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恒瞧她片刻,展颜一笑:“说的是,心安即好。”
他生得俊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就显得线条有些单薄模糊,但凡有人见他,一则被他世子之位得不敢多视,二则因他久病之名,不免都只会注意他的病态。如今这展眉一笑,居然平添了几分神采,跟刚才竟然有几分判若两人的模样。
绮年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第一次见面在东阳侯府的假山之内,虽然说是见面,其实连个脸都没见着。第二次则在青云庵,别说赵燕恒当时脸上抹得乌七八糟,就算是他没抹成花脸猫,那种情形之下绮年也只顾得上紧张,顾不得欣赏什么美男子了。倒是此刻,她倒得以从容地端详一下这位“病名”远扬的郡王世子:“世子今年去山西……”
绮年一说出这句话就不由得后悔了。瞎打听什么呀,嫌知道得不够多,死得不够快吗?不必说路上的山匪流民,也不必说赵燕恒带着伤回到京城,单说上元节她去接头的居然是皇长子妃,这事就必然不是人人都能听的!不过赵燕恒却只是坦然一笑:“正如姑娘方才说的,不过是求个心安。国家如此,政事如此,不说什么匹夫有责,只恒忝居其位,不能袖手旁观而已。”
我没想夸奖你啊亲……绮年低头无语,半晌才叹了口气:“其实秦苹的事是这样的……”
66人生难得知心人
秦苹的事说起来简单;只需要听见的那几句话就足以证明,秦苹也许得到了东阳侯的授意;也许是身边的丫鬟挑唆,反正是企图赖上金家了。
要依着绮年说;这个计策不见得多么高明,可是用在金家实在是歪打正着。想想吧,若换了别人家;这种事莫名其妙地赖到头上来,推都推不迭呢,偏就有金大乃乃那样的人,居然硬生生地揽了下来。更别说当日还真的有歹人借着喜宴的机会混进了府里,秦苹的丫鬟都被杀了,导致这件本来是无中生有的事;现在却变成了铁证!
“显国公打算怎么办呢?”绮年虽然想着不要问不要问,但想起许茂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秦苹出身实在平平,按说是配不上金国廷的,可是如果东阳侯出面,那这事还真不好办。而且挂着东阳侯侄女的名义——虽说是个远房的——要纳她做妾都不怎么好说呢。
赵燕恒眉头也皱得很紧,叹了口气:“实在是太过凑巧了……”
绮年忍不住说:“难道就没办法了?”
赵燕恒微微扬了扬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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