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只见他头脚不住颠倒互换,身形在半空中如一轮风车般打着转,越过湖面,
远远的跌在岸上,惨叫声传来,应是手足俱已折断。
我心下骇然,那老者随手一抛,竟有这般迅猛的力道!却不知他接下来会如
何处置我与左小琼?若被他这般仍出亭外,恐怕不死也得去了大半条命!
见老者伸手向自己抓来,左小琼脸色惊变,急叫:“喂!你想干嘛?”明明
惊慌,语气却凶。老者身后的妇人闻言一笑,她本来面带轻愁,此时笑意流过,
刹那间如清水泛波,甚是温婉动人。
老者却脸肌似铁,面无表情,将手搭到左小琼肩头,忽地烫手似的缩回:
“噫!你是河边那人的弟子?!”
左小琼睁眼道:“你知道就好!”
那老者不答,侧身扬掌,我忽觉胸口被真气一撞,身子不由一晃。老者丑脸
渐渐露笑:“窍娘,巧的很,这男孩却是白玉蟾的徒儿!”似朝那妇人说话。
那妇人道:“恭喜阿爹!”匆匆向我扫来一眼,神色忽变得有几分恍惚,久
久盯视於我。
我心下奇怪:“恭甚么喜?哼,这回你可弄错啦,我师尊是张淡丘,可不是
白玉蟾!”白玉蟾就是那留下《元棋经》的海琼真人,道号“海琼子”,成为金
丹南宗大宗师之前,也曾在龙虎山修行过一阵子。听师兄说,白玉蟾原为士人入
道,素有“道门才子”之称,而师尊少年时聪慧好学,颇喜研读道家典籍,受那
白玉蟾指点处颇多,两人虽为平辈论交,情谊却在半师半友之间,这老者的猜测
倒也并非全然不着边际。
那妇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一惊:“一个是灵河传人,一个是……他……海琼
子门下,爹爹,这两派功法都是玄门正宗,大为不凡,你细加参详参详,说不准
便可突破本门功法,再也不必每次来此散功啦!”
我和左小琼闻言顿时明白两人意图,同时喝骂出声,可恨身子动弹不得,骂
声也是有气无力,无甚气势。我叫道:“老……老秃贼!你休想……休想利用本
门功法,有本事将我一掌……扔出去,讨饶的不是好汉!”我本想说“有本事将
我一掌杀了”,见这老者邪门的紧,说不准当真一掌将我结果了,岂不糟糕?
“闭嘴!”白影一动,那妇人遮过我身前,迅疾点了我的哑x。
那老者容色一历,却转瞬便趋於平静,白森森的牙口被薄唇包回,淡淡道:
“你还唤那狗道士叫”海琼子“?嗯,这两派功法未必胜过本门,也不知是否有
用。”说着,缓缓於亭边坐下。
那妇人朱唇轻颤,强颜一笑,道:“爹爹……时候不早,我先助你运功行气。”
说着,飘至老者身畔,一只手掌贴於老者腰间,从老者肩后向我闪来的眼波却犹
带余惊。
老者闭目不答,开始运功。一会,白气一线,直冲亭顶,随即,老者头顶白
气愈来愈盛,
雾气腾腾,四下漫笼。妇人轻轻将手缩回,她面容隐在白雾中,若有若无,
我却感觉她还在向我盯视。
此时,亭中吸力愈来愈强,足底凉丝丝的,真气流逝愈加迅速。亭边水面开
始绕着亭子旋转,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似在挣扎窜动。“噗!噗!”微响,我
凝目一看,原来是飞虫s入亭子,打在亭柱和石桌上,接着,我脸上也挨了好些
飞虫撞击。一些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枯叶也被卷入亭中,轻轻绕旋落地。
我心想:“完了,完了,我也挨不到阵势停歇啦,那老秃贼也休想利用本门
功法。”
却见那妇人这时从白雾中轻飘飘走出,随即我膝头一震,脚底不自觉踢出,
涌泉x眼微微一麻,接着麻点疾走膝下诸x,我知道那妇人封了我两足腿弯以下
的经脉x道。又见那妇人将左小琼也如法炮制了。
足脉一堵,下行的真气滞胀於大腿经脉,我双腿充气似的涨了,经脉也像要
被撑裂,暗叫一声:“不好!这妇人以为堵住真气不泄,便可保住我们性命,却
不料这么一来,只怕我们要死得更快!”
体内难受之极,神志也渐渐不清,我头空脚涨,身躯打颤,只有一个模糊念
头:“想要留住我们一条性命,难道不能将我们点了x道,移到亭外么?!”却
喊又喊不出声,便欲向那妇人使个眼神也是不能。
就在我以为腿部经脉要被涨裂之时,蓦地,双腿如被刀割,一股真气猛地逆
冲而上,所过之处,便如利剑穿体,惨不堪言,我嘴儿大张,汗如雨下,心下里
不知骂了那妇人多少遍。
真气逆流上脑,换了头部鼓涨欲裂,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惊之下,
暗叫:“我要死了!”太阳x突突直跳,被真气冲起两大包,真气跃跃欲试,就
要从那破肌而出!
“啊!”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脑门嗡嗡乱钻,我耳际轰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眼儿黑晕晕,喉间久久地无声哑喊,一时上舌无力搭落下来,口中一凉,真气泉
涌而下,迅疾汇集丹田,待得丹田处又被冲起得有如孕妇,又重新下走上行,便
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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