运达,粮草充裕的情况下程烈领兵小范围的山地作战甚至还额外打来了些野味给他们的晚餐新添了菜色!
可,元宸的怒火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捡起地上的医书随意搁回到了桌上,不再去理会自远方传来的声声xi,“有急信?”
刁远惊叹于自家主子太过可怕的听力,
“是,刚从京都发过来的信鸽。”
话音刚落,已经有人双手承上了从信鸽腿上取下的封了火漆的轻薄信管。
元宸捏碎了信管的一头将里边卷好的信纸展开了,寥寥数笔,已经让他的眉头不自觉的拧紧。
从广齐派来助大梁剿匪的友军?庆王果然老奸巨猾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先前答应在两国的出兵手谕上加盖国玺原来不过是权宜之计,数量不低于程烈麾下的大梁新兵,这样狼子野心的友军,倒不如说是过来行监督之实的监军!
元宸将那一方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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